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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清然看著他白俊雍容的側臉,回答的乾脆利落。
蘇徵挑眉,從袖中取出摺扇開啟搖了搖,姿態瀟灑怡然。“趙昀那小東想來給他添了不少麻煩,本王自然要表示表示。”
“如此,也與你那甚為看重的新書房無關。”
蘇徵剛剛舒展的眉宇再次簇起,這神秘青年出現前他從未去過新書房,倒是之前的前兩天他因關心佈局去過幾次,如此看來他盯著自己也不知有多長時間了……
心中雖然盤算著,但蘇徵的回答也不慢,語調依然帶著那麼一分漫不經心:“這新書房自從裝飾好本王還未曾去過一次,此時在那兒會見友人又有何不可?”
清然無言,在書房招待友人本是常事,但他總覺得有什麼不對——
那書房他也是看過的,正經書沒幾本,不是琴譜便是棋譜各種畫軸,各種樂器一應俱全。但這都非重點,在他看來這讓書房蘇徵就沒想讓外人踏步。
為何?
書房中的氣氛過於素雅過於恣意,那等閒散的氛圍絕對不適合作為他與包拯會面的場所。有些疑惑得又看了一眼手中摺扇輕搖的男人側顏,他眼中睿光一閃,。扇子是蘇徵前日自己寫好扇面後才命人所作,所書的乃是王維的《終南別業》,再加上這段時間他對這男人的瞭解,這才相通了關鍵所在。
包拯今日此來十有九成可能會提及朝中事。蘇徵此舉不過是試圖利用那件書房的氛圍讓同是聰明人的包拯明白他的心意,不談朝政罷了。
只是在他看來包拯心性耿直,就算明白少不得也裝糊塗。
果然,包拯和公孫策一進書房就對蘇徵行大禮,接著不給蘇徵開口的機會,包拯就一口氣將最近幾日朝中大小事務說了個清楚,尤其將槍口對準了宰相丁謂,好一番暢言之後才見蘇徵面帶苦笑。
“王爺?”
蘇徵無聲一嘆,趙元儼啊趙元儼,你這賢王的名頭可是真給我招了不少是非!
“包大人你可知今日下午太后請本王入宮?”扇子輕搖,蘇徵的面色沉重,襯著一張本就病弱的臉龐更白了一分。
包拯毫不猶豫的點頭,“自然是聽聞了。”
“既如此,包大人就應該明白本王的心意。本王雖非怕那丁謂,只是本王的身份和立場,都不允許本王在非緊急關頭輕易表態。”
新書房採光極好,雖然已近黃昏,但房中光線依然很好。蘇徵此時正立於大窗前,雖披散著青絲,也只著了一件簡單書生長袍,但面容儒雅之中不減皇室威儀,略狹長的眸子光波流轉,如閃爍墨晶般深邃幽深,卻又讓人不捨移目。
清然看著蘇徵,眼中帶著一絲玩味。他不情不願地到了東京之後,算上暗中觀察他的時間,已有月餘,卻從未見過他此時風儀盡顯的模樣。
包拯嘆了一口氣,他雖然來之前就聽公孫策與他分析,說八王爺絕不會輕易出面與丁謂爭鋒,但如今局勢艱難,他若有其他良策又為何非麻煩這位性命如風中紙鳶,隨時都有可能命懸一線的好友呢?
“八王爺,你可知道如今局勢複雜,少帝年幼太后監國,朝堂之上有丁謂等賊人作祟,暗中有南唐餘孽窺伺,外有遼、西夏環飼。此時正是大宋之危急時刻,這難道還不是王爺口中的緊要關頭?”
蘇徵的眉峰緊蹙,原本飛揚的劍眉多了一絲英氣。他與包拯交往才有幾次,但趙元儼卻與包拯相交莫逆。他曾用諸多時間來一一分析趙元儼的這些好友,思忖趙元儼與他們交往時的語氣方式,以及對方的神情言語,一切都是為了不穿幫。如今他見包拯雙目炯炯望著他一臉熱切,眉頭卻也是微皺著的。
“刷”一下合上手中的摺扇,蘇徵直視包拯:“老包,你該說的一次說完吧,若僅僅為此,也並非一定要讓本王出面不可把?”
包拯卻看向清然,這人他雖然知道,但終究不放心讓他聽到。
清然冷哼一聲正要離開,卻聽蘇徵道:“老包,這乃是我師弟,無妨的。”話落看了眼從站於一旁的青衣公孫策,意思十分明確。
若是這人想要聽,在不在這間書房又有什麼區別?
包拯苦笑,這又怎能相同?公孫策他雖然官職低微卻仍有官職在身。但他也不想讓蘇徵不悅,這才道:“敢問王爺多久沒見過楚王殿下了?”
蘇徵一聽楚王兩個字,腦中首先想到的就是兩個大字——麻煩!接著便明白了包拯話中所指。
他不由一陣氣悶,清咳了兩聲,還未說話寒著一張臉的青年就上前兩步,帶著涼意的手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