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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舒玄思來想去總覺得那馬車便是白吟嵐的,但瞧著他駛離的方向,並不像是要去遊山玩水之態,那他來武當縣究竟為何?
季舒玄免不了挑高了眉峰——若不是因為白吟嵐娶了江湖的禍害雲洛洛,怕他也不會因為這麼一個富家公子而上心吧。只是不知道那雲洛洛現在身在何處,是否會覬覦藏在武當的昆凰玉?
想到此,季舒玄的腦海中又情不自禁地浮現出被困在藏書閣中那女子的身影來,她那狡黠的笑容就如同在自己眼前晃動一般如此的清晰,令他連呼吸都忍不住一窒,心狠狠地漏跳了一拍。
長嘆一口氣,季舒玄蹙著眉峰搖了搖頭,看來今日自己來這處山崖的目的是達不到了。
徐徐轉身,季舒玄離開了這處山崖,這是他第一次在這裡沒能平復下自己的心緒。
轉身入了山門,季舒玄在經過藏書閣的時候,腳步稍稍頓了頓,他抬眼望向那緊閉的屋門,皺了皺眉,心下如同有一百隻手在牽著一般,將他的心思全都帶入了樓中。
雖然他心下是十分想要見到雲洛洛的,但理智上卻讓他不能如此頻繁地進入藏書閣,因此,他只得加快了步伐,迅速離開這個讓他輕易迷失自我之地。
回了屋中,季舒玄端起一本書,坐在書案前,瞧著那些密密麻麻的字,眼前竟然再一次浮現出雲洛洛的身影來,那嬌俏中帶著狡黠和自信的笑意如同一隻小手一般在他的心底撓著,令他有種心癢難耐的感覺。
兩柱香的時間轉瞬即逝,但他那一頁書竟連一個字都未曾看進去過。對此,季舒玄既感到懊惱又感到困惑。
“真是妖女!”季舒玄忍不住蹙緊了眉頭低聲道了一句,可殊不知,他這本是咒罵的話語聽起來竟然帶著幾分寵溺,只是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罷了。
長嘆一口氣,季舒玄將書本放在桌上,這個時候想要繼續看書怕是不太可能了,他端起桌上的一杯熱茶,抿了一口,走到窗前,推開窗子仰頭望著天邊,瞧著那遼闊的天際,心下的那股煩躁卻並沒減少幾分。
正在此時,兩名弟子從不遠處走來,說說笑笑地談論著什麼,其中一名弟子突然說了一句:“解鈴還須繫鈴人!”
正是這話傳入了季舒玄的耳中,令他如同醍醐灌頂一般清醒。
“解鈴還須繫鈴人……”季舒玄低聲默唸著,心豁然開朗起來,於是他轉身出了屋門,朝著藏書閣走去。
正因為這句話,季舒玄為自己再次去見雲洛洛找到了一個合理的藉口——他要弄明白,這妖女對自己到底是下了什麼蠱,竟然讓他時刻都忘不了她的容貌!
“季師兄!”守門的弟子們瞧見季舒玄都恭敬地喊了一聲。
季舒玄想起自己才在一個時辰前離開這裡,現在又回來,不知是否會引起這些弟子的好奇,於是,不自在地輕咳了一聲,佯裝若無其事的說道:“師父讓我過來找一本書。”
那些弟子聞言客氣地為季舒玄開了門,倒也沒有什麼疑慮,闔上了大門之後,幾人依舊謹慎地站在門外,沒有絲毫的馬虎。
但是,就在那藏書閣的門徐徐闔上之時,暗處的一個身影徐徐走了出來,那人半眯著眼眸帶著幾分疑惑和陰鷙望著那緊闔的門板。
是否被下了蠱
透過窗欞灑在地上的陽光斑斑點點的,被窗格子劃成了一塊一塊的影子,帶著幾分淡淡的憂傷和說不出的想念。
雲洛洛靠在書架旁,手裡捧著書本,就著這那朦朧的陽光逐字逐句地看著。但腦海中卻總是情不自禁地浮現出白吟嵐的身影來,他那如同狐狸一般令人討厭的笑容此刻回想起來竟然也讓雲洛洛感到幾分想念。
長嘆一口氣,雲洛洛心下懊惱地暗道:習慣這個東西,真不是是什麼好事!
不知道那廝此刻究竟在幹嘛,是不是同慕容家的小姐在遊覽湖光水色,吟詩作對?又或是在同慕容家的小姐眉來眼去,早就將她這個才過門的妻子拋到了天邊。
雲洛洛越想越感到憤憤不平,自己被困在這個鬼地方進退兩難,那廝卻在美人的溫柔鄉中享盡人生樂趣。都說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來時各自飛,這話還真是不假。
只是雲洛洛在心下抱怨白吟嵐之時,卻未曾想過落到現在這般田地她需要負一大半的責任啊!
想著想著,雲洛洛的表情竟然情不自禁地變得有幾分憂傷起來,籠罩在那朦朧的金光之下,看上去還真是讓人產生些許憐惜之意。
當季舒玄登上三樓,站在樓梯口遠遠瞧見這一幕時,心如同狠狠地被人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