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3/4 頁)

肖恩身後。大天使號上眾人也對芙蕾的轉變多少習慣了一些，只是看向肖恩的眼神卻多了幾絲鄙夷。

“你果然在這裡呢。”瑪琉坐到了肖恩的對面。

“這幾天都忙著救濟災民，連做戰鬥準備的時間都少得可憐。雖然知道你每天晚上都在這裡，不過卻總是抽不出時間來。”

“也沒什麼。再說，這些情況我也都知道。”肖恩並未回頭，仍舊盯著窗外的星空。

“在看星星？宇宙中還沒看夠嗎？”瑪琉很好奇，宇宙中的景象，可比地球上仰望星空瑰麗得多。

“不一樣的。而且與其說是看星星，倒不如說是看天象。”肖恩轉過頭，示意芙蕾也坐下。

“天象？那明天天氣如何？”瑪琉不是很理解肖恩口中的“天象”。

“明天天氣晴好，不過沙漠裡面多半如此。”肖恩拿起杯子喝了一口酒，接著說道，“但我看的不是這個，而是未來。”

“你在開玩笑？這種迷信的事情你也信？”自從證據01出現以後，幾乎所有的宗教和神秘學都受到嚴重打擊。而出生在這個時代的瑪琉顯然不相信這些東西。

“不要小看這些。就如同證據01也並非真理一樣。”肖恩的聲音有些低沉，“星象能告訴人們很多事情，只是人們從來不知道該如何理解罷了。”

“那你預測到未來了？”

“未來不可測，過去不可改。”肖恩緩緩搖頭，“但是從星象中，確實能看到一些片段。”

“……”瑪琉覺得肖恩現在的樣子，很適合當神棍。

“不要小看這些片段。如果普通人看到這些片段，多半會因為希望如此或者不希望如此來試圖改變自己的命運，然後發現無論自己如何去做，都無法阻止片段中的事情發生。”

“但是，僅僅一個片段就能說預測到未來了嗎？既然是預測了未來，那又為什麼不能預測到片段的事情是因為什麼原因而發生呢？”

“實際上，這種片段本身就是一個偽未來。”

“利用這個偽未來，來誘導人們不斷在節點上進行選擇，最終達到片段中的事情。這種事情並不能稱作預測未來。反而更應該說是創造未來。”

“而真正的未來，是包含每一個節點的每一個選擇。但是因為人們一旦知道選擇後導致的結果不同，往往會做出不同的選擇，從而導致不同的結果。所以真正的未來是無法預測的。”

“等等，我沒太聽明白……你說的節點是什麼意思？”瑪琉打斷了肖恩，現在肖恩所說的東西，實在超過了她的認知範圍。

“嗯，確實直接說起來有些困難。”肖恩也有些為難，這種東西本來就是相對高階的時空知識了，讓瑪琉理解確實有些困難。

“這樣吧，形象點來解釋一下。”說著，肖恩伸出手指，在空中劃過一條橫線。隨著肖恩手指的劃過，一條白色的光帶靜靜地懸浮與半空。

“這……”瑪琉和芙蕾驚呆了，這裡是大天使號的觀景臺，而不是魔術舞臺。肖恩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所以說，證據01那種東西並不是真理。這只是簡單的奧術魔法而已。”肖恩聳聳肩，繼續說道，“這條線你可以理解成是人的一生，一個沒有任何外力干涉，完完全全平平淡淡的一生。”

“但是想也知道，完全沒有外力干涉是不可能的。從出生起，父母就開始影響孩子，更別提人生道路上遇到的形形色色。”說著，肖恩又劃了一條橫線，與之前的交叉而過。

“就像這樣，兩個人相遇，見面發生了一些事情，之後或許是完全分開，互不干擾，也或許是共同走完剩下的旅程。”肖恩比劃了一下，交點之後的線段合到了一起。

“而可能存在改變的這個點，我們就稱之為節點。”說著肖恩又劃了幾條線，或交叉，或平行，半空中彷彿多了一個雜亂無章的漁網。

“這就是真實世界的縮影，不同的人，不同的事情，相互交叉，相互影響。發生各種各樣的互動。每個選擇都可能影響到下一個節點的位置。”說著肖恩拍了拍手，所有的線立刻消失掉了。

“所以我說未來是不可測的。當然，我確實能看到一些未來的片段。但是很抱歉，我不能告訴你們任何事情。”

“為什麼？”瑪琉已經完全震驚了，今晚發生的一切，幾乎顛覆了她的世界觀。

“因為有些事情，是我希望發生，而有些事情，我不希望發生。告訴你們的話，你們可能會主動尋求事情的發生，也可能主動避免事情的發生。會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