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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路小貧看著這個叫做紅依的女子,並沒有什麼太多的名利爭奪的喧囂之氣,文靜,大方,每一次她來的時候,都會很細心的照顧著段三娘,一點也看不出來正室和小妾爭寵,小妾的那種陰謀得逞的神情。
紅依走後,她巴望著段三娘能夠早點醒來,這樣自己也好滿足一下好奇心,為什麼她會說楚崖負了她。
光看表面,如果不是自己發現能力太差,那麼就是紅依演技太好了,就連她都被騙了過去。
路小貧歪著脖,問阿銀:“你說,紅依每天都過來照顧她,三餐都送菜過來,是圖一啥呢?”
路小貧這幾天都在想這個問題,她能看到紅依眼神中的關切,並不像是作假,好像真的很關心段三孃的安危一樣。
“姑娘何不問問她,不就知道了麼?”阿銀坐在她旁邊,她看著段三娘,他看著她。
“你不覺得,我要是直接問紅依,會顯得目的性和動機性太大麼,這是人家的家事,怎麼會告訴我呢?”路小貧看他,很有邏輯性的說道。
“那段錦就會告訴你麼?”阿銀好笑的問道。
在某種程度上說,紅依和段錦兩個人,應該是同一立場的。她覺得紅依不會說,那麼段錦也不一定會說啊。
“好歹我也救了她,恩人就這麼一個問題,總要回答一下吧!”路小貧挽了挽袖子,好像一副你丫再逼問我,我就揍你的樣子。
阿銀抿了一個微笑,不再說話。
眼巴巴的餵了藥,觀察了大約有兩個時辰,就在路小貧認為自己的腦袋上都要無聊的長出蘑菇的時候,段錦的睫毛動了動。
路小貧趕緊拍了拍旁邊閉目養神的阿銀。
“喂,她快醒了,你別睡了,幫我想想,怎麼問她,會覺得比較委婉,而且還不傷害一個人的自尊心呢。”
阿銀第一時間睜開清澈的雙眼,看著她,道:“直接問。”
路小貧白了一眼阿銀,這個方案的可行性太低,沒準自己剛一問完,對方就會咬舌自盡都說不定。
“我……這是死了麼……”段錦在床上,聲音沙啞。
看樣子,不僅僅是臟器破損非常,就連聲帶也受損了。以至於她現在的聲音,如果不仔細聽的話,會有一種老舊收音機的沙沙聲響。
“你醒啦!”路小貧將她的頭扶了起來,揮了揮旁邊的阿銀,示意他拿個靠枕過來。
將靠枕點在她的脊椎後面,路小貧突然間覺得,段三娘如果沒有那三道刀疤的話,一定是個傾國傾城的大美人。
不知是老天開眼,還是什麼,她的臉並沒有因為摔下來而變得更醜陋,看著她血色全無,卻又面若死灰的表情,路小貧還是忍不住說了些什麼。
“我救了你……你並沒有死。”
她恍然發覺,在這個時候,說這樣的話,其實顯得十分不地道。
畢竟人家已經一心赴死,早死早超生了,自己還要給人家救回來,就為了自己的一個問題……還有楚崖的一個解釋。這會不會顯得太殘忍了?
“沒死麼?無所謂了,反正這個樣子,便是和死了無異。”段錦輕笑了一下,輕輕動了一下手臂,發現傳來的只是一陣劇痛,就連手指也是動彈不得。
“你不要動,因為你是從城上跳下來的,若是之前沒有一定的武功底子,你肯定就直接摔死了,現在……大概是全身癱瘓了。”路小貧很不想說的答案,終於還是告知了她。
段錦,這輩子,也許只能夠躺在床上了。
楚崖願意照顧她,則好。
不願搭理她,恐怕她就永遠只能看著那深紅色的帷帳,一生無果。
“你為什麼要救我?”她面色平靜,聲音也很沉穩,並沒有因為全身的痛苦而皺一絲眉頭。
“是楚崖讓我救你……”路小貧想了想,說道。
“不用安慰我了,他若想救我,那他現在就應該在我身邊,而不是……咳咳……”因為劇烈的咳嗽,讓她整個人牽動的吐了一大口血,將那絳紅色的鴛鴦錦被染成了一種妖冶的血紅。
路小貧趕忙揮了揮手,其實前幾天楚崖都在她的床邊守著,只不過日前聽說極北冰川之地,有一朵萬年天山雪蓮要盛開,路小貧說,這雪蓮能讓段錦甦醒的機率大上許多,誰知……當天下午,他就離開了斷川城。
“不是這樣的,楚崖去給你找藥了,你別想歪了啊!”路小貧輕輕撫著她的胸口,示意她平復一下自己的心情。
阿銀這個時候在後面也幽然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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