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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顆名珠漸漸地蒙塵了。
花盛璋年輕的時候那叫一個風流倜儻、白面書生,和小姑娘說起話來口舌生花的,雖說盛家的家世不錯,但柳家更好。看行情花盛璋算是年輕有為,但有錢人家的門口還能缺了年輕有為的後生?
當年柳老爺是沒有看上花盛璋的,覺得這人浮誇了,頗有‘金玉其表、敗絮其中’之嫌。
倒是隔著簾子的柳雲芳對他一見傾心求了柳夫人,這才從柳家大小姐變成了花大夫人,然後一輩子上了賊船,想下都下不去了。
所以,令著下人一腳踹開兒子房門的事,十六歲之前的柳小姐是想都不敢想的,但如今年近不惑之年的花大夫人,卻是在此之前做過很多次的。自然之前踹的不是兒子的,都是花盛璋在外面惹的狐狸精的。
嚴防死守狐狸精,幾乎是花大夫人嫁給花盛璋前五年裡最常做的事。直到花盛璋在花家老夫人的主持下,以平妻的身份迎娶了表妹秦若然,柳雲芳的心徹底冷了。
多年以後,柳雲芳重操舊業,除了目標物件換了,連狐狸精的性別都換了,柳雲芳幾乎扶額,——狐狸精這玩意竟還有男的?
對於勾引自己老公和勾引自己兒子,這之於柳雲芳完全是兩種概念。老公身邊的狐狸精她動起手來,或許會被別人說三道四,說她善妒,多少是有些壓力的,但兒子身邊的狐狸精,她收拾起來可是毫無壓力,而且必須要趁著剛有苗頭就斬草除根。
花清遠冷冽的目光,帶出子一股殺氣,直看得踹門的兩個下人噤若寒蟬。
要是沒有夫人下的死命令,他們哪裡敢做這事。他們自己明明手裡都是有過人命的,不知怎麼的卻還是不敢迎著自家六少爺的目光,好像那目光能化成利箭生生剝了他們的皮似的。
在花府裡誰不知道六少爺的名聲,前年有個出賣過五少爺的小廝被六少爺查出來後,當著府裡眾人的面,就給斃了。六少爺連眼都不眨,那一槍直中眉心,小廝的腦漿都震裂出來了,迸了離近的人一身。他們當時記得,六少爺說過,什麼樣的錯都可以犯,哪怕不小心碎了家裡價值連城的東西,也不算什麼事,必竟再值錢的東西也沒有人命貴,但做奴僕的,若是敢出賣自己家的主子,那就萬萬饒恕不得。
他們很想問問,他們現在這舉動不算是出賣主子吧?畢竟他們直接的主子不是六少爺,而是大夫人。
“娘,”柳雲芳就是在花清遠出口叫她的時候,快速從那兩個下人身後閃出來,大步地直奔著室內那張臥床去的。她在這方面是有經驗的。她要下手的目標不是她自己的兒子,兒子可以回家去教育,她要教訓的是床上的‘狐狸精’,這個是絕不能留的。
柳雲芳幾步就來到床前,在程蝶衣還怔忡地看著她,沒反應過來該如何是好,甚至連聲‘花夫人’都沒來得及叫時,柳雲芳的一個嘴巴已經扇了下去。
這是她年輕時教訓‘狐狸精’的必殺絕技,她覺得打蛇打七寸、擒賊先擒王,雖說這兩句沒有多大聯絡,但卻讓她明白一個道理,但凡狐狸精,都是臉面上的事。
每每想到程蝶衣那張清秀嬌豔的臉孔,那雙媚氣橫生的鳳眼,柳雲芳就找到了當年鬥小三、小四、小N的幹勁來,這樣的人,就不該活著,生來就該沉塘的,免得做了禍事的根源。
耳聽著鬢邊刮下的風聲,程蝶衣躲都不會,只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只是想像中的那一下子,久久沒有落下,但‘啪’的聲音卻是有的,他沒有覺到疼。
程蝶衣驚訝地睜開眼睛,他不覺得花夫人會對他心慈手軟的,何況打人的聲音他是聽到了。
柳雲芳那一巴掌扇完,她就後悔了。
花清遠毫不猶豫、心甘情願地把頭伸過來,生生地替程蝶衣挨下這一巴掌的舉動大大出乎了柳雲芳的意料,她抓女幹多少次,也沒見過花盛璋有過這般舉動,她是怎麼也想不到,還會有人為了狐狸精做出這樣的事來的。這個傻子,還是她疼在心尖的小兒子。
有一刻,柳雲芳是木然呆立在那裡的。
這一刻裡,程蝶衣清醒了,他幾乎是本能地就跳下床、撲到了花清遠的身邊,“清遠,你……”花清遠被打的一側臉頰已經浮出了清晰的五指印。程蝶衣的眼裡也見了淚水。
花清遠瞄到程蝶衣赤裸的雙腳踩到地面上,說:“我沒事,地上涼,你快回床裡去。”與這樣的捱打,這一世裡或許是第一次,但前一世,他不記得有多少次了,他能很冷靜地面對這些並處理這些。
“我,我怎麼能……”程蝶衣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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