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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清遠搖頭,“無果!”
程蝶衣放下手裡拿著的牛角梳子,從鏡子前面站了起來,身上穿的那件雨過天青色的長袍,隨著他的身動,慢慢舒展開來,真如河邊漸已抽芽的柳樹枝,透出鮮活。
“我看二姐和那老闆在一起,挺開心的。”
至少過帳本時,算盤打得非常麻溜。兩個人配得上戲文裡那句‘夫唱婦隨’了。
以前程蝶衣可沒有看出來,花婉愛那文質絹秀的大家閨秀,竟也懂得生意方面的事,與那五一拍即合,兩個人說話,頗有著門道。
花清遠沒有接著程蝶衣的話頭說,轉而回了內室,拿出一件淡藍色的長袍,換了起來。
“你要出去啊?”
明天花清遠要起早走,程蝶衣今晚的夜戲,說好不用他陪的,如今見著他換衣服,還以為他有應酬呢,又叮囑說:“多穿些,夜裡冷。”
花清遠點頭,從衣櫃裡拿出兩件一模一樣的裘皮大衣,遞給程蝶衣一件,“你也穿上。”
程蝶衣抬手接過,穿好後,走出了臥房門。花清遠也跟了出來。到了大門口,他正要招手叫黃包車,花清遠卻擋住了他的手,“我和你一起去。”
程蝶衣愣了一下後,溫和地笑著,“不用你特意送我的,你去忙應酬,早忙完早回來,還能多睡一會兒,明天趕早的車。”
自從出了花清邁那事後,花清遠把自己的汽車,連同司機都留到了天津,方便程蝶衣用。
他自己來往天津與北平之間,通常都是坐火車的。用他的話說,反正佔的也是日本人的便宜,不佔白不佔——他用火車票,不花錢的。
花清遠瞧了一眼左右無人,用他自己的唇,碰了碰程蝶衣的唇,“誰說我要應酬了,好久沒見你戲臺上的樣子,準備搭個邊座,喝口熱茶,賞賞花兒。”
此花非鮮花,指得是花旦。過往,花清遠惦記程蝶衣的時候,沒少用這招,基本是他追求程蝶衣眾多手段裡,比較穩成的一個了。
程蝶衣還了他一個白眼,這天還沒黑呢,就睜眼睛說瞎話了,什麼叫好久沒有看到他戲臺上的樣子了,明明前幾天,還聽他唱過一場《遊園》呢。
兩個人坐到汽車裡後,程蝶衣忍不住柔聲勸道:“那老闆那人,看著瓷實,其實……膽子挺小的,你嚇嚇他就是了,別嚇得太厲害了,一班子老小,還等著他張羅吃飯呢。”
花清遠擺手道:“怎麼會,衝著蝶衣你的面子,我也不能難為他啊,何況,我還答應我二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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