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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清逸心裡冷笑,再亂也沒有你的□亂。
“勞煩伯父了,我這也是沒有辦法,上面一聲命令,讓陪好兩位大使,我豈能違命!”
花清逸做出一副很為難的樣子,還未等陳局長說些別的,已經拉著花清遠給兩位大使介紹了。
花清遠用地道的英語和兩位大使打著招呼,隨意說出的幾句話都是恰到好處的,並順便引領著他們幾位向二樓走去。
安頓完這幾個不速之客後,花清遠藉口催戲,下了二樓,去了後臺。
這時程蝶衣的《貴妃醉酒》已經再次拉開了戲幕。前臺唱戲,後臺也在唱戲。
花清遠無論在哪裡,都是爺的譜,坐在戲臺後面的桌旁,手裡把玩著一個新鮮的蘋果。那老闆陪著笑臉,站在他的身邊,而之前來搗亂的幾個混混和警察,也被從前臺那裡請到了花清遠坐著的前面。
花清遠說是請他們看戲,自然不會是看前臺的戲。
“幾位,說吧,是誰請你們過來的?”花清遠時而把手裡的蘋果扔在半空中再伸手接住,“那老闆這處戲院,該打理的都打理到了,還能招來各位,想來是因為我們花家辦壽時請了那老闆的戲班子,給的臉面過了,有人紅了眼。”
花清遠一語點破這幾個人的目的,令這幾個還心存僥倖的混混們,面面相璩間,未免有些驚訝,連那老闆都沒有想到這一層,如今花清遠說了,他才覺出味來,是這個理啊,槍打出頭鳥,哪片林子都是這樣規矩,必是他們突然間火了,儼了別人的眼。
“人往高處走是人之常情,但羨慕嫉妒恨得太過份了,就不好了吧,”花清遠的語氣依然平靜,目光卻射出了淡淡的寒意來,“我還是要問,是誰指使的你們呢?”
花清遠問了足有一分鐘,那幾個混混也沒有說的意思,花清遠再次扔起蘋果的同時,竟從衣袖口裡滑出一隻銀光閃閃的小刀來,他在蘋果從半空中向下落時,長臂伸起衝著蘋果隨意地抖了一圈幾下,等那個蘋果再次如之前那樣落到他的手中時,不但外皮一圈掉了下來,連內裡都如觀音菩薩座前的白色蓮花,成八瓣散開,盛開在了花清遠的手心裡。
那幾個混混見到此番景象時,忍不住地倒吸了一口涼氣,幾雙眼睛都瞪直了。
“我有一個學西洋醫的朋友,他說人的臉皮是絕沒有蘋果皮厚的……”
花清遠的話還沒有說完,那幾個混混已經齊刷刷地跪下了,“是,是喜慶大戲院的貴老闆,這位爺,這和我們沒有關係啊……”連哭帶叫,又磕頭又作揖地求起饒來。
喜慶大戲院是嗎?貴老闆,這人聽著似乎有些耳熟。
花清遠眼皮都沒有瞭他們一下,沒拿蘋果的手,抬手一指,指向那幾個警察,“還有你們,收人好處□,不算錯,我不怪你們,都得養家餬口嘛,但從今往後,這處,你們就不要插手了,有我花清遠一天在,程老闆的戲,就得順順當當地唱著的。”
不說之前在前臺時看到花清遠與他們局長之間的近密關係,只說有著花清遠剝蘋果皮的手段,那幾個警察哪還敢說什麼,連聲應著是。
“嗯,各位兄弟既是吃當差的這碗飯的,就不能不做當差該做的事,這幾位不但驚了程老闆,還砸了人家的戲園子,嚇跑了人家的客人,各位兄弟怎麼看?”
花清遠這話問得輕鬆,但他前前後後做的事,可不那麼輕鬆,幾位警察也是混了多少年的,什麼事不懂。
領頭的那位連忙一邊抹汗一邊說:“自是該從嚴懲戒!”
“從嚴就不必了,都是這四九城裡混的,”花清遠捏起手裡切成八瓣的蘋果中的一瓣,放進口裡,慢慢地邊嚼邊說:“這樣吧,砸了人家的東西,給人家賠了就是,嚇跑了人家的客人,替人家把損失補上就是了,只是驚了程老闆,幾位就有些麻煩了,不擺茶磕頭認錯,怕是我這關都過不去。”
花清遠說‘從嚴就不必’時,還心存僥倖,聽到後面且越聽後面,越發地冒冷汗了。
那老闆卻是越聽越發明白了,——花清遠這是在幫著程蝶衣立威呢!
有了今天這一出,就像花清遠說的,只要他花清遠在這北平城裡一天,哪怕就是半年一載地不來‘大紅門戲院’,誰也不敢動這裡半分了。
作者有話要說:嘻嘻,我總算爬上來了,天好冷,還不來暖器啊。
☆、有什麼好
這戲院之中,不懂行的人往往喜歡坐在正位,特別是二樓的正位,那裡也叫主位了,但懂行一點兒的都是不選擇坐在那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