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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的項鍊,給出去時,那對方一定是他心裡,誰也無法代替的那個了。
花清遠第二天,很早就去了憲兵隊。他剛走進走廊裡面,就聽到田中濁三郎的辦公室裡,傳來了很響亮的罵人聲,用的是日語。
不用說,一定是為了日本親王世子遇刺一事,大發雷霆之怒呢,昨天一天,全北平的日本鬼子和偽軍以及漢女幹,都因為這事傾巢出動,結果自然是沒有結果。
此犯主謀花清遠,正哼著昨天和程蝶衣學的小調,晃悠著往自己辦公室裡走呢。
前面一片陰影遮來,花清遠的腳步頓住。他抬頭望去,正是田中濁三郎最得意的助手小島少佐,也就是前天晚上,搜他宅院的那位鐵桿漢女幹陳德的頂頭上司。
花清遠用日語向他打了招呼,正準備擦肩而過,小島卻叫住了他,“花先生,”
花清遠邁過去的步子,停了下來,回頭看他,“有事?”
“花先生昨天沒有來憲兵隊。”
昨天全北平都忙乎亂糟成那副樣子了,難為小島少佐還惦記著他沒有按時上班。
花清遠冷笑一聲,“難道小島少佐不知道嗎?陳副隊長做得太不盡職了,竟然沒有和小島少佐做個全面彙報,前天晚上,他的手差一點伸到我家男人的褲襠裡去,蝶衣受了驚嚇,昨兒個一天,都魂不守舍的,我哪兒還有心情來憲兵隊。”
花清遠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地把這件事情,赤果果地說出來,反叫小島少佐覺得很不舒服。
陳德當然是第一時間,就向他彙報了花清遠那裡的狀況。按照陳德所說,在日本親王世子遇害這件事上,花清遠很容易就排除了嫌疑。
常理上來推斷,這件事情也不應該是花清遠這種人,能做得到的。
前天晚上行刺親王世子的那個人,無論從手法還是速度來看,都非常專業,必定是受過十幾年特殊訓練的人,才能做得到那般的乾淨利落,不留痕跡的,而花清遠……做為一個京城著名紈絝子弟,他的履歷很容易就能查得一清二楚,實在沒有這十幾年的空白可做殺手訓練。
花清遠要是在出國留學的那幾年,學的是軍事,無論是小島還是田中,都會加倍懷疑他的,但奈何,他學的是紡織,據說還學得一塌糊塗。從調查來的資料上看,能拿到畢業證,純屬僥倖。
“抱歉,花先生,陳副隊長也是公事,請你見諒。”
與花清遠說話時,小島的語氣難免帶出傲慢來。
花清遠回他的話,卻不只是傲慢那麼簡單,儼然帶出殺意,“我當然知道陳副隊長是公事,若不是公事,他敢如此做,我還能讓他出了我家大門?”
花清遠說完,也不看小島什麼表情,轉身就走,回他自己辦公室去了。
這幾天,和前一段時間不一樣。
因著日本親王世子的事,靜子和信子沒有出現在他的辦公室裡,但從靜子有天上午給他打來的電話裡,可以聽出靜子一掃之前的憂鬱,說話的歡快聲音與這北平佈滿陰霾的慘淡氣氛,極其相違。
靜子二十歲不到的年紀,花骨朵一般的少女,正是天真浪漫的時候,很容易就把情緒帶到臉上,否則,花清遠也不會那麼容易推算出來那位日本親王世子,到底哪天走。
這件事,從年前查到年後,從花清近掙扎在死亡線上,查到花清近不但能下床走路,還能坐兩個蹲起時,還沒有查出什麼結果。
田中濁三郎因其父親力保的原因,背了一個軍內處分,給田中濁三郎當副手的那位,很倒黴地切腹自盡,成了這場事件的替罪羊——誰讓親王世子的安全,由他直線負責的呢。
花清近是傷好後,就悄悄離開的。臨走時,他拉著花清遠,只說一句話,“別在憲兵隊混了,明明做得不是漢女乾的買賣,再被人誤傷了。”
戰爭進行到最激烈焦灼的時候,有些敏感地帶,敵我雙方難辯,如花清近擔心的這種事情,時而發生。
花清遠怎麼能不明白,但他現在想抽身,很難了。
就如他至始至終都沒有問花清近是怎麼受傷的,這次離開後,準備去哪裡。花清近同樣也沒有問他在憲兵隊裡的事情。他們兄弟,有些話,不用問得那麼明白的,心裡都懂。
花清近走後,花清遠護送著程蝶衣也回了天津的法租界,接著唱戲。
花清遠的日子又恢復成以前的老模樣。天津與北平兩地跑著,偶爾被叫在田中濁三郎的身後,去招搖撞騙,狐假虎威,欺負欺負一些外國資本家,貪點小便宜。
從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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