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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若有所思地在兩人身上打了一個圈,眼底映襯這兩人的狼狽,口氣中帶著深濃的懷疑。
整整一日,無論任何地方都找不到兩人的焦切,讓白吟嵐在見到兩人臉上的笑顏,以及狼狽的身姿時,全都轉化成了一股沉沉的怒意。他的心一直疼著,在瞧見兩人相依回程時的身影時,他覺得雲洛洛的世界築起了一座高牆,誰都可以進去,卻唯獨摒除了他。這樣的認知讓白吟嵐心底焦躁不安,那種他無論做了什麼,無論如何努力都無法得到雲洛洛的認可的心情,令他情緒不知不覺地低落,甚至有些厭棄自己。
雲洛洛的眼神落在一副可憐巴巴的白逸雲的身上,一股怨氣頓時騰起,她明明就不是白家人,憑什麼要在這裡受白吟嵐的氣啊!
況且這廝生氣生得有些莫名其妙,自己弟弟身上受了傷,他非但沒有讓他來療傷,反倒將人帶入書房跪著,這算什麼事?心底帶著幾分怨氣,為白逸雲感到冤屈,雲洛洛想也沒想地便開口冷冷說道:“白公子,這是我們江湖人的事,你未免管得也太寬了吧!”
這話頓時激怒了白吟嵐,他原本就因為雲洛洛身上那種若有似無的排斥感到焦躁不安,現在,雲洛洛將這話說出來,他驟然感到心口一陣疼痛:“就算是江湖人又如何?還不是白家人?既是白家人,我過問管教又有誰能干預?”
“對於你們白家,我才不想多管閒事!只是看不慣你這般了無人情,不分青紅皂白!就算是要罰,也要有個道理!莫名其妙地將人喚至此,什麼也不說,便讓人跪著,你沒瞧見他身上都是傷口嗎?”雲洛洛這話並非是為了袒護白逸雲而說,只當是站在一個江湖人,做事光明磊落的角度上,公平地說了出來。
但聽至白吟嵐的耳中卻是另外一番滋味。
她越是為白逸雲辯解,白吟嵐的心底便越不是滋味,臉色便越是陰沉。
書房中陷入一種詭秘的靜寂之中,白逸雲臉上一陣煞白,冷汗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此刻他真的很想讓雲洛洛閉嘴。這廝不知道,她說得越多,他下場就會越慘!
良久的沉寂仿若千年這般冗長,白吟嵐終於冷冷地輕哼了一聲,視線落在白逸雲的身上,沉著面容,風輕雲淡地開口道:“回雲隱苑,禁足半個月!給我抄寫《弟子規》一千遍!”
說罷,他不再看面如土灰的兩人一眼,徑自起身,離開書房。
白逸雲在白吟嵐遠走之後,總算鬆了一口氣,癱坐在地上。
接著,他便聽聞雲洛洛那微有不甘的聲音傳來:“喂,白二少,你確定你真的是白家人?”
雲洛洛這話沒有譏諷白逸雲的意思,倒是有幾分替他抱怨白吟嵐的行事作風。
白逸雲無聲苦笑:“這都算好了!起碼大哥沒讓我禁足一月!”
“白吟嵐這火氣生得實在莫名其妙!太沒道義!”雲洛洛輕撇嘴角,口氣輕蔑道。
然而,關於白吟嵐的怒火,白逸雲卻隱約有所覺的。他的視線在雲洛洛身上轉了一圈,欲言又止,徐徐低下了頭,輕嘆一聲:“算了!回去吧!”
雲洛洛瞧著他有些吃力的起身,上前拉了他一把道:“白二少,我是否該恭喜你,這牢門才出來呢,現在又進去了?”
面對雲洛洛的調侃,白逸雲咧開唇角,換上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記著去給本公子探監啊!”
說罷,兩人相視一笑,雲洛洛扶著白逸雲漸漸向著雲隱苑走去,在他倆沒瞧見的地方,一雙陰鷙的眼眸緊隨在其身後。
將白逸雲丟給他的小廝處理之後,雲洛洛便轉回了蒼青苑,才走至院門口,便遠遠瞧見了白竹的身影徘徊在自己的門前,看似有些焦急。
她眉頭輕蹙,腦海中滑過白吟嵐的身影,心底不覺“咯噔”跳了一下,於是,腳步加快了幾分,走到白竹面前道:“白竹,怎麼回事?”
白竹見雲洛洛回來,頓時鬆了一口氣,但視線在她身上轉了一圈,卻欲言又止起來。
一向習慣了有話就說,乾乾脆脆的雲洛洛,見不得他這幅吞吞吐吐的模樣,當即沉了臉:“有什麼話,趕緊說!”
大公子喜歡你
“那個,大少夫人……”白竹在她的厲聲之下寒了寒身子,急忙低下頭,輕咬嘴唇,沉吟半響,這才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說道:“大少夫人,您誤會大公子了!”
雲洛洛聞言,顰眉冷皺,淡然地看了白竹一眼,清冽地說道:“是他讓你來當說客的?”
白竹在她的冷聲之下,驟然白了面色,急忙搖頭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