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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一絲波瀾的漂亮眼睛,與酒吧這個環境很不相稱。
帶著淡淡憂傷的眼神,用修長的手指握著酒杯,一飲而盡。
“老大!”另一個各自相對較小的男生走了過來,英俊的面容帶了些許醉意。
他這才微微的將目光移向來人。
“幹嘛啦~好不容易一起出來玩,卻一個人坐在這裡喝悶酒!”那個男生走過來,拉住了他的胳膊,“走啦~大家等著呢!”
“不必了,溫辰。”他果斷的抽回胳膊,“我要回去了,你好好玩。”
“不是吧?!還這麼早……喂!老大!喂!”看著他的身影迅速消失在人群中,溫辰扯了扯嘴角。
六年了啊。
已經,六年了。
他還這樣……為了那個人麼?
一從嘈雜的酒吧裡出來,街道就顯得十分冷清。他掏出車鑰匙走到那兩十分顯眼的紅色跑車旁邊,開啟車門,鑽了進去。
發動了汽車,朝家的方向駛去。
六年了……
六年前的今天,那個人毫無徵兆的從自己身邊消失,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
六年前的即墨助,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冷漠,孤僻。而且,還很意外的聽從父母的安排進了美國的一所常青藤聯盟大學,之後按部就班的接管了父親的公司。
連同自己從小長大的溫辰爺十分驚訝。
“哼!”助無力的扯了扯嘴角。
自己用了六年的時間,拼命地,用力的,以為用忙碌的生活就可以忘記那樣的一個人,和從前的一些事,
可惜,自己好像用了六年的時間來將他刻在腦子裡。
車子平穩的行駛在夜晚寂靜的公路上,收音機裡不知在放著誰的歌,在這個特殊的夜晚裡,竟顯得那麼動聽:
“我把它當做個意外/但內心還想不開/因為我明白/其實你都還在/我想起了遇見你的時候/想起你眼神中的溫柔/我想起了我們第一次牽手/我閉上眼/想起當時你懷裡的顫抖/似乎那麼害怕失去我/然何日到後來我什麼都沒有、當你離開的……”
“啪!”助突然伸手關掉了收音機。
略帶沙啞的女聲,在空蕩蕩的車廂裡迴盪。
助笑了:“米蘇……”
城市的另一端。
“我回來了——”伴隨著鑰匙輕輕轉動的聲音,少年扭頭笑了笑:“今天很早嘛~凌籟。”
”嘻嘻~”進來了一位二十七八歲左右的男人,高高的個子,酒紅色的短髮,笑得彎彎的眼睛,也是漂亮的黑色。(大叔長了一張娃娃臉~)
男人換了鞋,飛快的跑到少年身邊,擁有裡的手臂把它攬入懷中,還不忘用臉蹭蹭他軟軟的栗色頭髮:“今天特意和李醫生換了班哦~”
“好了!“少年裝作生氣的樣子,輕輕打了他手背一下,“一回來就這樣!快去洗手換衣服,還醫生呢……”
“好疼~”凌籟拌了個鬼臉,笑嘻嘻的走進衛生間,“米蘇~你最近變得好凶啊!”
米蘇也笑了,轉身走進了廚房。
半個月前,他從美國回到了這裡。
意外的是,那個初次見面說話還會臉紅的,自己的主治醫師凌籟,竟然在臨行前對自己表白,還跟著回到了這裡。
如果凌籟留在那邊,會有更好的發展吧,他為什麼要跟自己回來呢?自己也是,回來做什麼?為了那個人嗎……可是,當初不是自己狠心離開他,現在回來……還抱有什麼期待嗎?
米蘇一邊想,一邊將鍋裡熱好的飯菜端了出來。
廚房窗臺上放著的那臺小小的收音機裡,不知道放著誰的歌:
“我可以裝作已釋懷/他對我也算關懷/他看不出來/我知道這樣不應該/在他身上找依賴/算不算是種出賣/因為你一直在……”
“啪。”米蘇靜靜的關掉收音機,端起飯菜,走了出去。
“助……你恨我吧?”他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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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關上門,助怔怔地看著自己的房間。
豪華的高階公寓,卻是那麼……寂寞麼?
助早已從家裡搬了出來,他厭倦了在父母面前的偽裝。他們不知道自己和米蘇的事,就算知道了也不能接受吧。更何況,自己沒法裝作不想他。
六年了,每一晚都會被自己的眼淚和哭泣驚醒,雖然覺得那樣的自己太軟弱,但是卻沒有一點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