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遺珠未必對顧顏殊沒有愛情,只是來得太隱晦也太緩慢,連她自己可能都不知道。
“是嗎……”顧顏殊淡淡說了一聲。
張媽說得話其實很有道理,要是換了平時的顧顏殊,肯定能夠明白很多。這樣的老人把一輩子過完,肯定有很多對人生的心得,很多時候他們埋在心底,不為外人道。今日少見地肯同他說這樣多,他卻根本聽不進去了。
他站起身往外走,張媽忙叫住他:“先生,逃避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我知道,”他苦澀地說,“但是張媽,這次我想逃一次。每一次都是我低頭我認錯,其實現在我想想,我根本沒有錯啊。”
只是因為他太愛她了,所以願意包容。
年輕的時候以為愛是一切,所以願意無條件委屈自己。可是現在才逐漸明白,生活光光有愛,根本沒有辦法繼續。
顧顏殊一夜都沒有回來,第二天早晨回來了一趟,不過拿了幾套衣服走,就匆匆離開了。
陸遺珠早晨起來吃東西沒有看見顧顏殊,也沒放在心上。畢竟他昨天晚上還跟自己吵了一架,現在不願意看到自己,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張媽給她端了一碗白粥上來,陸遺珠吃了一口就皺眉,放到一邊不吃了。
“怎麼了,不合胃口嗎?”
陸遺珠又吃了一口地瓜丸,跟往常的香甜不一樣,這次的甜得發膩。她感覺有點噁心,立時就吐了出來,沒往下嚥。“怎麼,今天的東西都和以前的味道有點不大對。家裡換廚子了嗎?”
張媽小心翼翼地說:“以前夫人的早餐都是先生早起半個小時給做的,先生今天早上匆匆回來了一趟又走了,沒趕得上給夫人做早餐。夫人將就一下,明天就好了。”
她卻搖搖頭,拿過被推到一旁的白粥,慢悠悠地胖嘴裡塞。這味道其實很不合她的口味,但是強迫自己吃了幾口,倒也覺得還可以。她逼著自己吃了一碗白粥,輕聲對張媽說:“這廚子很好,以後就讓他做東西吃。”
“嗐,也就是這次先生忘了。夫人的早餐都是先生親手做的,關那廚子什麼事。”
一都說日之計在於晨,蘇城人更是說早餐要吃好。顧顏殊把這個習慣堅持了這麼久,就算先前兩人晚上還吵架,第二天依舊早早起來給她做。所以張媽看來,不過是一天,過了這一天,顧顏殊依舊還是要恢復正常的。
陸遺珠卻看著張媽,露出了嘲諷的笑意。“怎麼張媽你還指望他回來?他不會回來了。”
是的,不會回來了。當然她指的不回來並不是他從此以後都不會再回這個家,而是從前的顧顏殊再也不會回來。
顧顏殊是很會控制自己的人,當他做了一個決定,那麼那個決定就是事實。他今天既然決定不做這份早餐,那麼以後也都不會再做。這是很容易推斷出來的事情。
說完這句話她就施施然起身往外走,今天天氣少見的好,太陽光很好。她已經好幾天都沒有曬過太陽,倒真的很想念那種溫暖的感覺。
張媽怕陸遺珠傷心,還想再說什麼,動了動嘴唇,卻到底什麼也沒說出來。
從那天起張媽就隱約覺得,像是有什麼不一樣了。
陸遺珠說得很對,她雖然不愛顧顏殊,卻把他的心思猜的很準。顧顏殊真的沒有再做過早餐,一頓都沒有。他不做,陸遺珠就照樣吃,反正吃什麼不是吃,人總是要活下去的。
當然不一樣的地方不止這一點。漸漸地,顧顏殊就開始不回家了。按道理說這樣是很奇怪的。他這樣愛陸遺珠,恨不得她時時刻刻都在自己面前。更何況她現在肚子裡面還懷著他的孩子,就更應該陪著了。他偶爾也會回來,卻也只是回來拿點東西,拿了就走。有的時候會碰到陸遺珠,也只是用那種冰冷的目光看著她,連一句話都不說。
家裡面有關於顧顏殊的東西,都在一件一件減少。傭人都在暗地裡說,陸遺珠這回可算是得寵了,只是不知道最新上/位的女人是誰。張媽一句句都聽在耳朵裡面,也急在心裡面。偏偏陸遺珠還一副沒事的模樣,冷冷淡淡地,得了空就練練蘇繡,不想繡就拿著書看看,或者躺在躺椅上面曬曬太陽。
也不出門。
顧顏殊那時候天天在她跟前的時候她總是鬧著要出門,現在卻一天到晚待在家裡,看上去比誰都愜意。
顧顏殊天天夜不歸宿的事情瞞不過外面的狗仔隊。他們跟著他跟了好兩個月,才終於摸/到他現在的住址是在一個小公寓。
很難想象顧顏殊這樣的人,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