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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叔一如既往的直爽:“可不是,這還要謝謝你有事沒事就愛買書郵寄回來。他這算是有個業,我也就放心了。走,去三叔家。給你燉盅老鴨煲吃,你這瘦的就剩骨頭,我都想分你十斤肉。”他拍拍自己的肚子,一臉惆悵的說著。
夏末笑著說:“你這將軍肚留著招桃花吧,我還要吃油炸排骨。”
三叔像是怕她反悔一般拉著她就往汽車走去:“成,我打電話讓那小子去老街提,現在沒排隊可吃不咯。”
黃珍一看夏末要走大聲喊著:“夏末。你奶奶這邊的事情還沒處理好呢。醫院那邊也還要去一趟,你先在家裡待幾天吧。”
就因為這麼一句話,夏末又在自己的小隔間待了幾天。家裡人變著法的對她好,噓寒問暖,讓人覺得不自在;要不就是在她面前哭窮。其實,夏奶奶的事半天時間就辦好。只是一些繳費和保險。
夏末失眠的厲害,每天都把自己關在小房間不出來。因為不想去面對那些諂媚的嘴臉。什麼也不做就這麼靜靜躺著,吃沒吃都是一天。
黃珍看這麼下去也不是辦法,慫恿威逼夏國安去鎮法院提起告訴,理由居然是不贍養老人。
夏末看著手中的檔案。聽著他們可笑的話:“如果你拿出七十萬,那麼我們就撤銷告訴,這對你來說其實是小錢。你爸爸是真的欠了很多錢。家裡人份子錢,外面利子錢。我們快活不下去了。”
夏末:“那三十萬不夠嗎?這已經不是一筆小數目了,應該夠你們還債了。”
黃珍搶著說:“那些錢哪夠,你奶奶用掉一點,家裡分一分,外面還是一堆債,怎麼說你都是國安女兒,也該幫他一把,你總不能讓他被人逼死吧。”
夏末諷刺的笑著,不想被人逼死,就準備逼死別人嗎?果然有些邏輯她無法理解,因為太無恥。
她看著站在一旁不說話的中年男子:“你也是這麼認為的嗎?我必須給你七十萬,因為你是我父親?”
夏國安最近被債權人逼的沒辦法,才會想出這樣的方法,他艱難的點點頭。本就沒期望他能愛護自己,卻不成想還要經常挨刀子,這就是她的父親,或者更應該說捐贈精/子的男人。
夏末笑著點點頭:“好,很好。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我早已經被過繼到二叔名下,我們從來就不曾出現在同一個戶口本里。那麼試問憑什麼我要給你錢?無故不贍養老人,試問你是老人嗎?”
夏國安臉開始發燙,因為她說的是實話。黃珍大聲說著:“這麼說來你是不想私下解決了,那麼我們就讓所有人看看你是怎麼樣的一個人。還為國爭光,我呸。露胸露腿,在臺子上走來走去,看的臊得慌。有什麼樣的母親,就有什麼樣的女兒。”
夏末拎起桌上的檯燈就往黃珍額頭砸去,好在夏國安反應的快,只是劃開一道小口,放射性抬起了手。
夏末抬起下巴將自己臉側揚迎上去:“又想打我了嗎?你打啊,別客氣重重的打下去。打啊,你為什麼不打呢。”
夏國安有些害怕這樣的夏末,手足無措的拉著黃珍:“你是瘋了,真的瘋了。對於你這樣的女兒,別說疼,就是躲都來不及。”
最後一句話一直在夏末腦海中迴盪,夏末拿著那個夏奶奶儲存很好的小枕頭放在自己胸口,一下下捶打著。怎麼會這麼疼,她也得心臟病了嗎?
她蜷縮排摺疊小床,小聲的呢喃:“李卓新,你在哪裡,你怎麼還不來接我。”而那隻夏末一直依賴的手機,早已經沒電,也夏末不知道要去哪裡買充電器,因為都不適合。
等郭清等人得到訊息,夏末已經坐在法庭上,她沒有請律師,就這麼聽著律師義憤填膺的敘述著她種種不孝行為,甚至連夏奶奶的死也揹負在她肩上。
夏末聽到別人質疑她的精神狀況,要求法官強制執行檢驗,如果確實有精神方面的問題,那麼報告人所有的財產都將交由直系親屬代管理。
夏末笑了,卻比哭還難看,她看看控方律師:“如果我瘋了或是非正常死亡,那麼錢會將全部資產捐贈給慈善機構。我覺得,做善事比養他們有意義。”
法官也是第一次碰到這樣的情形,對於夏末也是知道的。畢竟s鎮這麼小她這麼有名,他經常用她作為例子教育女兒。於是追問著:“被告還有什麼想為自己辯護的嗎?”
夏大姑勸了幾回都沒成功,終於還是走到了這個地步,她大聲喊著:“夏國安你摸著自己良心想想自從林鳳走了你看過末末幾眼,給她多少錢花?你還不到50歲,就想著養老,還鬧到法庭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