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勒提到西門和弓道,表情就嚴肅了起來,那種不想輸的神情讓涼子深深的感受到,人生在世,有個好敵手是一件多麼讓人嚮往的事,不至於在達到一個境界後獨孤求敗的感嘆自己沒有對手。
“原來如此,長的帥不說而且還那麼優秀又是全國數一的水準。也難怪米迦勒你不甘心了。”涼子點點頭,如果換做她有那麼一個對手:“就算是我,也不會甘心輕而易舉的把你讓給他啊。”
“……涼子,你是認真的嗎?”米迦勒一臉黑線:“說的好像我被搶來搶去一樣。”
“那麼,你喜歡射箭麼?”
“喜歡啊。”
“所以既喜歡籃球又喜歡弓箭,覺得左右為難?”涼子推開了修道館的門,和米迦勒一起走了進去:“其實,你沒有必要那麼操心,你才十五歲,還有很多的時間可以去選擇,如果無法選擇,不如順其自然,中國有句話叫船到橋頭自然直,另外還有一句叫柳暗花明又一村。”
“我認為,涼子是個堅強的人。那兩句話聽上去好難懂。而且涼子,你也只有十五歲吧……”
“不難啊,都是在講做人。我認為自己是個脆弱的人。所以我報了空手道的班。只想讓自己在年輕的時候過的更充實一些,磨礪自己的身心。因為自己還不夠堅強,所以才需要不斷的磨礪自己吧。”
弓道修道場十分安靜。清早又是下雨,根本沒有什麼人會來。涼子生活的環境,能感受到日本本土傳統文化的機會並不多,即使是她學習的合氣道和最近去草摩道場去報名的空手道,主要是為了防身健體,並沒有想過裡面更深一層的東西。
說起來,她和隔壁班的有馬笑良還是一個道場一個老師只不過平時去訓練的時間有差異,只是偶爾會遇到,並沒有真正一對一的在道場上交過手,再說她練空手道比她早了好些年,也許,也應該去打個招呼吧。
這家修道館是三十米的室內射箭場。空蕩蕩的沒有人。氣氛出奇的嚴肅。米迦勒換好了弓道服,挽著弓站在了射箭場上。他向著涼子點了個頭,然後簡單的說明了一下弓道的裝備。涼子站在後面,興致勃勃的張望弓道場的內設。
弓道場上的米迦勒和籃球上的米迦勒完全不同。這兩項運動是完全相反的,涼子覺得不可思議。一個外國來的小孩和日本的傳統文化融合在一起,並不讓人覺得格格不入,而是讓人覺得如果是他的話,站在這個地方,穿著那樣的衣服,變成了弓道美少年,和籃球場的完全不同,但是意外的合適,一點也不矛盾。
籃球和弓道是兩種完全截然不同的文化,儘管有著左右為難那樣的文化衝突,但是在米迦勒身上,涼子卻看到了東西方文化相容後和諧相處的可能性。他在用自身的寬容去包容兩種文化的對抗,並將兩種矛盾的東西融合在一起。因為他這種氣質,所以很容易引起別人的好感,想要接近他,和他一起長大,一起面對,一起生活,一起努力,覺得和他在一起,什麼都是可以被珍惜被愛護被好好感受著。
他是一個動靜相宜,容易感染別人的人。自從認識米迦勒以來,涼子身上帶刺的地方變的不是那麼尖銳,笑容多了起來,開始慢慢的接納別人,往更好的方向在轉變。真是不可思議。
她喜歡米迦勒這樣的朋友,非常珍惜和他的友誼。後來的涼子,覺得遇到米迦勒,真是非常的幸運,他是她人生中最好的摯友。
弓道也有“一射,一生也。”這樣充滿禪意的說法,可以說日本的弓道是結合了中國的射禮和日本本土的神道文化融匯在一起的。講究禮儀,講究行為上的高度約束來對身心的高度統一,從而讓身心一體,心平氣靜,而達到一種“道”的境界。
並不是射中就好了。涼子看到米迦勒拉弓的樣子,馬上就明白了這句話中的話。她對西門的印象稍微有點改觀,那種看上去吊兒郎當說話讓人糟心的人居然會說出那麼有哲理的話,實在和那張臉搭不起來。
行禮,向前三步,搭箭,挽弓,射箭。在一片雨聲中唯一能聽見的是弓箭穿過雨滴離鉉震動的聲響,然後,擊中靶子。
涼子對西門到底有多厲害開始有些好奇,在她這個外行人看來,米迦勒的水準已經非常厲害。
“你這小子,來了也不叫我一聲,也不想想那麼大清早,是誰大發慈悲的來開門你才能進來!”西門從外面脫了鞋子就沾著一身雨水的跑進來,牛仔褲和登山鞋,還有收身的t恤,留著長髮:“你大清早的,你居然還帶了虎斑貓來啊!”
涼子覺得自己剛才的想法應該推翻掉,西門還是個混蛋,不折不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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