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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敢信!常山,你是不是覺得自己活得太久想去地府走上一遭!”
常山聞言嚇得直接跪在地上,連連搖頭表示自己並無此意。
楚君逸看著他,心底裡也竄出了一股怒火,常山跟著他也有幾年了,讀書習字也都沒有落下,可今天竟然就會說出這樣的話!他在府中舉步維艱,他身邊的人更應該謹言慎行,結果呢,現在就連這種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謠言都會相信……他是真的有些失望。
“六爺,六爺!您別生氣!我錯了,是我不好,我改,我會改的!以後再也不會這樣了!”常山察覺到那目光中帶著的失望,心裡既忐忑又心慌。
泛起的怒火只燃燒了一瞬便熄滅了,隨後湧上來的是濃濃的疲憊感,楚君逸嘆了口氣問道:“你可知顧二老爺是何人?那顧誠之又是何人?”
“知道知道。”常山連連點頭,把他知道的事情一股腦的都倒了出來,“顧二老爺是顧閣老的兒子,探花出身,深受皇上信賴。顧三爺則是顧二老爺的兒子,曾任正三品參將,不過都說他在邊關乾的是副將的職務,很得皇上信任,目前正在家中丁憂。”
“原來你還知道他們父子甚得帝心,是皇上的人。”楚君逸語氣中帶著一絲嘲諷,他是真的不想管不想理不想教,但是不管不行、不理不行、不教也不行。常山是他的人,這樣放任下去,遲早會害死他自己,也會害了他。
常山低下頭,小聲嘟囔著:“可是顧二老爺已經……”死了。
“是呀,顧二老爺已經不在了。”楚君逸的語氣平靜還帶著些許倦意,“所以你就認為皇上因為那件事厭惡了顧二老爺,順帶也厭惡上了顧誠之是嗎?”
見他不說話,心知他就是這樣想的,楚君逸心中疲憊感更勝,“皇上是位明君,怎麼可能會因此事而怪罪於他,便是顧二老爺的喪禮都是皇上派人盯著的。顧誠之在邊關正三品幹著從二品的職務,若是沒有皇上護著,早就押解進京了。”
“可是顧二太太……”常山還有些不服氣。
“愚鈍,愚鈍至極……”這種榆木腦袋要怎麼敲打才能讓他開竅!楚君逸不只是覺得累,他還頭疼,怎麼說都不懂,不教還不行,這樣出去了搞不好就會送了性命。
顧二老爺是皇上的鐵桿心腹,幾個月前被外派出京,卻在回程被刺身亡。皇上也曾派人前去查探,可是線索痕跡都已被人抹個乾淨,下手的人是誰,皇上心裡明鏡兒似的,只是現在沒有證據,沒辦法動手。
當時邊關戰事緊急,顧誠之根本無法回京奔喪,皇上特此批覆丁憂之事奪情處理,准許戰後再行丁憂。
而等到顧二老爺的喪事剛過百日,邊關戰役接近尾聲,顧二太太卻在家中自縊身亡。
現在邊關戰禍剛剛平息,顧誠之便戴孝進京,見過皇上又遞了摺子,就開始為父母守孝。
當初顧二老爺死訊傳來之時,也曾有人說他是因辦事不利愧對聖上,便自行了斷,可等見到遺體後,這種說法便不攻自破。但皇上交代的事情,以及查到的東西卻是都不翼而飛,而顧二老爺被聖上厭棄的說法卻就此傳開。
這種事向來是越描越黑,皇上也沒有多做解釋,只是派人去查探顧二老爺的死因和死亡現場,同時派人全程盯著喪禮,並對於顧誠之應回京守孝一事予以奪情。
至於顧二太太的死,只要是對顧家老太太以及這對婆媳關係有些瞭解的人,都能猜出個七七八八來。
而皇上就算是真的腦殘了,也不可能會幹出逼死留京家眷的事,除非這皇帝盼著武將們造反。
“你不懷疑顧老太太,而是疑心聖上,你沒病吧?”楚君逸是真的不理解常山是怎麼想的,顧二太太是怎麼死的,該知道的人差不多都知道了,這貨竟然會懷疑到皇上頭上!
“在顧二老爺的靈堂前,顧老太太就叫囂著要打殺顧二太太,這事當時去弔喪的人都聽到了,若不是被皇上派去的人給攔了下來,搞不好兩場喪事就會一起辦。而顧二太太的死因,皇上派人去查,顧老太太卻死命攔著不讓,事情真相還不清楚嗎?”顧老太太嘴上說是自縊,但做的那些事都是在說這事是她乾的。
“太后傳過話給顧老太太,讓她善待兒媳婦,顧老太太也答應了。皇上派人去查,被攔了一次後,不也就沒再去過了嗎!”常山忍不住反駁道。
楚君逸被氣得難受,他怎麼就沒發現常山還是顧老太太的忠實擁護者,立志於把人給洗白呢。
他抬手撫上胸口,順了兩口氣才道:“你想把顧老太太當成白蓮花也該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