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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由他抱著自己,靠在他肩膀上哭得梨花帶雨。
她這樣的女人適合哭,哭起來有一種被人摧殘到極致的,驚心動魄的殘破美。
“顧顏殊……”終於,她還是叫了他一聲。為著心底最深處,他曾經帶給自己的那份感動。“你說自己身邊從沒有別的女人,只是你沒有遇見自己喜歡的。柳如夢和寧想衣,他們都太貪心了,所以你不喜歡。現在出了一個黎滿滿,報紙上鋪天蓋地全是你和她。既然有了她,顧顏殊,放我走好不好?”
☆、有病不想治
她睡著了,在撕心裂肺哭過一場之後,靠在顧顏殊肩頭沉沉睡去。臉上還帶著溼/潤的痕跡。他輕輕把她在床/上放平,沉默著,看不出什麼情緒。然後去了浴/室,拿起一條毛巾,細細用熱水沾溼/了。回到她身邊,一點一點,動作輕柔地擦去她臉上的淚痕。
她最近情緒越來越不好,顧顏殊很擔心她再次走進十七歲那個死衚衕。
幫她擦完臉,他把毛巾放回浴/室。在浴/室裡抽了一根菸,整個人縈繞在煙霧裡,顯得頹廢又蒼涼。他看著鏡子裡面的自己,痴痴地問:“我該怎麼做?遺珠,你要我怎麼做?”
沒有人回答他,其實他知道陸遺珠想要什麼。但是偏偏這件事情,他真的做不到。太難了。
一支菸抽盡,煩躁複雜的情緒才稍微有點平靜下來。把菸頭按滅,掏出手機撥通了電話。
“我是夏輕雨,請問……”
顧顏殊平時其實很有耐性,今天卻出奇的心煩意亂,打斷夏輕雨的話就說:“遺珠出了點問題,她又不喜歡去醫院。所以我想麻煩你,來顧家一趟……”
陸遺珠是夏輕雨花費了大量精力研究的病人,也是他耗費很多時間默默暗戀過的一個女人。於情於理,顧顏殊提出讓他去看病,他都不會拒絕。但是事情就是這麼不湊巧,夏輕雨這時候正在維也納,陪著他未婚妻在廣場上喂鴿子。這麼遠,他當然沒能去成。
夏輕雨沒能來,來的是夏輕雨的師兄。他師兄在他進學校的時候就能已經畢業去英國,進一步學習臨床心理疾病這一類問題。學成之後回國,自己在京城開了一個很有名氣的心理診所,專門給那些吃飽喝足沒事幹的上流社會看心理疾病。這次正好跟寧微一樣,參加一個醫學報告。當然夏輕雨推薦的不二人選。
他上次跟他師兄講過陸遺珠的病例,對方也表示很有興趣。
他師兄去顧家的時候是第二天。陸遺珠即使生著病也不肯好好呆在房裡,她覺得悶得慌。那天顧顏殊正好有一個很重要的會議,就把顧晗羽他們接過來陪她。他到的時候,陸遺珠正抱著小諾坐在院子裡面跟林濁清下棋。
其實也沒有什麼特別的,他從外面走進來,好幾個女人坐在一起嘻嘻哈哈地笑,跟一般的貴婦人沒什麼兩樣。
陸遺珠這時候正跟林濁清下棋,他們不會下圍棋,玩五子棋倒也玩得很高興。只可惜林濁清加上林柚月,兩個人也沒能贏陸遺珠。後來又加上一個孟初冬,這才贏了她幾盤。
“瞧你們那點出息,”顧晗羽今天心情也不錯,端著一盤子切好的芒果從屋裡走出來,損他們:“贏了一兩盤就高興成這樣。”
“晗羽,話可不是這麼說啊。”林柚月捏著一枚白色棋子笑,臉上的得意倒是真的。“贏別人我是不高興的,贏了陸遺珠倒是要好好嘚瑟一把。怎麼樣,今天贏了棋高興,請你們出去吃火鍋。”
“能白吃我當然高興。”顧晗羽坐到陸遺珠身邊,看了看手錶,“看時間也差不多,我看看,”抬頭往外看了看,正好看見一個男人走進來。“哎,來了。”
陸遺珠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今天的陽光很好,那個男人穿的很簡單,隨性的白色襯衫黑褲子,並沒有認真搭配,看起來卻相當舒服。一路走過來,他臉上一直掛著笑容,是那種歪著頭看你,痞痞的笑意。卻並不讓人討厭。
“他是誰?長得真不錯。”林濁清看見那個男人就開始犯花痴。
“把你的口水收回去!”顧晗羽笑罵了一句,說:“人家可是京城有名的臨床心理諮詢師,叫吳墨棋。早就聽說他在心理這一塊很不錯,沒想到長得也很周正。”
吳墨棋第一次看見陸遺珠,就是在這樣一個陽光正好的庭院裡面。她那天穿了一身淺紫色的交領襦裙,風微微地吹,她挽在手上的深紫披帛隨風飛揚,看起來就像一隻紫色的蝴蝶。
她身邊坐著幾個女人,不知道在說什麼,笑得都很開心。只有她,神色安靜地往自己這邊看。只是看了一眼,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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