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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說話卻怎麼也說不出來,光是看著那兩塊牌位就足以讓他全身寒毛直立。
於大爺看了看顧誠之,又看了看楚君逸,見他們無言以對,只得善解人意的問起緣由。
顧誠之去過邊關,跟著聶老先生遊過學,可他還真不知道這人什麼時候往安徽跑過,更不要說是怎麼成為了這村裡的大恩人。
相比起顧誠之,楚君逸出門的機會就更少了,於大爺和他接觸不多,可楚家的德行他還是有所瞭解,就以楚老太爺的性子,定是不會讓楚君逸離家出京,那就更別提有恩於此地。
大嬸對於這個問題像是回答過很多遍,事實也的確如此,這裡前不著村後不著店,距離最近的縣城也需趕路幾個時辰,往來客商經常停留此處,每每見到這長生牌位都不免要問上幾句。
“前些年,我們這裡可是發了大水,從那邊一直衝到了這裡。”大嬸指著他們來時的方向,又將手指向了腳下,嘆息道:“屋塌地陷,人畜皆亡。”
顧誠之眉頭微蹙,他們下船已是下午時分,雖說休整耗費了一些時間,可這一路行進得快,也是趕了不少的路,那次的洪水能肆虐到此處?
是了,他們已經記起了此處,這裡就是顧誠之和楚君逸成親前那場洪水肆虐的地方,不過被洪水沖毀的應當是靠近河岸的村莊,當時有波及到這裡?
楚君逸和於大爺也想到了一處,不過楚君逸現在是一點開口的慾望也沒有,倒是於大爺開口詢問。
“有!”大嬸眉頭皺得死緊,咬牙切齒道:“那時候正趕上插秧割麥子,那場大水把幾個月的辛苦都給衝沒了!我們這裡還算好的,離河岸近的村子能保住命就算不錯了!”
一旁三人皆是沉默以對。
“幸好老天開眼,南行山的道長神機妙算,顧大人和楚大人成親之後是風也停了,水也退了,就連莊稼的長勢都變好了。”大嬸一掃方才的鬱氣,喜滋滋道:“那段時間是日日燒香拜佛,可是卻連一點用處也沒有,自從供起了兩位大人,這些年來風調雨順,家裡年年都有餘糧,可不就是我們村的大恩人嘛!”
大恩人之一的顧誠之:“……”
大恩人之二的楚君逸:“……”
“大人?”只於大爺一人有點不在狀態。
“本來就是大人呀。”大嬸都快笑成了彌勒佛,道:“顧大人可是狀元老爺,據說還是那個三元,三元……三元什麼來著?”
“三元及第。”於大爺聽她“三元”了半天也沒個結果,十分牙疼的提醒道。
“對,就是這個!”大嬸一拍手掌,滿臉的興奮,就好像顧誠之是她家兒子一般,“三元及第的狀元老爺,而且還那麼年輕,有幾個人能及得上!”
無人能及的顧誠之抽了抽嘴角,眼皮跳個不停。
沒考中狀元的於大爺默默的別開了臉。
“還有楚大人,那也是舉人老爺,喊聲‘大人’是應該的!”大概是大嬸到了更年期,之後又開始一個勁兒的誇讚,一張嘴吧啦吧啦的講個沒完,而且越說越興起,大有挑燈夜談的架勢。
楚君逸如坐針氈,一張老臉燒得通紅,只恨現在沒個地縫好讓他鑽進去躲躲羞。
顧誠之見大嬸越說越離譜,當下插嘴打斷話頭。
此時的大嬸也像是回過了神,一見外面天色漆黑,抬手一拍腦袋,起身去幫著準備飯食。
大嬸走後,屋中詭異的氣氛仍在,楚君逸面上青紅之色漸漸褪去,默然起身便要往外面走。
“去哪?”於大爺問道。
“出去吩咐一下,別把我們的事給說漏了。”楚君逸腳步未停,話剛說完人便拐了出去。
百姓不比官員,這裡的官員或許知道赴任的人是誰,可百姓的訊息卻沒那麼靈通,有些閉塞的地方說不得官員換了好幾輪都沒有察覺。
只看那大嬸剛才說話的樣子,楚君逸一點也不懷疑,若是他們的身份暴露,剛才對著牌位做的事情還能對他們再來一遍。
於大爺“嘖嘖”兩聲,看向顧誠之笑道:“還真沒想到,你也有今天,被人當成菩薩拜,感覺怎麼樣?”
顧誠之賞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沒好氣道:“你去試試就知道了。”
於大爺笑著搖頭,他既無功績,又無恩德,給自己弄塊長生牌位也不怕折了壽命。
顧誠之再次將目光移到那兩塊牌位上,按他所想,若是能將那牌位撤了是最好的,擺在明面上太過礙眼,可這裡的人多半是不會同意,除非他們亮出身份,否則被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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