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縐縐的,感覺通篇都是好句子。一場戲看完,我唯一記住的就是那句膾炙人口的: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膾炙人口的句子之所以能夠爛大街,無非是因為它太容易就直達心底,簡單輕易戳破心房,變成一種無法言說的幽痛。那個時候吳墨棋其實並沒有意識到自己將這句句子記得這樣牢,直到意識到自己愛上陸遺珠,這句話突然就在嘴邊,脫口而出。清晰得就像昨天剛剛聽見。
☆、第109章 最難吃的菜
吳墨棋猜的沒有錯,陸遺珠是看過《牡丹亭》的。只是她沒有辦法理解那樣的愛情,究竟是什麼模樣,才能夠令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曾經蘇城大劇院排過這樣一段戲,顧顏殊認為她會喜歡,於是帶著她出去了。那是一場近乎旖旎浪漫的經歷。現在被吳墨棋提起來,卻只剩下往事難留的心悽。
她側頭看向一旁的梨花樹,冬天都已經要達到盡頭,它卻沒有絲毫要換綠的跡象。“吳墨棋,其實很多時候,有些東西之所以美好,是因為你得不到。如果今天我應承了你,總有一天你會像顧顏殊那樣,因為得到,卻並非自己真正想要,而跟我反目成仇。所以,我們就到此為止,不是很好嗎?”
不要像顧顏殊一樣,變成偏激自私,和當初完全不同的人。保持在一個不遠不近的距離,傷心難過的時候可以互相訴說,喜悅快樂的時候可以互相分享。
她要的,就是這樣一種狀態。遠遠地,但是需要的時候又可以很快出現。當初顧顏殊也是這樣的人,只是後來,他們全都變成了彼此不認識的模樣。
吳墨棋其實知道她在想什麼,也知道她在害怕什麼。他有很多種辦法可以強行帶她走,更何況現在顧顏殊已經把她身邊的護衛全部撤去。陸遺珠現在就像是一個嬰兒,誰都能狠狠欺負上一把。按照他平時的性格,肯定是先搶回去,管他以後是什麼樣子,最重要的是當下。可是現在,他卻不敢這樣做。或許並不是不敢,而是不捨得。如果他那樣做了,跟顧顏殊有什麼分別?不過是從一個牢籠換到另一所監獄。
他從沒想過自己對心愛的女人可以心軟成這樣,連她皺一下眉,他看見了都覺得罪不可恕。
“陸遺珠,有沒有人說過你很聰明?”
她點點頭,朝他微笑了一下,“有很多人都這麼說過。”
吳墨棋深吸一口氣,又緩慢地吐出。好像想要把心底那些複雜糾纏的情緒,也一併傾瀉而出一樣。他伸手好像想要觸碰她的面容,卻在將將要碰到的時候,在空中停頓了一下,旋即默默地收了回來。
其實陸遺珠並沒有躲開,只是安安靜靜地看著他。觸及那種目光的時候,他心底被觸動了一下,好像就連觸控,都對她是種褻瀆。因為她不愛他,或者換種說法來說,她其實並不愛任何人,她連對自己都那麼絕情狠心。
“遺珠,他們都說你是怪胎是變/態。其實不是這樣的,你才是最懂得享受這個世界的人。”
當他們都在為這個世界上某種東西忙忙碌碌的時候,只有她安然自在,不被任何外物所侵擾。也並沒有什麼大不了,只是她懂得滿足。安於當下,能夠享受就享受,不能享受就自己來。很多時候人都是欠缺了這一點滿足,只想著好過一點再好過一點。
寒風皺起,吹得她一頭長髮淺淺飛起一個弧度。她這一頭長髮還是接的,飛起來很輕/盈。沒有生命,反而比自己本身的更漂亮一點。
“快過年了,”她還是那樣四平八穩的笑容,像是什麼都打擾不了她。“為什麼不留在京城?”
過年是舉家團聚的日子,這樣一個時候,他竟然就這樣來了蘇城。
“只是帶表姐來避避風頭,”他呵出一口白氣,笑意中卻有莫名的釋然。“季成哥要結婚了,她再待在那裡,只怕要傷心死。”說到這,他又是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湊近陸遺珠,“還是你好啊,管他顧顏殊在外面再怎麼搞七捻三,你還是正經在家當你的顧夫人。管他怎麼對你不好,你還是安然自在地活著。不錯,真不錯。要不你教教我吧,怎麼做到這一點的。”
他不過是說個笑話,其實這種事情怎麼教得來。
“其實我一直覺得自己過得挺舒服,不過凡事過猶不及,也許是我父母死前對我太好,所以我現在才會變成這樣。”上帝總是很公平,沒有人能夠順風順水一輩子。陸心纖和錢其揚總覺得是他們虧欠了自己的,所以用盡全力彌補償還。其實他們本沒有欠她什麼,父母對兒女最大的恩賜就是生命
“一個人做那些事情的確會很辛苦,不過沒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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