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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老爸在工地上的伙食比我們食堂還差勁呢,再說老爸是家裡的主要支柱,他多吃一點是應該的。”張逸說著夾起一個雞翅膀到張澤軍的碗裡。
張澤軍哼了一聲,說:“小兔崽子翅膀硬了,說話也會繞彎了!”
“你今天怎麼了?吃槍藥了是不?孩子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你怎麼這個態度?”張母不高興了。
“我還能怎麼個態度?我告訴你,我這態度算好的了,你問問你兒子給我在工地上惹下多大了亂子?”張澤軍一聽這話,立即開始釋放怒火。
“一個小孩子能惹什麼亂子?吃飯!吃飯後再說!”張母把筷子一放,板起臉來立刻不高興了!
在整個家裡,張母無疑比張澤軍更有權力!兩個男人只能悶頭往嘴裡劃拉飯菜,只是張澤軍的眼神更像把飯菜當成了兒子一樣,活似把全部的怒火發洩在飯菜中……
飯後,張澤軍召開緊急家庭會議。張逸、張母坐在沙發上。
“說說,小兔崽子,今天你給老子唱的哪出戏?”張澤軍一手掐腰,一手點在張逸的腦門上。
“你輕點,小逸還上學呢,你要是敲壞了孩子的頭怎麼辦?”張母在一邊插嘴說。
“哎,慈母多敗兒啊!你看看你把這小兔崽子寵的,今天這兔崽子到工地上把專案經理的小舅子一頓暴打,吆喝,你看看,你看看這小兔崽子還不知錯,瞪著我脅麼?”張澤軍看到張逸的樣子,立刻四處找雞毛撣子,可惜張母早在這之前把雞毛撣子藏起來了。
張澤軍找不到雞毛撣子,脫下拖鞋來就要打。
“你……你氣死老子了!”
“老爸,其實……”張逸這話不知道怎麼說了,總不能告訴老爸,我是去阻止悲劇發上的吧?如果自己不去阻止那幾個工人檢修塔吊,就會出現悲劇?這話說出來,老爸這種倔脾氣的人,不一定相信。
“其實什麼?你倒是給老子說出個四五六來,你要是說不明白,老子今天抽死你!”
“小逸,快跟你爸爸說清楚,你要是真去工地上添亂,老媽也幫不了你!”張母焦急的趕緊催兒子。
“其實,我是去給你們偷偷報信的,聽說過幾天建築安全部門要對泉水市所有在建工程的塔吊進行安全普及檢查,主要對正在使用中的塔吊進行全面檢查,對那些已經達到使用年限還投入使用的塔吊一經發現立即沒收,並對工地進行五萬元的罰款和全市通報批評。”張逸清楚的記著,父親工地上的塔吊,在出了事故後被安全監督站和專業機構檢查出是退役產品,完全不具備使用的資格。
“恩?我怎麼沒接到通知?”張澤軍半信半疑。
“呃,我也是聽段子琪說的。”張逸撒個小謊,段子琪是自己父親的師兄段衛國的女兒,段子琪同時也在鎮中上高一。他知道自己父親跟他師兄段衛國不對付。目前只好抬出乾爹來當擋箭牌了。
張逸的乾爹段衛國,也就是張澤軍的師兄,當年兩人一起拜在師父門下學習建築施工,不過中間發生了一些不愉快,導致兩人有好幾年一直不說話,而且段衛國目前已經在泉水市質量監督站擔任站長,而張澤軍還是個施工隊長,混跡在施工第一線。
果然,提及這個師兄,張澤軍臉色一變,渾身的不自在。“你沒事找他做什麼?”
“我也是前天在學校聽段子琪說的,這不趕緊到工地上給你報信嘛,結果……”張逸委屈的說。
“你報信就報信吧,打人家小舅子做什麼?”
“那是他活該,他安排工人上塔吊維修,也不給工人進行安全交底,更不給工人發放安全帶等勞憋品,更不安排專職的訊號員在一邊指揮,你說這樣的安全員不是拿著工人的生命當兒戲嗎?我揍他還算輕的呢,如果真要發生事故,這傢伙應該被定重大安全事故罪!”張逸捅胸膛義憤填膺的說。
張逸的一席話,可以說是說到張澤軍的心坎裡去了,現在很多工程都在講究搶工期、保質量,追求最大的利益,將大量的資金都投入到建築材料的購買和支付工程款上,對於建築工程安全上的資金投入自然會嚴重的縮水,張澤軍不止一次的向陳世凱建議完善工地的安全設施,每次陳世凱都以資金週轉不過來為藉口敷衍。
就說這臺塔吊吧,完全是淘汰了5年多的機械,幾乎每隔上一週半月的就得進行維修,還時不時的罷工。很多塔吊司機在知道屬於淘汰品後,直接搖頭不幹,誰能拿著自己小命耗在一臺安全係數幾乎沒有的塔吊上啊?最後還是陳世凱用高工資找來一個膽子大的老塔吊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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