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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合唱真的太俗氣了,這麼好的一個全校露面的機會我們不能浪費在合唱上面。”許鬱寧馬上提出反對,“其實我覺得我的獨舞挺好,跳一曲天鵝湖絕對迷死全校師生。”說到得意處,許鬱寧忍不住在床上興奮地打滾,她從五歲時開始學古典芭蕾,早就盼望著一個獨自表演的機會了。
“想得美,才不會讓你一個人專美於前。我覺得跳民族舞不錯,我們院的女孩都可以上。”柔美的江盈一直都在學民族舞,進大學後還參加了民族舞蹈社。
“我覺得討論來討論去還不如讓小彤上臺拉一曲《梁祝》,我們今天白天都聽過小彤的二胡演奏水平,人長的又漂亮,我們學院到時絕對出風頭。”李潔最大的愛好是吃和睡,這幾天因為晚會的事吵的她睡不著覺,此時終於沉不住氣開口了。
“哎呀,我倒是同意小彤拉一曲《梁祝》,可是院裡的其他同學不會同意啊。”江盈嘆氣道,“我一直都知道能夠進入重點大學的同學比較傲氣,可是也沒想到大家傲氣到這種地步,怎麼都不願意讓別人獨演。”
沉默不語的俞彤開口說了句公道話:“我們院裡會才藝的同學都很不錯,表演水平也都差不多,可學校只允許一個院出一個節目,誰單獨上臺都對其他同學不公平。”
袁書芳躺在床上蓋著薄陷入迷糊的睡意中,她們寢室的女生都比較自信呢,即使一直都在小鄉村長大的肖芬也敢勇於表達自己的意見,而且大家說話都很直有什麼說什麼,即使競爭也是正大光明,這就是理科女生和文科女生的差別?袁書芳好奇地想著,她重生前的大學同學都是那種帶點文藝氣質做起事來卻有點猶猶豫豫的女生,出生社會後的女同事更是喜歡在背後拉別人的後退,說實話她一直以為女生包括她自己都是當面一套背面一套的人呢。
“嘿嘿,”江盈突然傳出一陣令女孩們打冷顫的笑聲,“我突然有了個想法,你們說讓小圓子單獨上臺表演怎麼樣?”
“我叫圓圓,不叫小圓子。” 半睡半醒地袁書芳被從天而降的驚喜砸的頭暈,先是抗議江盈對她的稱呼,雖然她叫圓圓,但她才不是人類口中餐的圓子呢,她和食物絕對劃不上等號。聽得幾聲偷笑聲,袁書芳報復般說道:“小盈子,你不要在那亂出主意,我可是什麼才藝都不會的廢柴。”
“廢柴也是柴,只要能點燃那都是柴。”許鬱寧笑嘻嘻地接過話茬,“小圓子在我們院是年齡最小的一個,相信不會有人厚臉皮地和她爭獨演的機會吧。小圓子,要為我們三零一寢室爭光噢。”許鬱寧的口氣好似袁書芳的獨演已是鐵板釘釘。
袁書芳在黑暗中抽了抽嘴角,廢柴也是柴?“你們讓我上去表演什麼?站在臺上裝樹樁還是表演投籃或者釣魚?除了書唸的好,我唯二會的就是打籃球和釣魚,而釣魚好像不能被稱之為才藝吧?”
一陣沉默,江盈開口道:“還真是廢柴,而且是樹幹全被蟲子掏空、樹皮被雨淋溼再也燃不起來的廢柴。”
袁書芳淚流,說話好毒!“小盈子,你是纖細、柔媚的江南美女啊,說話咋這麼毒呢?真是太損你美女的形象了。”
“小圓子,叫盈姐。”在寢室人的大笑聲中,江盈慢吞吞地糾正袁書芳的稱呼。
袁書芳再淚,老子今年四十三歲了啊!
最後,三零一寢室關於節目的討論不了了之。
科大不愧為為國家培養無數人才的重點大學,學生強悍,導師同樣強悍。全院學生為上報什麼節目而爭吵不休,院裡的領導和各系導師瞭解了各位學生的才藝後一合計上報了一個名為“團結的力量”的節目,節目內容包括了吹拉彈唱四大環節。
全院同學張大嘴巴,這該如何演?
如何演那就是同學們自己的事了,進入大學後學校首要培養的就是獨立思考的能力和自己動手的能力。院長和導師們把難題丟給同學們後就優哉遊哉地走人,留下五十多名同學欲哭無淚。
節目一經上報不得更改,地球和空間科學學院五十七名同學急得快抓破頭皮,十月二十日表演節目,離現在還有十五天,別院都在抓緊時間排練了,他們院還對該怎麼表演節目一無所知。
不過群眾的力量果然是大的,同學們冥思苦想了半天終於找著了頭緒——跳舞的,管它是民族舞、現代舞還是芭蕾舞全部歸為一組,吹笛子、拉二胡小提琴、彈古箏的歸為一組;會書法、畫畫的為一組,最後一組就是像袁書芳這樣什麼都不會單純加油的為一組。人選定了,接下來就是選一首合適的曲子把會才藝的三組人結合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