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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大壯不解了,自己家的谷種不是挺優良的嘛,現在村子裡哪家的種子不是從自己家出去的,一想起這個錢大壯就覺得無比自豪。
“寶兒,咱家的不是好好的嗎?幹啥子又要找趙家?”
“爹爹你有所不知,這谷種必須每年更換,雖然咱家確實每年都在換,但你我知道,趙家的谷種原本就是這一帶最好的,雖然七年前他們給了咱幾斤的穀子,現在想來也不是最好的,如今我們的雜交技術已經越來越成熟了,所以我琢磨著換個試試,或許還能有所突破。”
聽多寶說完,錢大壯沉默了一會兒,他不無憂慮地說:“寶兒,咱聽說那趙家少爺確實是回來了,昨日的事情又鬧得這麼大,那趙家老太爺也千里迢迢趕來了,只怕這事兒不簡單吶,若早些時候你去要谷種爹爹倒也不攔著你,可如今……你娘昨兒個晚上在咱耳邊嘮叨了一宿,就是想讓你別和趙家扯上關係……”
這話讓錢多寶聽了有些不是滋味兒,當然錢氏夫婦對她的關心和愛護她是絕不懷疑的,但是隻怕這裡面的阻攔中少不得為她即將到來的及笄之日考慮吧。雖然趙鎮之的出走被人淡忘了記憶,可如今,這人一回來,人們的回憶自然也跟著鮮活起來了,他們的憂慮還考慮了趙家妖孽的歸來。
錢多寶雖然心裡明瞭,但嘴上卻不好說什麼,她只淡淡地回了句:“知道了爹爹,寶兒省的。”
正說著,張正苗扛著犁田的工具匆匆趕來了,他見多寶正抬頭看他,忍不住對她燦然一笑:“寶兒今兒可真早。”
錢多寶暗自翻了個白眼轉開視線不理他,反正她和他都習慣了這樣的相處模式。錢大壯一見某人,立即殷勤起來,其實他對張正苗這孩子還是很有好感的,他勤勞,話不多,實在。之前的趙家少爺趙鎮之吧,在那人面前自己總是有種低低的存在感,非常的拘謹和不自然,但在張正苗這娃面前,自己可就自在舒適多了。
“呦,正苗來啦,吃了飯沒?”
“吃了呢。”張正苗一邊脫鞋子一邊回答,他動作利索幹練,沒一會兒便自覺走到田的另一頭開始犁了起來。
見錢多寶沒有多少理會的意思,錢大壯暗自嘆了口氣,他當然知道自家閨女對這娃不怎麼喜歡,但她口中說的感情這碼子事誰會在意?村裡十有八九的娃子們都是爹孃給定的親事,到最後還不是好好的。但多寶畢竟是個自己有主意的人,加上年紀也確實還小,所以這幾年他和自家婆娘才會一直慣著她。
可是女娃兒總歸是要嫁人的,放眼整個湯山岙,也就這張正苗能配得上自家的孩子,雖然他們家裡那兩口子不合自己的眼,但從這幾年的相處來看也算向著他們,對錢多寶也是疼愛有加,作為父親,他自然希望閨女有個好歸宿。
“寶兒,你別不高興,你和正苗的事兒你娘和張嬸子已經商量過了,等你及笄了就先定親,這事兒還是早早定下來比較好。”
錢大壯這話相當於已經在通知錢多寶她的終身大事即將被人給定下來,這當然是她所料未及的,她壓根兒沒想到兩家大人竟然瞞著她準備給她定親了。到底是她嫁人還是他們嫁人啊。
她覺得自己被傷害了,所以很生氣很生氣!
甩了手裡的鋤頭,錢多寶一聲不吭轉身便走,錢大壯正埋著頭犁地,倒是沒注意她的神色,等聽到鋤頭落地的聲音才發現錢多寶走了。
“哎——寶兒,你這是幹啥子……”
錢多寶哪裡還會應他,這是她這麼多年以來第一次當著錢大壯的面兒發脾氣。錢多寶生氣的時候不像其他人要透過摔盆子掀桌子這樣的方式表達自己的不滿之情,她只會一聲不吭安安靜靜呆在一邊想些事情,當然任何人和她說話都得不到回答。
一路壓抑地回了錢家,錢多寶見了正在曬衣服的錢氏也沒打招呼,一頭便扎進了自己的屋子,她是覺得錢氏雖然對她真心疼愛,但是自己曾經無數次對她說過她是真心不喜歡張正苗這件事情,顯然他們完全把這話當成了耳邊風。既然如此,她暫時沒啥好說的了。
錢氏見錢多寶臉色不對立馬放下手裡的活兒跟了上去,不過很不幸還是吃了個結實的閉門羹,她在門外拍門拍得震天響,但多寶就是鐵了心不理她,最後錢氏只好驚疑不定地走開了。
“怎麼,誰惹寶寶生氣了?”錢多寶非常痛恨此時在自己的屋子裡再次出現的這個聲音,她就納悶兒了,這人真的很清閒嗎?怎麼可以無處不在到處滲透著進入她的生活。
悶著臉不理他,錢多寶需要儘快想出方案對付即將到來的及笄之日以及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