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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景雲瑤的那句“成敗都在這件破衣裳上”的真意,雖然溫又容沒有點名讓景澤嵐跟來,但寒煙也攙著景澤嵐的手臂,跟在景雲瑤身後,一齊向延壽苑而去。
一路上,沈從薏的心都是突突的跳著,似乎帶動的眼皮都跟著跳了起來。她預感事有不好,但又想不到是什麼事情。女人家的事兒,男人自是不必插手相管,況且令皇貴妃的心疾、富察巴頓那邊的遊說,景祥隆和景天佑何愁沒事做,從前院兒出來,幾人就在垂花門分了手,溫又容帶著沈從薏一行人回了延壽苑,景祥隆和景天佑去了鍾離苑。
坐在延壽苑的太師椅上,沈從薏卻感覺萬般的不舒服,猶如針氈一般。景雲瑤擺出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樣,坐在沈從薏對面,兩人都靜靜等著溫又容開口。溫又容不愧曾是景府的主母,臉色一沉,威嚴盡顯,開口時鏗鏘有力,“雲兒,祖母問你,你這身衣裳是怎麼回事?”
“回祖母的話……雲兒,雲兒……”景雲瑤說著,忽然鼻子一酸,眼淚啪嗒啪嗒的掉了下來。寒煙見狀,忙上前幫忙拭淚,見景雲瑤已經泣不成聲,寒煙焦急替她道,“回太夫人的話,我們大姑娘的衣櫃中本就沒幾件衣裳,這是唯一一件沒打補丁,能穿出門面的……”
“荒謬!”溫又容雙眉一蹙,一巴掌拍在香几上,茶盞都震了一震,“堂堂景府的嫡長女,居然連件像樣的衣裳都沒有!沈從薏,身為如今景府的主母,你可知錯?”
“二孃!”沈從薏沒想到會鬧出這般么蛾子,忙起身雙膝跪地,對著溫又容磕了個頭,急急開口辯解道,“這件事兒的確是從薏的疏忽,從薏知罪。只是雲兒和嵐兒的月錢也是按月發放,照理說該不會沒有好衣裳的……”
沈從薏倒是聰明,不但將黃婆婆當成“看門狗”,如今還成了“替罪羊”。景雲瑤心中冷笑,但這會兒並非她開口的時候,畢竟設定中,她是失憶了的,之前的事情還得由寒煙表述。寒煙雖年歲小,但也的確聰明,聽沈從薏這般說,眼淚便像斷了線的珠子一般滑落,接著沈從薏的話道,“奴婢斗膽一眼,在松柏苑伺候這幾年,奴婢從未見過大姑娘和二少爺有月錢發放。松柏苑的吃喝住行,都是其他苑裡剩下的、不要的。奴婢以命發誓,若奴婢說了半句謊話,天打雷劈啊……”
“祖母,難道這些年,雲兒和哥哥便是受著這種委屈嗎?”景雲瑤終於得空涕淚交流的說了這麼句話,但見沈從薏臉色越來越黑,心中還是有幾分爽快,“是不是因為雲兒和哥哥沒了娘,所以整個景府的人都嫌棄我們……”
“沈從薏!”溫又容髮指眥裂,臉憋得通紅。沈從薏入門二十幾年,溫又容從未紅過臉,也未對她說過重話。但如今,景雲瑤哭的這般傷心,溫又容面兒上過不去,心中更是愧疚。如今沈從薏是景府主母,她這番脾氣只得對著她發,“這小丫頭總不會說謊話的吧,你倒給我說說,那些月錢你都給了誰!”
“二孃息怒,二孃息怒!”沈從薏這會兒可真真兒是知道怕了,在她眼中,雖然她的身份是景府的二夫人,地位算是幾位夫人中的最高,但三夫人溫晴茵一直深得景祥隆和溫又容的喜愛,人也溫和謙遜,她一直當她是大敵,所以事事小心,更與五夫人烏爾答桑柔連成一線。如今,斷然不能讓溫又容藉著這件事情發威,奪了自己的主母權力。思前想後,沈從薏只得一賴到底,又狠心對著溫又容“哐哐”磕了三個響頭,方才道,“二孃明鑑,這些年來,從薏都是將月錢一文不少的交予松柏苑的黃婆婆。黃婆婆是姐姐的奶孃,對姐姐忠心耿耿,當年嵐兒和雲兒又都患有隱疾,從薏覺得將月錢交給黃婆婆是最最合適的。不想這黃婆婆居然如此心狠,將月錢私自扣下,委屈了咱們雲兒和嵐兒。從薏日後一定嚴懲黃婆婆,讓她將這些年所扣月錢一文不差全數償還……”
19、東窗事發
日後?沈從薏還真是聰明,都這個節骨眼兒上了還懂得采用拖延的法子。景雲瑤本已經小聲嗚咽,但聽沈從薏這般說,立即又淚如泉湧,抽泣著對溫又容道,“祖母,二孃如此疼愛雲兒,雲兒相信二孃斷然是不知此事的。但云兒一念起這些事情,心中還是不免酸楚,想著若娘還在的話,那黃婆婆就是存了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做出這等事的……”
“太夫人,奴婢實在看不下去了,大姑娘真真兒是受了黃婆婆不少欺辱!”見勢頭不對,寒煙立即挺身站出,忠心護主。又見溫又容並沒有因此責怪她失禮,反而三分怒意七分疑惑的望向她,便大著膽子繼續道,“往前的不說,自打大姑娘隱疾痊癒後,黃婆婆還曾在老爺給大姑娘開的風寒方子中多放幾味藥材,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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