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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了。”
他可是不是傻/逼,宋尚儒在給他上眼藥拉仇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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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高海闊,白雲朵朵。
萬壽寺的一座小小庭院內,有小花幾朵,芳草幾株,一顆鬱鬱蔥蔥的老槐樹下,還有一方石桌,石桌四周擺放著四張石凳,石凳上坐著兩個女人。
一個是小女人,二十歲上下的樣子,穿著一件圓領白色寬大的體恤,外面罩了一件黑色佈滿白色斑點的的開衫針織衫,精緻的短髮,白的透明的面板,是安然。
安然的對面,是一個一身白色長袍的女人,面如玉盤,眼如明月,帶著一股子雍容氣質,人很美,美的並不熾烈,只是全身每一處都讓人看的賞心悅目,她伸出手從石桌上砂罐裡面盛出沸騰的開水,開始清洗茶具。
桌子上所有的茶具都洗一遍,再衝一遍。
這才從一個光滑如玉的白色瓷罐裡面捏出一小撮茶葉,放到一個特質的白色小碗裡,再次用竹勺盛開水緩緩的澆灌進去。茶葉受到滾水的浸泡,立即浮了起來,不是沒有規則的飄蕩著,像是一片屍體。它們根根豎起,隨著滾水的注入而上下起伏,就像是一個個正在騰挪跳躍的小人。
茶葉碧綠,小碗雪白,猶如雪地裡突然間冒出來的一抹綠芽。
小小庭院內,忽然漂浮著淡淡的茶香味道。
如馨如蘭,又獨一無二;沁入心脾,真是令人精神舒爽。
“小然,喝茶吧。”沈如韶用竹鑷取了一個雪白的杯子放在安然的面前,然後纖手端著茶壺向杯子上注水。
湯色新鮮純粹,熱氣薰眼茶香撲鼻。
沈如韶精通茶道,師承蘇杭茶道大師龍登芳,在萬壽寺出家的這些年來,更是潛心於茶道和佛學,然而前來拜訪她的名人千金難求一杯茶,也就是說,她的茶藝已經有二十年沒人嘗過了。
“謝謝。”安然端起雪白茶杯輕輕抿了一口。
很好喝,芳香四溢,唇齒留香,安然從來沒有喝過這麼好的茶,但是再好,也終究只是一杯茶罷了,而且她不喜歡喝茶,她喜歡喝白開水,平淡無味,就像她人一樣。
“小然,這些年你過得還好嗎?”沈如韶問道。
“還好。”安然點點頭。
安然說很好,沈如韶卻覺得一點也不好,她的女兒從小沒有爸爸媽媽,能好嗎?她遲疑了一下,伸手握住了安然的手,說道:“小然,這些年,苦了你了,是媽……,是我的不好。”
安然的手縮了一下,終究沒有掙脫沈如韶的手。
多年未見的母女,自然談不上有多深的感情親情,她們只是在互相的試探,尋找一個合適的方式來相處;沈如韶不敢表現的太過親密,不敢把自己心裡氾濫的母愛表現出來。
因為她發現她的女兒和以前的她很像,特別的倔。
沈如韶知道,那晚沈如晦的那番話,將當年的那段恩怨的責任全部推到了自己的身上,讓安然知道她的媽媽也是一個可憐人,當年安然從她身邊離開有著難以啟齒的原因,也進而化解了安然心裡的芥蒂。
“小然,你舅舅告訴我,你懷孕了,幾個月了。”沈如韶的目光望向安然已經微微有些隆起的肚子,想要伸手去摸了下肚子裡的小外甥,只是有擔心女兒反感,踟躕著不知道該怎麼樣。
“三個月了。”安然似乎看出了她媽媽的意思,伸出抓住她的手放在了肚子上,嘴裡流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那是一種母性的光芒,然後她會想到當初眼前的女人懷上她的時候。
那個當母親的會不喜歡自己的孩子呢?
以前安然以為她的爸爸媽媽拋棄她,是不喜歡她,現在她不這麼認為了,除了舅舅沈如晦的解釋之外,更多的是她也當母親了,她能夠理解當初她媽媽的感受,所以她並沒有憎恨沈如韶,事實上一直都沒有,她只是想要弄清事情的真相。
真相很殘忍。
外公不喜歡她爸爸媽媽在一起,所以強迫他們分離,而她媽媽出家為尼,所以舅舅便把她送往裡津市。這是沈如韶告訴她的,和舅舅沈如晦的說法有區別,或許沈如韶也不想讓安然恨沈如晦吧。
其實他們想多了,安然的心裡沒有恨。
過去的都已經過去了,她不會去為了過去的事情難過痛苦。
她現在擁有了一個美好的家庭,就強過一切。
安然的這個小小的舉動,卻讓沈如韶無比的感動,手掌心貼著安然微微隆起的肚子,感受到女兒的體溫,眼淚嘩地流了下來,連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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