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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就完了？你答應我的事情呢？”

重新攤開一張白紙，單寧嘆了口氣，埋頭寫道：“我是葉臨州最親密的人，親密到不分彼此，所以他的就是我的，他認識的人我都認識。”

“這麼說，你也認識我？”孫陽冷笑著指了指自己。

單寧點點頭，提筆寫到：“恩，他跟我說過，你是他從小玩到大的兄弟。”單寧心想，葉臨州的兄弟還真是不少……恩，準確的說他的邊的男人除了情人就是兄弟。

“就這麼簡單？”

略略思索，又寫下了一行字：“他說，你應該成為你爺爺那樣的大將，而不是永遠跟在他的身後……”

他知道，原來他什麼都知道！

孫陽只覺得眼前一片恍惚，慢慢垂下眼簾，從前的一幕幕快速在腦海中回放，從前孫陽認為葉臨州是不知道他心中的期待所以才會冷落他。現在聯想起來才知道他其實是故意這麼做的。

故意不給我機會麼？孫陽努力的晃晃腦袋，像是要驅除心裡的苦楚。忽然感覺到肩頭的輕拍，孫陽抬起頭來一看，單寧笑得很恬靜，逆光下的輪廓，柔和清麗，長長的睫毛下是一雙脈脈含情的眼眸。

脈脈含情？孫陽陡然一震，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再仔細一看，不過是光線不足造成的陰影罷了。

白紙被推到了他面前：“他說，他需要你。”

孫陽好奇的問：“需要我？需要我做什麼？”

“拿破崙說過：不想成為將軍計程車兵不是一個好士兵。”

孫陽盯著紙片看了半響，他沉默不語的樣子很像他爺爺，面容硬朗深邃，背脊挺得筆直，頗有將帥之骨。

“如果是他的意思……我可以試試。但是我不保證我一定能做到。”其實孫陽並不像他爺爺那樣熱愛軍旅生活，他喜歡熱鬧的都市，偶爾出去和朋友們登山露營，BBQ，晚上去夜店泡泡，瀟灑自在的生活。

葉臨州認識孫陽這麼多年，還沒見過他這麼躊躇過。回頭一想，或許自己根本沒有資格要求他這麼做……。“對不起，是我自私了，這是我的意思，不是葉臨州。你把它忘了吧。”

“呵，”孫陽咧嘴嗤笑道：“你剛才不是說，你和他親密得不分彼此麼？”

“……”單寧張嘴想要說話，卻發不出聲音，只好在紙上繼續寫道：“我說什麼你就信什麼嗎？”

“不信又如何？”孫陽挑眉：“你又不肯跟我說實話。”

單寧看了看孫陽，奮筆疾書了一段，忽而又抓起紙片，飛快的撕成了碎末。永遠不要留下隻言片語的證據，這是國安部人員的基本素質。

“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你必須誠實的回答我。”

單寧想了想，鄭重的點頭。

孫陽看著單寧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問：“告訴我，他到底是死是活？”

單寧抓過紙筆，寫下一個大大的“活”字。末了，竟然又添了一句：“他就在你面前。”

是的，他就在你的眼前……而你，願意相信麼？

第　83　章

紙片再次被撕碎，化作漫天蝶舞從他們兩人的眼前飄落。

孫陽動了動嘴角，艱難的看著單寧，不知道該怎樣回答。就在他萬般煎熬的時刻，行動電話突然響了起來。他幾乎是長長的撥出一口氣，如釋重負的接起了電話。

“喂，有什麼事……我不在國內……什麼？……”孫陽的聲音越說越小，似乎說不過對方，最後只得答應道：“好，我儘快回去。恩，就這樣。”

結束通話電話，孫陽的表情還沒有從嚴肅中恢復過來。

“抱歉。”他說：“我現在就要走，我們的事情改天再說。”

單寧也不知道哪裡出了毛病，拽著他的胳膊，急急的寫到：“這個樣子就要走？什麼事這麼急？”

孫陽回頭冷哼道：“下手的時候可沒見你這麼溫柔。”

單寧微微垂目，撇嘴不語。

孫陽見他眼底流露出擔心的神色，不由的心軟：“算了，這點傷也不算上什麼，我有正事要做，不是躲你。”

單寧心說，我當然知道你有要緊的事，這點察言觀色的眼神我還是有的，只是什麼事情比我重要？不，是比葉臨州重要呢。

“你剛才不是說，臨州需要我麼？”孫陽呵呵一笑：“所以，我得努力去了。”想了想又說：“我沒功夫看著你了。反正你這種人命大得很，禍害遺千年嘛！”

“你要去部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