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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郡王府的下人得好好調/教調/教了。怎麼能這麼不知禮數不懂規矩怠慢尊貴的客人呢?”如果不是那幸災樂禍的口氣,這關懷錶親的一幕就很完美了。
被排除在表親相親相愛氛圍外的葉子睿抱臂似笑非笑的看著眯起一雙狐狸一樣狡黠的眼睛的明秀,略帶了些揶揄,明秀打了個機靈,這漢子果然是記得吧,那驚天地泣鬼神的狗吃翔,那火辣滾燙的眼神,那活色生香的猛男出浴圖……
此刻紫衫丫鬟端著梅花式雕漆小茶盤搖曳而來,行禮後道:“世子爺,陸公子,沈姑娘請用茶,後頭兒賞花會可是熱鬧的緊,這會子王妃和貴女們正相互評定,不知是誰能撥得頭籌呢。”——變相提醒他們要注意時間,明秀出來的時間可不短了。
陸旭堯留意著乖巧的捧著青色薄胎瓷盞輕啜的明秀,感嘆不愧是他家妹妹,靜若處子動若脫兔,斜睨了坐在一旁巋然不動的葉子睿,嘴角輕挑:“妹妹,父親幾日後就會上到京城來,妹妹且忍耐幾日,到時候有舅舅和表哥給你撐腰,怎麼也不能讓人欺負了去?”
——好像有什麼重要的事給忘記了。
明秀嘴角抽抽,用不用叫的這麼親熱啊?明秀→表妹→妹妹,要不要來一句秀兒妹妹啊口胡!
看著要上演十八里相送依依惜別的半路殺出來的厚顏無恥的打著扇子裝紈絝斯文的不知道名字的表哥,明秀眉心跳了跳,笑盈盈的開口:“表哥,人家還不知道你名諱呢?”
陸旭堯慈愛和煦的表情頓時裂了。
“噗。”葉子睿扭過頭去,冰山咧開一條縫。
別以為這囧人囧事就這麼完了,就在不知又從哪兒冒出來的紫衫丫鬟領著明秀回花廳時,葉子睿又開口了:“血。”
天雷滾滾,烏雲罩頂。
臉皮厚如明秀在這一刻也端不住她淡定如常淺笑如風的行為準則,紅暈迅速在俏臉上蔓延開來,明秀惡狠狠地磨牙臉上硬擠出來一絲僵硬的笑容:“先、告、退、了。”嚶嚶嚶,真是夠了,這貨是來克她的吧,是吧!裝什麼冷豔高貴!裝什麼酷帥狂霸!
被腹誹的葉子睿看著跟炸毛的小狐狸一樣的少女,竟是眼底滑過一絲趣味,唇角輕翹。
陸旭堯驚訝的看向葉子睿:“你,你……”
葉子睿面無表情,雲淡風輕道:“走。”
陸旭堯眯起狹長的眼睛,他似乎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說明秀是他表妹也不是沒有道理的,表兄妹倆眼睛輪廓很相似,尤其是稍稍眯起的時候,跟偷吃了雞的狐狸似的。
***
換了套衣服的明秀又悄悄的回到花廳,大家的注意力都在自己所作的作品以及沈王妃被簇擁著評鑑閨秀們佳作的身影上,所以基本沒誰發現明秀的小動作。
繡鳳拉著明秀道:“姑娘你怎麼才回來?”
明秀簡略解釋:“紫衫領著逛了逛園子,現在情形如何了?”
繡鳳比劃道:“今日參加賞花會的貴女裡最出彩的當屬沈王妃的妹妹沈月茹,勇武伯爵府的嫡小姐魏芷蘭,還有戶部尚書的嫡次女林雪菲。只不過二姑娘在詩畫會上表現的很出挑,寫了一首詩,就連林姑娘都甘拜下風呢,被好些閨秀傳閱,不過大姑娘瞧了之後臉色很不好。”
明秀挑眉,到底沈明嫣創作了什麼驚豔絕倫的詩作,湊到面沉如水的沈明雅跟前,沈明雅見是明秀,臉色稍霽,勉強笑了笑:“明秀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沈明雅深沉而冰冷的盯著沈明嫣所在的位置,袖子裡手指用力攥著泛白,其他貴女投來的或打量或蔑視或不屑或同情的視線投在她身上就像是針扎一般的疼痛,可再難,也得咬牙頂著。這裡是郡王府,若是這詩傳了出去,沈府和母親的名聲就被抹黑了,而且明年就是大選之年了,容不得半分差池。
等到明秀看到沈明嫣的大作後,恍然大悟。為何沈明雅臉色難看,這首詩不是其他,是林黛玉的《葬花吟》。
“花謝花飛花滿天,紅消香斷有誰憐?……一年三百六十日,風刀霜劍嚴相逼;……質本潔來還潔去,強於汙淖陷渠溝。……一朝春盡紅顏老,花落人亡兩不知!”
尼瑪你以為你是‘心較比干多一竅,病如西子勝三分’的林妹妹嗎?這‘一年三百六十日,風刀霜劍嚴相逼’又是怎麼回事?沈府是多冷酷無情還是迫害虐待你怎麼的?‘質本潔來還潔去,強於汙淖陷渠溝’好一朵美麗的白蓮花,是多麼的高潔和堅貞不屈啊。媽蛋有本事把隨身空間給我啊凡愚!啊啊‘一朝春盡紅顏老,花落人亡兩不知’,那你怎麼不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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