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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人不一樣。
吸引了大部分視線的沈明嫣挺了挺背,噙著一抹淡然的淺笑,任由旁人打量,似乎那些含有不屑的視線也不能動她分毫,這一刻她宛如清貴的高山雪蓮,又如冷豔的梅花,絕世而獨立。
沈明雅微微有些冷笑,拉著明秀笑著迎向熟識的人,明秀配合著憨笑,寡言少語,在這些或冷豔或秀美或清雅或俏麗的閨秀中存在感弱爆了,一會兒就湮沒在錦簇花團中。
不到一會兒,沈王妃由一位娉娉婷婷的少女扶著走了進來。沈王妃一身玫瑰紫二色金刻絲及膝窄袖對襟褶子,容色照人,風姿高雅,莊重華貴。身邊的少女礀容秀逸,茜紅對襟褙子襯得她清麗秀雅,如嬌花照水。
看沈王妃與少女之間氣氛親暱,再看倆人有幾分相似的容貌,便了然。
沈王妃風儀極好,專門招了沈明雅姐妹到跟前來,只用餘光掃了一眼明秀便沒再看她,就是為何她們三姐妹唯獨沒見沈明嫣過來拜見也沒問起,親切的拉著沈明雅的手道:“我聽月茹說你前些日子病了,倒是清減了些。”
沈明雅受寵若驚,和明秀雙雙恭順行禮後道:“託王妃的福,奴婢的病已痊癒了。”心裡知道這是沈月茹有意提點她,心裡對這個朋友心存感激,明秀乖巧的在一旁裝背景。
一時沈王妃就到另外一堆閨秀中去了,明秀怏怏的,沒注意到沈王妃回頭又瞧了她一眼,招過身邊的大丫鬟低聲吩咐了兩句。
第010章 出門接客(三)
沈明雅拍拍明秀的手,溫聲道:“待會兒所有的閨秀都要畫畫或寫詩,你有沒有準備?”
明秀皺著小臉,道:“可以不參加嗎?我肚子痛。”
沈明雅皺眉,道:“怎麼回事?可是吃壞了肚子?”
明秀嘴角抽抽,難道她吃貨之名已經落實了嗎?憋氣裝出臉紅的樣子,低頭扭捏道:“人家不是葵水來了麼?”
——尼瑪,這貨不是我,不是我。
沈明雅瞭然的點頭,提點道:“你畫作的好,不如待會兒畫一幅簡單些寓意好些的,只要不出什麼大摺子便可。”
明秀點頭,掃視一圈怎麼也沒見那一抹扎眼的白,詫異道:“怎麼沒看見二姐?”
沈明雅蹙眉不悅,道:“許是去更衣(就是小解)了罷,不用操心她,在王府裡自有僕從跟著的。”心裡卻對沈明嫣看不清形勢不悅,雖說她是庶女,但外人說起來可不都是說沈府的二姑娘,對府里名聲有礙,當真是覺得只有她清高不染塵埃,旁人都是凡夫俗子不成?
***
一樹楚楚有致的西府海棠遮掩住假山後的石桌石凳,海棠花似胭脂點點,如曉天明霞,迎風峭立,明媚動人。
“姑娘,您這又是何必?”語帶憤懣和替主子委屈不值。
“這又有什麼,”說話的女子聲音如飛花遊絮,如冰綃輕紗,卻又帶了絲堅定和倔強,“司琴你可知道這百花中,我為何最是喜歡那寒梅?”
不等丫鬟回答,女子緩緩道:“驛外斷橋邊,寂寞開無主。已是黃昏獨自愁,更著風和雨。無意苦爭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塵,只有香如故。”
語氣中帶了幾分傲然和高潔,正如那‘雪虐風饕愈凜然,花中氣節最高堅’的梅花,清幽絕俗。
“好一個零落成泥碾作塵,只有香如故。”
“誰?”突如其來的男人的聲音讓女子語氣中帶了絲慌張,但她很快鎮定下來,“公子這般偷窺行徑可不是坦蕩蕩的君子所能為的?”
“哈哈,本公子只是被一首字字珠璣,驚豔絕倫的詠梅詞給吸引而來,不自禁的附和了出來,沒想到唐突了佳人,真是罪過罪過。”說著一錦衣華服的俊秀男子從海棠樹外走了進來,金冠玉帶,狹長的眼角有天生的微微上挑,一笑起來便是滿目綻放了的妖嬈桃花。
待看到沈明嫣又是一怔,倒有些痴了。
被這樣俊秀男子直愣愣的盯著看,沈明嫣惱怒道:“你看什麼!”玉頰因惱怒染上幾分如海棠花般的緋紅,添了幾分嬌媚動人的風情。
“詞美人更美。”華服男子十足十的風流倜儻,剎那間就是好一梨花壓海棠,輕佻的話反而讓人生不起氣來。
“竟是不知珹郡王府會有這般的登徒子,難道公子不知這是女眷所居的內院麼?哼,司琴我們走。”說著站起來挺著背脊,滿臉被輕慢對待的不平和隱忍,正和了她所作的那首詞。
留下海棠樹下華服男子悵然若失,嘴角輕翹帶了幾分意味深長的弧度:“無意苦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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