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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君逸咬了咬唇,十分想去撞牆。
“我覺得顧誠之挺喜歡你的,那你呢?喜不喜歡他?”晉律的目光在楚君逸的臉上停留了片刻,然後又往水下看了幾眼。
楚君逸聞言心跳加快,而晉律的目光看得他全身不自在,不自覺的往後退,直到後背抵住了石壁才停了下來。
“別退了,看不到的。”晉律抱著手臂,笑眯眯道:“你也不用擔心,我再不是個東西也不會對朋友的心上人下手。”
而且他有種直覺,若是他敢碰楚君逸,顧誠之真能跟他拼命。
溫泉泡得久了會開始頭暈,楚君逸剛才還想要出去,結果晉律就進來了,泡到了現在,整個人都昏昏沉沉的,偏偏還要打起精神防備著晉律。
那句“心上人”傳進了楚君逸的耳中,分辨了幾秒才反應過來是什麼意思,想要反駁卻發現說不出口,腦袋暈乎乎的,臉越發紅了。
“那你呢?你對顧誠之是怎麼想的?”晉律的聲音輕緩柔和,像似迴盪在空中的迷離之音。
腦袋裡跟被灌了一桶漿糊一般,晉律的話雖然入了楚君逸的耳,可他已經沒有多餘的心力來思考辨別。
晉律一見他這般模樣,也知道是泡得久了,估計在泡一會兒就該栽進池子裡,晉律撇了撇嘴,準備當把好人將他弄出池子去。
在晉律靠近時,楚君逸還沒有察覺,但有人碰到他在沒感覺就真是死人了,想要揮開抓著他的手,結果一個仰頭,腦袋就撞到了身後的石壁上。
楚君逸:“嗚……好疼……”
晉律:“……這蠢的。”
就在晉律要將人拉上岸時,旁邊的門被人用力推開,發出一聲巨響。
晉律扭頭看去。
只見顧誠之面若冰霜,一個箭步衝了過來,聲音跟數九寒天的寒風一樣冰冷,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的一句話:“你對他做了什麼?!”
晉律被問得一愣,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楚君逸,隨後連忙鬆手,後退了幾步,解釋道:“我什麼也沒做,就是看他快暈了打算把人弄上去。”
顧誠之寒著一張臉,將楚君逸拉了過來,拿起一旁的衣服將人裹住,卻發現他的臉紅得不正常,這一口氣就堵到了胸口處。
狠狠地瞪了晉律一眼,將楚君逸打橫抱起,顧誠之也沒再理會晉律,冷哼一聲便走了出去。
被無視的晉律摸了摸下巴,喃喃念道:“這算是重色輕友了吧?”
回了房,顧誠之將人放到一旁的榻上,取過一條大的巾布,解了楚君逸身上裹著的衣服和披風,就開始幫他擦拭起來。
楚君逸本來是有些暈,可在外面走了一路,多少還是清醒了些,但是被顧誠之這樣又擦又揉,他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
顧誠之也沒管楚君逸會怎樣想,他的心裡燒起了一股無名之火,冷著臉將人擦乾淨,然後就把楚君逸塞進了被子裡。
這次楚君逸可不只是臉紅了,整個身子都紅透了,全身軟綿綿的沒什麼力氣,光溜溜的裹在被子裡真是說不出的難為情。
“晉律都對你做了什麼?!”顧誠之冷聲道。
“……他沒做什麼。”楚君逸已經沒膽子抬頭看他,腦袋裡面亂糟糟的,晉律說過的話不停的在耳邊迴旋。
顧誠之只覺得心肝脾肺都被氣得生疼,沒做什麼他的臉能紅成這樣?!
伸手捏住了楚君逸的下巴,將他的臉轉了過來,看著楚君逸滿是紅霞的臉和那水潤勾人的眼睛,顧誠之恨得牙癢癢。
楚君逸的心跳飛快,拍開了顧誠之的手,直接抱住了他的腰,悶聲說道:“你別問了,他真的沒做什麼。”
顧誠之將人接住,碰觸到了他的後背,連忙拉過被子將人裹住,聽到他的話時咬了咬牙,心裡卻在想著:不問就不問,明天找晉律單挑去!
之後兩天,顧誠之跟晉律切磋了很多次,到最後晉律幾乎是繞著顧誠之走。
晉容到達山莊那日辦了一場晚宴,楚君逸也有出席,晉容只是看了他兩眼並沒有多說什麼。
與晉容一同前來的還有四位皇子,皇上的五個兒子都來齊了。
等到晚宴過後,楚君逸又恢復了死宅的狀態。
不過在那次之後,顧誠之不許他在獨自去溫泉,楚君逸無語之餘也沒有反駁,他的心已經被晉律的話弄亂了。
晉容在山莊呆了沒兩天,京中突然來了人。
楚君逸見有人出了院子往外走,便也跟了上去。
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