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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看我這記性,如果不是小恬提起,差點把這事給忘了。”說著,周朝然從西褲口袋裡掏出一個紅包遞給蘇信,說,“那,蘇信,這次你考上一中,叔叔還沒來得及給你道喜呢。這是叔叔的一點心意,算是給你買紙和筆的零花錢。希望你在一中更加努力學習,將來考個清華北大,我這個做叔叔的臉上也有光啊。”
“謝謝周叔叔,我一定給您爭這口氣。”蘇信可沒客套,笑著接過紅包,卻看見張曉鳳臉上的笑容有些不大好看。他沒怎麼在意,張曉鳳這人嘴巴很甜很會說話,但吝嗇的很,她堂堂一個教育局長夫人,平時跟老媽打麻將就喜歡斤斤計較,而且她打麻將從來不帶錢,贏錢打通宵都行,一輸錢就找各種理由欠賬,最後直接賴賬拍屁股走人。
其實當初蘇信小的時候,張曉鳳對蘇信家也很好,這種好的原因是多方面的,比如那時蘇柄言比周朝然在官場上吃得開些,比如她奶水不足,周小恬是吃著謝小芬的奶水長大的。總而言之,這些好都帶有強烈的利益關係,而不是因為蘇柄言跟周朝然多年同學情誼。
可是隨著她老公周朝然的官位越來越大,而蘇柄言始終原地踏步,表面上她對蘇信家一樣親近,暗地裡的心思可就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總是想方設法佔小便宜。比如每次兩家聚會她挺贊成的,但出錢的事情就不那麼痛快了。而且,這些年來張曉鳳一直瞧不起蘇信,其實蘇信跟周小恬之間的關係越來越疏遠,張曉鳳肯定從中出了把力,甚至是明令禁止周小恬跟他在一起玩。
對於這樣的勢利女人,蘇信沒什麼好在意的,只是心想難為了周朝然這個大老爺們。他對周朝然很有好感。周朝然跟她的妻子恰恰相反,性格溫和,脾氣很好,而且重情重義,很會做人。如今他坐到教育局長這個位置上,在裡津市算是數得著的大官了。而自己的老爸蘇柄言跟他同時來裡津工作,到現在還是個小小的所長,可他從來就沒有因此而疏離跟蘇信家的關係。
這麼多年來,蘇信家能夠跟周朝然家關係一直保持緊密,而且隔三差五聚在一起,這多虧了周朝然的良苦用心,沒少忍受妻子的白眼。
在蘇信鄙視張曉鳳的為人的片刻,進門的謝小芬瞧見周朝然給蘇信紅包,連忙說道:“老周你也真是的,蘇信只不過小孩子,而且考上一中也不是啥大事,幹嘛這麼破費。”
“話可不能這麼說,考上一中怎麼不算大事?這可是裡津最好的中學呀,我這個做叔叔的能不表示一下嘛。”周朝然呵呵笑道。
聽周朝然這麼說,謝小芬也就不再客套,嘴角上帶著一絲自豪的笑容。這些天來因為丈夫被停職的事情,她心情一直不大好,臉上更是烏雲密佈,現在聽著周朝然誇獎兒子,臉上終於有了笑容。
見大家都站著,周朝然招了招手,說道:“不談這個了,落座落座,我們點菜吧。”
兩家人上了桌,點好了菜,謝小芬和張曉鳳兩人在嘮家常,蘇柄言和周朝然也在談裡津市的官場動向,民生問題。周小恬安安靜靜地坐在位置上,模樣乖巧,有的時候謝小芬問她問題,她就會輕聲細語地回答,乖巧聽話的模樣惹得謝小芬一陣憐惜,她心裡是極喜歡周小恬這個乖巧聽話的丫頭的,如果能找這麼個兒媳婦,她這輩子就心滿意足了。
不過一想到蘇信,謝小芬又覺得兒子無論各方面都配不上人家,心裡有些不太對味,安慰自己兒子這次考上了一中,也算有點出息,將來不定就考個好大學,闖出大名堂。所以又很熱心的跟周小恬問東問西,諸如中考考了多少分,在學校的學習情況等等此類毫無營養的話題。
坐在一旁的蘇信就有點無聊了,不知道該幹些什麼。見老媽謝小芬對周小恬的那副熱乎勁兒,哪裡不知道老媽心裡那點小九九,她不就是想給自己和周小恬培養培養感情嗎?其實這種事情哪輪得著她管,而且想管也管不著,落紅無意,流水無情的兩個人就是拿拴狗鏈也拴不到一塊兒去。
眼巴巴地看著老媽在那兒白費功夫,蘇信想打岔又不能打岔,只能感嘆可憐天下父母心,為了兒子盡幹些不靠譜的事兒。
過了會兒,蘇信想上廁所,說了一聲,不過沒人理他。得,這一桌人就他最多餘,他也就很知趣地直接走出包廂,朝衛生間走去。
來到衛生間,找了個小便池放水,蘇信悠閒自得地哼著鳥叔的江南style。
“小夥子,唱的是什麼歌?”
“別問,告訴你你也不知道呀。”聽見有人問話,蘇信頭也沒回,直接答了一句。
“你這傢伙,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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