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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旅行必備良品。
沈明嫣受了不少苦,古嬤嬤和陳嬤嬤攜了沈母的尚方寶劍,教導起來嚴苛不說,她的不少言行舉止都被訓斥,簡直是苦不堪言。饒是如此,才管起家來不到十日,府裡就傳出二姑娘待下寬厚、馭下有術的賢名兒。
沈明雅用眼睛的餘光掃了擱在桌角上的賬冊,眉頭微挑,笑道:“且不說這賢名兒是否屬實,單說明嫣想出來的這般新穎的記賬方式也省了賬房不少精力呢。聽說還弄了個勞什子訪客登記表,門房記錄客人什麼時辰來,什麼時辰走等等的,聞所未聞,倒覺得十分新奇。”
明秀鼓著雙頰,不滿的道:“其他的我是不清楚,單說這登記表,那門房不還得認字,咱們府裡好多僕役都是不識字的,照她這麼一整頓,好些個僕役都得要識字才行。原本有條不紊的,讓她這麼一弄事倍功半不說,還差些亂了章程。真是不明白都這般了,二姐怎麼還得了待下寬厚、馭下有術的賢名兒來,難道那些奴才眼睛都被屎糊了不成?”
沈明雅抿嘴笑道:“明嫣慣是為人寬厚,會做人,如今她又管著公中賬簿、銀錢發放,左右底下人也不會開罪於她,府中最不缺的就是那看風使向的小人,給她做起臉來也無可厚非。”
明秀眨巴著她的大眼睛,長長的睫毛隨著眼睛的眨動忽閃忽閃的,手托腮道:“大姐說的頗有道理,那起子小人最會隨風使舵,那會兒我院裡的奴才眼不錯都找不著人,恨不得攀了高枝離了去,如今後悔了吧。”冷哼一聲,“我還真不明白了,我才跟著大姐你管家幾天,就有些奴才私下裡編排說我尖刻小性兒,往前說我囂張跋扈,如今倒改了詞了。”
沈明雅皺眉,伸手點上明秀的腦袋,道:“還有這事?怎的你還不在意?我看府裡的奴才該管教了,沒得讓外人說咱們沈府的奴才是非不分了。”
明秀笑眯眯的從沈明雅那裡回院子,繡鳳掀起簾子進來,氣的臉發白,跺腳道:“真是太氣人了,那起子小人最會嚼舌頭,憑的說姑娘和陸表少爺過往甚密,行為不端,沒個分寸禮節,這不是詆譭姑娘的閨譽德行麼!簡直是豬油蒙了黑心了,就是沒什麼還要謅出些什麼,也不怕舌頭生了蛆去。”
明秀攥著帕子,‘刺啦’一聲,好好的錦帕被撕成了半截,不怒反笑:“原本說我刻薄小性兒也就罷了,如今倒蹬鼻子上臉了,當真覺得我是好欺負的不成?原大姐說查出來是誰招搖滋事就打板子,我看這樣黑心奴才就該一個不留賣到黑煤窯裡做苦工才行。”
“拂柳。”
“姑娘?”
“這等子事我也不好麻煩舅舅,可大表哥在京城呢,大姐若是查不精心,左右大表哥有那等本事,我倒要看看誰敢背後編排。”
“是。”
偏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翌日拂柳出門一趟帶了些姑娘家的小玩意兒並一匣首飾回來,回沈府時才進了角門,竟就見到趙林家的在那裡站著了。
拂柳眉頭一皺,趙林家的道:“雖說拂柳姑姑是三姑娘跟前的管事娘子,可咱們這家的規矩也是要守的,今兒撞見了,就到二姑娘那裡說去!”說著上前就要拿拂柳手裡的東西。
拂柳避開,冷笑道:“姑娘的東西也是你能碰的?”
趙林家的是趙姨娘哥哥家的,趙姨娘這些年得寵,她一家子也跟著雞犬升天,趙林家的跟著做了管事嬤嬤,平日多有幾分體面。如今被拂柳這麼一搶白,恨得咬著牙根,叫人把拂柳押到沈明嫣房中,可不巧沈明嫣不在。
趙林家的道:“私自出門,私相傳遞東西,這可是不能有的罪名兒,拂柳你可知罪?”
拂柳瞥她一眼,冷道:“真是好笑,不說這罪名莫須有,單說你不過也是個奴才,憑的也敢來治我的罪。這些日子多聽二姑娘待下寬厚的,不成想這待下寬厚竟是讓個奴才越過主子耀武揚威來了?再者說了,即便二姑娘如今分擔著管家,也是不夠有這麼資格來治我罪的,怎的也該到夫人或是老夫人那裡,來審問我這可是有什麼私相傳遞這麼大的罪名?”
趙林家的沒想到拂柳竟如此牙尖嘴利,一時卻愣住了,但是終究把柄在自己這邊,便指著拂柳手裡的大包小包道:“如今夫人勞累不得,沒的去叨擾夫人的道理。那些歪理我不和你理論,但且你手裡這些個都開啟來看看是什麼東西,這私相傳遞的罪名兒還能假了不成?”
拂柳冷冷地道:“我倒是不知道趙姐姐何時竟也成了主子了?我們姑娘的東西也是你個奴婢能搜檢的?還是說是趙姐姐狗仗人勢,假借二姑娘的勢來找我們姑娘的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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