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枚棋子。事到如今,誰還顧得上我的死活。”
“是我害了你……”休休流淚道。
“看來我在江陵是待不住了,誰叫我投靠錯了人。官不能做了,你又這樣,現在誰都不要我了。”天際神情頹廢。
休休連忙勸慰說:“天際哥不要這麼說,休休不會離開你的。你走到哪兒,休休自然跟到哪兒。”
天際的眼中似有光芒一閃:“你真的會跟著我嗎?”
看著天際充滿期待的眼睛,休休鄭重地點了點頭。天際還是不確定,問:“我想回老家去,你捨得離開這個地方嗎?”
“當然一起去。”休休裝出輕鬆的樣子,“我們是夫妻,不是嗎?”
天際嘆口氣,伸手吃力地握住休休的手:“不管怎樣,我還是信你。這段日子我也不好過,總感覺你已經走了。我不該怪你,讓你受委屈。”
休休說道:“別想這麼多了,等你傷好了,我們就回去。”
二人團聚,又說了些閒話,天際終於昏昏睡去。休休疲倦地走到房門外,暮色四合的天空,似有淡薄的紗籠著愁雲揮之不去。她緩緩地坐到冰涼的臺階上,抱膝而思。
他說,我們都做錯了。她也做錯了嗎?
至少這一次離開,她做對了。
或許到了那個熟悉的地方,見了孟俁縣的鄉里鄉親,日子過得平淡些,一切都會好的。
這天有客人來晗園,竟是久違的大皇子蕭韶。
“嘿,休休。”蕭韶一身簡單的布衣,打招呼,“天際老弟的傷勢如何?”
“大皇子,你還好嗎?”休休又驚又喜道。
對蕭韶,她是親切的。他像個兄長,又像個愛熱鬧的朋友。穆氏勢力剪除,皇后自裁謝國,蕭韶自然是陷罪之身,怎麼今番會出現呢?
“不要叫我大皇子了。”蕭韶倒氣定神閒,無所謂地聳聳肩,話也說得有幾分戲謔,“削爵、罷黜、斬刑、流放……這王城氣象搞得比過年還熱鬧。我本戴罪,以為這頭顱也保不住。幸好三弟回來替我說話,說既未問刑,便非罪人。於是我被朝廷擬議削爵奪地之罰,以平民之身送雲夷邊區養息。”
休休聽了,既欣慰又說不出的難過,道:“皇家爭權,殃及無辜,大皇子想得開便好。”
“生在皇家,還不如普通人家自在。”蕭韶感慨道,“身為父皇的兒子,理應為父皇、為朝廷盡忠盡孝,我這幾天就走。”
“你在這裡不也一樣可以盡忠盡孝嗎?”休休不捨,率真地問。
蕭韶哈哈笑起來,又無奈地搖搖頭:“休休妹妹還是老樣子,純真善良,不枉我蕭韶認識一場。我表面糊塗,心裡如明鏡。以前對你說過,活在皇室,是幸也是不幸。我外祖父是定國公,母后是皇后,很多東西我就不能去爭了,不然,頭破血流的會是自己。你看,報應來了。”
一番探望過後,蕭韶免不了安慰天際幾句,也不多說自己的處境,和夫婦倆告別。
“這場紛爭,讓天際老弟無辜受牽,難為你了。”
休休送蕭韶到門口,蕭韶轉眸看向休休,似在猶豫,又下了決心道:“有件事,本來不想告訴你,怕影響你們夫妻感情。不過現在,看你對天際老弟內疚太深,我不想永遠將它帶走,也許說出來,你心裡的負荷能減輕些。”
“什麼事?”休休有些不安。
“三弟私藏楊堅,被貶成庶人……其實是天際老弟向嵇大人告發的。”
聞言,休休久久不能言語。
蕭韶安慰道:“此事已經過去了,他也是為情所困。傷成這樣,你就不要怪他了。”
說罷,他聲音凝重,聽不出任何情緒:“就此永別了。三弟,他會是個明君。”
休休目送蕭韶的車馬漸遠,心裡一牽一牽推堵得厲害。她獨自在院子裡哭了很久,彷彿釋下了舊的重負,又彷彿背上新的包袱,說不出的無奈。
眼前的河山含著一種肅穆,落英紛紛,如夢如煙,望不盡天涯人間。
命運,就這樣落幕了吧。
天地之大可以存身,可是心存放在何處?
貳
丫鬟燕喜按照柳茹蘭的吩咐,將上好的治傷藥材交給休休。
休休見燕喜傷愈,心裡替她高興。主僕見面,想到這兩年的分分合合,不免又是一陣郗殻�爍小�
“你和欣楊哥如今怎樣?”休休記掛燕喜的終身大事。
“燕喜命好,碰上心腸善良的二夫人。可是二夫人嘴裡不說,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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