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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寧走了之後蘇徵心情依舊難以平復,這神秘的清然果然不凡,兩三日的功夫就能揣摩出他不少念頭,這是他有史以來遇到的最特殊的對手。昨日他確實失態了。
但,卻也不因青年猜測的原因——怕死。
趙元儼優雅雍容,太宗最疼愛的第八子,琴棋書畫詩詞歌賦無所不通無所不精,其他溢美之詞還可以說上無數。
蘇徵呢?蘇某人扯扯嘴角,眼眸輕眯,邪肆張揚。
他原本就不是什麼守禮之輩,性格張揚,在青年面前穿幫是在他預料之中,但卻沒想到如此之快罷了。
'。。'
只是那叫清然的青年心生懷疑了麼?
本座——他還記得青年口中的這兩字,讓他玩味了許久。他放任青年在他身邊是想點點滲透摸清青年的底細,可青年呆在他身邊又有何圖謀呢?
雜念一起這字自然是練不下去了,睏意又起,蘇徵無奈的起身走到書桌左方的屏風後。
用過午飯後這段時間乃是他的午休時間,原本三四月天裡他還能在太陽下曬曬太陽享享微風,但此時馬上就要進入五月,東京的午後已經十分炎熱,若再午後小憩於庭院之中,就不是風雅,而是神經了。而他自己的寢室則被清然所佔,他只得給呆在書房。好在趙寧貼心的在這處給他這被人鳩佔鵲巢的可憐人放置了一張舒適軟榻。
懶洋洋地往上一躺,雖舒適,但又怎比得過他睡慣了的螺鈿紫檀大床?輕哼一聲,但一想那現在還未醒來的青年昨晚守了他一夜,卻也不再計較。
好吧——他承認——在午飯前被趙寧喊醒時發現自己還躺在青年的懷中後的羞窘交加的心情,才是他氣惱的理由。
一世英名啊,居然兩天之內毀於一人之手兩次,讓他怎能不氣,怎能不惱?
他從軟榻旁的矮几上拿起趙寧為他備好的酒壺倒出一杯酒。酒是他命人做的梨花新釀,度數極淺卻清香誘人,即使是趙元儼這不爭氣的皮囊,每日飲上小半壺也不易醉倒。
新釀的滋味依舊在他的味蕾上一點點暈染開,遠處琴師獨奏因間隔較遠,聽上去有些斷斷續續,但剛剛還微微不悅的心情隨著一杯杯香醇地梨花酒下肚,伴著若有若無的樂聲慢慢舒展開來。
受人要挾連性命都不在自己掌握之中的滋味確實不好受,但蘇徵又怎會真任由自己受制於人?
要玩,慢慢玩。
清然閣下,蘇徵的性命在於誰的手中,尚無定數。
酒意漸濃,睏意更甚,蘇徵將發冠拆下青絲垂落,讓他有些苦惱的皺眉。
天氣漸熱,這頭長髮也讓他越來越煩,疏理麻煩,睡覺的時候放置麻煩,好容易將頭髮都歸攏到枕後,讓他們貼合不到頸子上,拉起薄被還沒閤眼——
扣扣——
“主人。”柳城在書房外輕聲喚道。
蘇徵蹙眉,從牙縫擠出一句:“何事?”
“王爺,宮中來人宣召,您——”
蘇徵眉頭一揚,原本還因酒意有些昏沉的大腦頓時清明一片:“你可知何事?”
重生後就趕上新皇登基,劉太后對他這位王叔向來忌憚,連先皇出殯都沒讓他前去,此時突然宣召定有重要事情發生!
平日各處暗線都由柳城負責,所以蘇徵才有此一問。
只是可惜柳城無奈回道:“小人不知,先前小人只聽到皇上身體有些小恙,初次之外就沒再探聽到其他訊息。現在宮人還在等王爺……”
蘇徵掀開薄被拿起剛剛放置在矮几上的發冠起身開門,然後一邊踏步而出一邊吩咐柳城道:“等下把人宣來寢室見我。”
他還沒忘記此時他閉門謝客不上朝的因由——稱病。
既然在家正裝病呢,要是宮裡一來人卻發現他一無病而無痛,還一身酒氣……
就算有些事情是他和那位劉太后甚至小皇帝都心照不宣的“默契”,但面子功夫還是要做一做的。
柳城心中也瞭然,招來身後的小丫頭吩咐了幾聲。再回頭看到前方蘇徵大步向前,腳步穩健的樣子十分欣喜,覺得那位清然二爺的醫術十分高明。若是以往,即使招來了宮中太醫也要臥榻半月,再修養半月,月餘能出門就是幸事,而如今只躺了一晚病就好了。心情愉悅之下他難得的多了句嘴:“主子,我看二爺乃是高人,我總覺得這突然召您進宮一定有什麼特殊原因,您要不要……”
蘇徵回眸瞪視他一眼,這清然的來意可是口口聲聲要取他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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