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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徵掛上電話後就看到葛洛一臉崇拜的看著他,他挑眉,“你小子這是什麼眼神?”
葛洛回答的十分乾脆:“頭兒,我崇拜你,我從來沒發現你這麼男人!”
蘇徵斜著他冷笑:“按照你這麼說,老子之前就不是男人了?”
蘇徵又道:“還是你覺得老子之前乾的事兒就不是男人乾的了?”
葛洛頭一扭不看敢看他,他很想抽自己一嘴巴子,明明知道這人現在心情不好居然還上趕著讓他去欺負。
不過說實話,他老大剛剛還真是爺們,居然能當著傅爺說要去看司空燕飛,這人究竟是太自信呢,還是覺得傅爺沒了他就不能活了?
司空的蘭苑在圈子裡很有名。
喜歡附庸風雅的人很多,喜歡花的人很多,喜歡蘭花這種嬌貴的花的自然更多,但是捨得像他這麼一擲萬金還不止的一連養了上千種蘭花的,別說在京城,就算在整個國內也找不出第二個,全世界麼,這個世界上的變態太多,還真不好說。
蘇徵不懂花,他也沒那個時間和興趣去看這些東西,但當他下了車慢行數步後看到那身白色唐裝置身於花海之中,他突然覺得這是他看過的最美的景色之一。
美人,美景,可偏偏那些腰側鼓鼓的傢伙們有些煞風景。
看的出,司空的日子還真是有些難熬。
他走上前,看著司空燕飛精緻卻淡漠的讓眉眼微笑:“司空,看來你遇到的已經不僅僅是麻煩了,要借人嗎?”
司空燕飛看到他的裝扮有些詫異,竟笑了。“來我這兒至於穿這麼正規嗎?”
蘇徵指著自己身上的黑色中山裝得意道:“準備那天穿的,既然你去不成了,我自然要穿來讓你瞧瞧。”
看到司空燕飛的驚訝,他有些小得意。
他忘記了自己是什麼喜歡中山裝的,反正他只知道他一向討厭穿西裝就是了,就跟他喜歡喝白酒而討厭洋酒是一個道理。
司空燕飛做了個請的姿勢,讓他坐下。雖然收了笑容可眉眼仍是溫和的,顯然心情不錯。
他邊斟茶邊道:“照顧你的口味,鐵觀音。”
蘇徵摸摸鼻子,微微尷尬。“這麼多年你還記著呢,算了,我嚐嚐。”
司空燕飛雙手遞給他,難得的禮遇也讓蘇徵不知道該鬱悶還是該開心,心情複雜。
他道:“司空,難得見你禮數週全。”
這人莫要說和他們在一起玩的時候從來就愛當透明人,就算當東道的時候,也從來都是冷漠疏離,喝茶自己倒,親釀的美酒自己從酒窖拿,可就是這樣他們這群人誰說起他來都會帶著點笑意,人緣不差。
司空燕飛對蘇徵的話不以為意,給自己邊斟茶,邊敷衍一般道:“好說了。”
於是兩人沉默,蘇徵珍惜這難得的兩人獨處時間,哪怕是靜靜的誰也不說話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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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燕飛又斟了兩次茶後終於開口道:“你要和傅箏在一起,我很驚訝。本來你四十‘大壽’怎麼都要去的,但我眼下的處境你也明白,就不給你帶去晦氣了。”
聲音一貫的涼薄,蘇徵也一貫的不以為意,卻見眼前的人唇間略帶了那麼一絲笑意,於是不以為意變成了苦笑:“司空,我發現你嘴巴厲害了。”
司空燕飛唇角似乎揚了那麼一下,“難道不是實話?”
蘇徵心裡有些堵得慌,他不怎麼希望從他嘴裡聽到傅箏的名字,就跟他不希望從傅箏口中聽到司空燕飛這四個字是一樣的道理。
他的猶豫司空燕飛自然不會放過,說:“後悔了?”
略高的音調讓蘇徵回神繼而苦笑:“司空啊,你見過老子後悔過麼?”
那聲“老子”讓司空燕飛挑眉,回道:“我看你還真是不長記性,當年你我還能打個平手,估計現在我收拾你三個都沒問題。”
蘇徵被他這麼一激剛要和他較量一下,可看到他眸中隱約的笑意,隨即又將好勝之心按捺下去。悵然道:“司空,我來不是和你置氣的,上酒吧,下次見你我已經不是單身了。”
司空燕飛打發人去拿酒,黑眸卻是帶著性味看著蘇徵,“既然不後悔,那就是真心的嘍,那麼——傅箏為什麼給我添麻煩?你未來老婆做的事,你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我需要一個理由。”
蘇徵無言。
他突然覺得這輩子最難熬的時候就是現在了,要怎麼跟他解釋呢?
既然打定了主意不讓他知道,又何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