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部分(第3/4 頁)
頭,手中的刀劍出鞘。
秋月暗中偷聽完兩人的對話,急轉身向外面退去,不小心踩住小水溝,一隻蟾蜍撲通跳開。秋月心裡一慌,忙收腳繼續走,蔣琛的刀劍將她擋住。
“原來是秋月姑娘在偷聽。”
蔣琛情知已經暴露,驚愕萬分,鉗制住秋月的雙腕扭到背後。秋月張嘴就要喊人,鄭懿真也是慌亂,一把將披風套住秋月的頭,將她的嘴死命捂住。秋月抵死般掙扎著,發出嗚嗚的聲響。
“怎麼辦?”蔣琛問。
鄭懿真也是慌亂不堪,情急之下,奪過蔣琛手裡的刀劍,惡狠狠地****秋月的胸腹。秋月全身痛苦地痙攣了一下,便軟癱在地上,身下鮮血不斷流淌,白緞花的披風委靡在一片鮮紅之上。
“秋月可是伺候太子的,我們怎麼好殺她?”眼看秋月沒了聲息,蔣琛驚道。
鄭懿真雙手不住戰慄,嘴裡還在吐著惡氣:“這女人也是禍根。我平時最看不慣她,巴不得她死!現在也好,我們的事被她發現了,她也得死!”
“可萬一她已經稟告給太子,或者就是太子命她暗中跟蹤呢?”
“不會,太子若是知道了,依他的個性,行宮裡不會這麼太平。”鄭懿真鎮定下來,陰陰地笑,“沈休休一來行宮,就死了太子最親近的侍女,說不定他會怨懟她不祥。”
“死人怎麼收拾?”蔣琛又問。
兩人頓感棘手,正壓著嗓子商議,更鼓聲又起,巡夜的侍衛宮人手執琉璃燈從園外經過。鄭懿真已經待不下去了,便道:“休管她,這地方很少有人來,就讓她爛在這裡。即使被人發現,行宮裡的人全是被懷疑的物件,誰會懷疑到我們身上?”
於是鄭懿真向地面摸去,撿起披風。披風大半被秋月壓著,她使勁扯了一下,接著匆匆而行。蔣琛在園外確定無人,才分頭倉皇而去。
下半夜,驟風突起,鐵馬錚錚亂響,雨點劈里啪啦地落了下來。
秋月睜開了眼睛。
她的臉上全是雨水,烏暗的夜光照在她的身上。眸光迷離間,她的神志正慢慢遠離。一道青藍色的電光照亮她慘白的臉,她掙扎著蠕動身子,一點一點地向外面挪去。
天明前雨止,幾名年長的宮人開始清掃遍地落葉殘枝。在花園的垂花門前,他們發現了秋月。
秋月已經嚥氣。她微睜著眼睛,神色仍舊像一潭沉積萬年的死水,手裡捏著的,是一條被扯斷的綢帶。
地磚綿延不斷,蕭灝走了一段曲折的青石道,額頭走出一層細密的汗。這幾年來,他第一次感覺到,太子行宮竟然如此深邃廣淵。
內侍在前面引路,來到宮女所居住的地方。那間房子已經沒有人住,形同荒棄,蕭灝一跨進房門,與外面截然相反的陰冷讓他猛地一個寒戰。
桌椅陳設都覆蓋了白布,連窗子都被白布蓋著。陰暗幽靜的盡頭是一個巨大的白色帷幕,此時休休坐在一旁,聽見動靜,抬了抬無神的眼睛,悲傷的臉上掛著淚珠。
蕭灝上前輕輕掀起帷幕,秋月一點生氣也沒有地躺在床上,容顏淡妝宛若生時。
他深感惋惜,輕聲問:“三哥呢?”
“他坐了幾個時辰,又回宮裡去了。”休休沙啞著聲音回答,極力剋制,淚水還是無法抑制地流了下來。
“秋月姐姐說過,她從小沒有爹孃。進宮後,她視太子殿下為唯一的親人,他是她的至尊至愛。這輩子,她就為太子殿下而活……”
她想起蕭巋聞訊匆匆趕來,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盯著秋月好久,睫毛不時地眨動著,顯得他神情柔軟而無辜。最後,他毫無顧忌地執起秋月冰冷的手,剎那間嗚咽出聲。
“秋月,我應該早些放你走的。是我太自私,害了你……”
蕭巋哭得目光渙散,都不顧太子的顏面。休休第一次看到他這樣毫無顧忌、支離破碎地哭,心痛得就要裂開,她抱住蕭巋,也哭成了淚人。
“是我害了秋月姐姐。她活得好好的,我一來,她就慘遭不幸。”
蕭巋隨即將休休擁進懷中,抱得緊緊的,唇片貼在她的臉頰上,吻去她不斷湧出的淚水,聲音不斷地在她的耳邊低聲徘徊:“對不起,秋月伺候我十幾年,我不敢相信她突然離開……”
然後他捧起她的臉,小心翼翼地又說了幾次:“別生氣,休休,我無意傷害你。我們好不容易在一起,你是我最愛的女人,不要離開我……”
休休徹底理解他此刻的心情,比剛聽到秋月的死更加心痛,倚在蕭巋的胸前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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