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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明明不是顏舞,卻為什麼彈著他的琴?”路小貧蒙著眼睛,沒有任何的驚訝。
她總是猜測,這琴主人有兩把琴,卻贈給了自己,裡裡外外透露著一股不太對勁兒的感覺。
可每次想到,那東方白十年前是見過顏舞一面的,怎麼會隔著一層帷幔,就認不出了呢?
對方依舊是懶散的靠在那裡,就連手中那把魔琴,也是隨意的架在一條腿旁,柔光撫弄間,若不是路小貧隔著重紗,一定會被這不修邊幅男人嚇到。
因為……
在那天帷幔之後的男人……居然是公子墨!
他語氣一挑,用一股路小貧極為熟悉的語氣說著:“貧兒,我為什麼就不能是顏舞?許我是你大師兄公子墨,許我是唐墨,就不許我是顏舞麼?”
聲音陡然間,變成了子墨的戲謔,路小貧嘴張的老大,驚得說不出一句話。
這絕對是子墨的聲音,沒有任何的變化!這些許年,每天醒來就是他,閉上眼睛還是他,這聲音,她是打死也不會聽錯的。
不過,唐墨就在自己身邊,又是怎麼回事?
這個時候,路小貧的手摸上了眼睛上方的那紗巾,她想看一看,這個躲在帷幔後面的男人,到底是不是子墨。
“你是誰?”路小貧有些混亂的問了一句。
誠然她緊握著手的男人是唐墨,那對面說話的人,為什麼和子墨有著一樣的聲音。
“瀲灩山莊,我陪你四年,貧兒可是不記得了,若是不記得了,那三月前,你說你愛我的那一夜,還記得麼?”他聲音說不出的笑意,迷惑中夾雜著一抹從容淡然。
不得不說,他翻舊賬的本事很好,三個月前,正是她被穆瑩瑩傷到全身骨骼差點再次碎裂,子墨直接跑過來,給她來了一回雙修……然後……
然後就好了!
說到這裡,路小貧是真的老臉一紅,這段記憶,只有子墨一個人知道,當然……還有老神棍。小雙雙那時候神出鬼沒的,估計也是沒撞到這樁好事。
可話都說到這裡,路小貧真的覺得,這個人應該是子墨了,只是……唐墨這回不僅死死的拉著她,還用手在他的眼前遮了一便,像是怕她看到些什麼一樣。
“不用聽他的,我之所以讓你矇住眼睛,就是怕你看了他的容貌,會下不了手!”他撇了撇那依靠在一旁的男人。
“他是和你一模一樣麼?”路小貧有些混亂,這樣的兩個人,究竟是如何同時出現的呢?
唐墨回答的很肯定。好像早就知道這一切是的。
“是的。”
“你是讓我殺了他?”路小貧的手抖了抖,饒是再淡定,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她有著和自己最親密的記憶,怎麼會是假的?
“殺了他,你的幻境就破了,自然也能出去。”唐墨不急不緩的說著,他對一切都很瞭解,瞭如指掌!
對面的子墨也是輕笑道:“我來這裡是為了幫她渡九重幻境,你呢?這三把琴我都會給他,你呢?”反問,亦是質問,對方在質問唐墨,這亦真亦假,她更糊塗。
這個時候,路小貧的手鬆開了他的手,雖然蒙著眼睛,卻充滿了疑惑:“為什麼?”
如果這個從一開始出現在身邊的唐墨就是假的呢?的確,子墨說的沒有錯,他將琴交給她,讓他完善這個幻境,便可以突破而出,可唐墨從一開始出現,便沒有給他過任何的幫助。
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幾步,和唐墨也保持了一段距離。身邊的男人嘆了一口氣,半晌才道:“我就知道你會這樣問,所以才蒙了你的眼睛,讓你看不到他的容貌,沒想到,就算是聽了聲音,你還是會懷疑我。”
路小貧的腦子一團糟,子墨說的那些,沒有任何問題,就連記憶也是不會出錯,那一聲貧兒,更是普天之下,只有子墨才會叫出那樣的風情,就算是幻境,也做不出來這麼相似的。
唐墨說這句話的時候,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路小貧只覺得,他還有些東西沒有告訴自己。
譬如,為什麼要蒙著她的眼睛,這頂樓的一切,有什麼看不得的?
“我不曾懷疑過你,只是這一切都撲朔迷離,你是唐墨,他亦是子墨,琴音不會出錯,聲音也不會出錯,你為何不讓我看一眼?”
唐墨有些沉默,子墨卻施施然的走了過來,將那把琴放在了路小貧的手裡。
他說:“大聖遺音,我六年前與你彈過一次,那時候你聽不懂,問我,為什麼這首曲子叫大聖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