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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一個小小的香爐還有這麼多的說道,拿近眼前,果然看到那銅製的色澤與其它銅料不一樣,上面還有極小的孔洞,分散均勻,應是做這個香爐的工匠故意留下的,更能散發香味,也更能存住香味。
程蝶衣仔細看了又看,才看出來,這香爐的花紋並不是普通的花紋,乃是並蒂蓮,而這並蒂蓮的枝蔓連左連右,竟連出了一副龍鳳成祥圖來。
——原是畫裡有畫的啊。
“我們今天晚上就試試,正好我弄到一味好香。”
花清遠以柔軟的唇,蹭了蹭程蝶衣的面頰。程蝶衣的臉側,立刻緋紅起來。那香不用說,自是前半段含情脈脈,後半段安神亦眠,很是舒緩精神的。
這幾天裡,也點過兩回。程蝶衣憑心而論,效果挺好的。但花清遠卻說不雅,沒有合適的香爐,就像仙子少了羽衣。這不,真就淘來了。
這一晚春宵帳暖,花清遠第二天連憲兵隊都沒有去,摟著程蝶衣私磨了一上午,中午兩個人起來的時候,淨過面、漱了口、用過飯後,小凳子把今天的報紙,給花清遠送到案頭。
還未等花清遠抬手去翻,就看到頭版頭條的位置,醒目地寫著日本天皇的表弟也就是那位王爺世子,明天乘專機離開北平,飛往東北的訊息。
花清遠的眉目在看到這條訊息後,迅速低沉下去,一片陰雲。不過五分鐘的時間,他又突然扯唇笑了出來。
這場真真假假、虛虛實實的大戲,才剛剛拉開序幕吧。是真走了,還是假走了,找個人問問就知道了。
見花清遠下午還要去憲兵隊,程蝶衣拿出了壓箱子的厚毛皮大氅給他披上,“這都午後了,外面還下雪,不去也沒關係吧。”
程蝶衣鳳眼彎轉,一片流光溢彩,斜挑上去的眼角處,笑意叢生,看得花清遠腰下一熱,差一點兒就甩了衣服,撲過去抱住程蝶衣深談了。
“主子,車準備好了。”
幸好小凳子掀簾時,帶進來的一股冷風,及時把花清遠吹醒,發昏的頭腦一下子清醒了,要不這乾柴烈火的,真不好說啊。
哎,都怪那香爐,還有那香。真是太怡人了。
花清遠清咳一聲,“快要過年了,憲兵隊裡事多,我不好不露個頭,讓那起子挑事的人瞧瞧,我還是很認真負責地做漢奸的。”
花清遠一邊說著一邊整了整皮大氅的衣領口,玻璃鏡子裡,那一對人影成雙,怎麼看都那麼的般配。
這幾天裡,別說花清遠忽來興致,調不調那味香,只說程蝶衣的主動熱情,都叫花清遠忍不住的心疼。
兩個男人之間的□,畢竟與男女之間不同,那不是正常的愛情通道。
在這方面,花清遠一直很節制,頻率次數掌握得都很好。偶爾有幾次忽然來的興致,花清遠也會很好地把放縱點放在適可而止,以顧惜到程蝶衣的身體為原則——他們玩得不是一夜情,他們是要過一輩子的。
一輩子的時間很長,長長久久,有許多東西就要從點滴做起。到八十歲時,還能生龍活虎,這多好!
如此一來,這件事,就要早早了結才好,最好能趕到過年前,程蝶衣過年也能安心些。
如今這人擔心得,都開始用□了,哎,明明昨天晚上弄得腰痠腿疼的,今天見自己出門,卻還要纏自己。這簡直是太悲哀了,自己竟然讓蝶衣為著自己,這般傷神傷身了嗎?
花清遠的車進入憲兵隊大院時,憲兵隊的一角里,剛射殺了十幾個地下黨的情報員,國共兩方都有。都是最近一個月抓進來的,估計是榨不出油水來,養著又怕過年期間生事,抓緊著處理了。
據花清遠猜想,與報紙上報道的那位日本親王世子,也脫不了關係。
花清遠下車的時候,幾個日本兵帶著幾個行動隊的漢奸,正在處理屍體,按照以往慣例,基本是拋屍西郊城外的亂葬崗。
花清遠與他們擦肩而過的時候,隨便掃了一眼,便被一個渾身血肉模糊的‘屍體’,驚得心頭一跳。
這裡是龍潭虎穴,花清遠不管心裡如何的慌亂不已,臉上卻是鎮定自若,沒有流露出一分半分來。腳步頓了一下,原地擰了一個圈,轉身向憲兵隊的大樓裡走去。
信子和靜子已經在他的辦公室裡,等著他了。
花清遠見門開著,就猜到兩位女士如約而至,他勾起嘴角,本來沒有什麼表情的臉上,立刻燦爛起來——用得著別人的時候,他一直很親和。
哪怕信子一直不太喜歡花清遠,但她也承認,花清遠給人的感覺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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