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沾染一身血,洗不乾淨。
這一日,是程蝶衣的恩師關師傅的壽辰。
按之前說的,程蝶衣早早備了大禮,由花清遠開車送他過去。這還是他第一次單獨備禮,往年都是和他師兄段小樓一起送去的。
“我在這裡等你,”花清遠拉著程蝶衣的袖口,吻著程蝶衣的面頰,“你安心地去,多說些哄你師傅高興的話,你現在也是角兒了,你給他賀壽,他定然也會覺得面上有榮光的,但少喝酒。”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就是程蝶衣沒有成角兒,去給關師傅賀壽,關師傅也一定會高興的。花清遠很懂這種師徒之間的情感,哪怕罵過一萬句、打過一千遍,但那種情同父子的關係,也是別的東西無法替代的。
“我都知道的,”程蝶衣笑著點頭,“你別從這兒傻等著我了,我這要很久才出來呢,沒準要到晚上。”
他是歡喜著花清遠說到做到,明知道自己不能進去,也把他送過來的,對他如此細緻入微的呵護著。
哪怕一點小事,也能讓程蝶衣很滿足,這倒叫花清遠不滿意了,他的蝶衣,該有最好的,如今這些,算個什麼呢。
“沒關係,我願意等你,”花清遠笑得很踏實,“我哪兒也不去,車就停在這兒,你隨時過來,我隨時在的。”
這一天都是為了程蝶衣準備的,事實是,這一年、這一輩子都是為程蝶衣準備的,自然是程蝶衣在哪裡他就在哪裡。
“你不是有生意要談嗎?”今天早上花清遠接過小廝送來的信件時,他還看到了呢,他不想因自己耽誤了花清遠的正事。
“信件裡已經談完了,”花了大把銀錢,約了兩個神棍,給自己身上潑髒水,叫什麼生意,不過是無奈之舉罷了。
“這樣啊,那你真得從這裡等我?等一天?”程蝶衣還有些不放心,悶坐在車裡,這得有多無聊啊,心裡卻忍不住沾沾自喜的。
“是啊,像你以前等我一樣,”就如每一次自己出去應酬,程蝶衣等自己一般,就如每一次自己回到家裡,都能第一眼看到程蝶衣一樣。
——他們是平等的,程蝶衣為他做的,他有什麼理由不為程蝶衣做呢。
“好,”得到花清遠肯定的答覆,程蝶衣不在多說了,點頭,開車門下去了。知道有個人在這裡等他,他也覺得心裡沉墊墊的,生命似乎都跟著有了重量,不在輕飄飄的。
花清遠坐在車裡,透過車窗,看著程蝶衣拎著禮物進了那條窄窄的小巷後,花清遠從後車座上拿過一個公文包,開始翻開裡面的資料來。
黑紙白字上寫著,趙新柔,年十八,其父財政廳副部長趙文軒,其母文氏,女子高中畢業,現就讀女子大學,容貌秀麗,性情開朗,好騎馬。
好騎馬?這年代的大家閨秀,還真鮮少有喜歡這一點的,但不得不說,這個喜好還是比較好下手的。
花清遠心裡已經有了算計,他是不會娶妻的,這一世不能明媒正娶了程蝶衣,已經是虧欠了他,斷不會在身邊擺設一個女人,惹著程蝶衣心裡厭煩,也是耽誤了人家姑娘的一生。
現在受點小傷小痛,總比一輩子青春盡毀要好,說到底,自己為了那姑娘好,人生誰還不得有點磨難。
在花清遠看來的小磨難,對於一個十八歲的青春少女來說,就是有點殘忍了,但花清遠哪會管這些,這點磨難,只要不在他家蝶衣身上,他是絕不會看在眼裡的。
程蝶衣拎著禮物進到他最熟悉不過的小院時,段小樓已經到了,只是程蝶衣沒有想到的是段小樓竟把菊仙也帶來了。
他愣了一下,隨後也想明白了,這徒弟成婚了,總是該告訴師傅一聲的,帶著妻子過來,也沒有什麼不對的。
除了多出菊仙這個女人外,小院還是原先的小院,經年不變,關師傅坐在大廳的主位處,一群皮猴子正圍著關師傅說著好聽的話。因著關師傅壽辰,能省去一天練功,這些皮猴子們很開心。
他師傅總是嚴肅的臉,今天倒是緩和了一些,顯得很是高興,人過六十,在這個亂世裡,也算是高壽了,可喜可賀。
“小豆子來了,”見著程蝶衣拎著禮物呆呆地站在門口那裡,許久都沒動一步,關師傅先開了口,圍在他身邊的那些皮猴子散開過去,繞到了兩邊自己抓著放在桌上的瓜果去了。
“師父,祝您老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見師傅招呼了,程蝶衣才有些醒神,連忙笑著進去,把手裡拿著的禮物放到了堆著瓜果的桌子上。
“那些個戲詞在戲臺上念念就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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