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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塊已經給多了,要是我去古玩店買一樣水色這麼差,這麼粗糙的頂多就是兩千塊,何況人家還有發票,如果假貨還可以告他們。你的不僅沒發票,還有裂紋,你這裂紋就是最致命的。你想,一樣的錢,為何要買個有裂紋的?而且這東西還不乾淨,萬一有個什麼好歹,百病纏身就算小事了,丟了性命可就冤了。”
朝夏字字珠璣,卻字字有理,說得老闆嘴巴一張一合,好半天答不上話。
“要不這樣,我再加五百,你屁股下面那塊石頭也一併買了,我是彩繪藝術家,最喜歡的就是拿什麼畫什麼,你那塊石頭畫個觀音的蓮座。”
老闆低頭一看自己屁股下當凳子坐的石頭,又回想剛朝夏所說的話,嚇得他連忙站起,當然並不是他知道這石頭裡面的玄機,而是朝夏說用來繪畫觀音的蓮座,他這時坐在這上面,簡直就是褻瀆了這石頭的價值。
撓了下腦袋,他乾笑說:“好姑娘,既然你是行家,我也不賺你的了,五千好了!五千塊,石頭就當是白送給你的。”
朝夏身上不多不少就是五千塊,如果全給這老闆,那她接下來解石與吃飯都成問題了。
眉一皺,她道:“四千八,討個好兆頭!要是同意就成交!”
四八寓意勢發,朝夏知道華夏的凡人全都很興吉利數字,不然不會走到哪裡,物價全都貼著4998,3666,4298,就連許多靚車的車牌號也全是六**這些數字。顯然,只要數字吉利,都能討得人歡喜。她雖然剛來這裡不久,可她已經能算得上半個華夏人了,捉住了這些人的本性,她取巧地降價。
“好!四八就四八,大家一起發!”
果然,這老闆也很俗氣,一聽勢發,不僅爽快地答應了,還樂呵呵地把那塊石頭用一個蛇皮袋裝上,白送給朝夏還當自己賺到了。
第九:一刀喪
撿了漏,朝夏將手鐲往手腕一戴,然後那塊重達近四十公斤的大石往肩上一扛,就速度地離開了那老闆的攤位。
不是她有意要坑這老闆的石頭,而是就算她不騙去,那老闆也同樣會被別人坑的。既然都會被人坑走,她也沒必要故做高尚。何況她的兜裡只有兩百塊,風高亮節這事還輪不到她來裝。
朝夏揹著石頭,進了一家門前最冷清的解石店。
這麼做,一是不想引起過多人的注意,畢竟她這塊石頭是絕對出綠的,多人圍觀難保不一下成名,她並不想出名,出名後對於她的清修可有很大的阻障。另外選此店其二的原因是這家店解石費用很低,不多不少兩百塊。
這家店的解石員工就是老闆自己本人,可見他的生意有多慘淡,居然連個工人也請不起。
朝夏走進他的店時,他還在無聊地拍蒼蠅,而那些解石的沙輪工具全涼在一旁,擦得乾乾淨淨。她敢斷言,這老闆今天肯定還沒有做一筆生意。視線忽地掃向他的店面擺飾,只一眼她就看出這老闆沒有生意的端倪。
“老闆,解石!”
輕笑了一下,她喚了一句還在拍蒼蠅夢遊似的老闆韓嶽。
韓嶽開張半個月以來,自從第一天接了五單生意後,迄今為止,每天都是重複地拍蒼蠅。他的生意會這麼慘是有原因的。原因是第一天開張的時候,他連續給一個客人解了五塊原石,居然全部都給垮沒有一塊出綠。
賭石界有一首歌謠,叫一刀窮,一刀富,一刀穿麻布,那個客人因為他的五刀,輸得不僅麻布都穿不起,就連內庫都沒穿直接瘋了跑到街上果奔,最後還失足掉下河給淹死了。
也自那以後,他韓嶽一日成名,成為這行的笑話,甚至得到了一個響噹噹的名號,叫做一刀喪。一刀喪這名字現在就像笤帚星一樣,死纏著他不放。別說是做生意了,但凡賭石界的人聽到他這名字,無不是像避瘟疫似的。
他現在這間店開張半個月,不僅一毛錢沒賺到,眼看還要面臨關門了。就在他還在想著哪個時間貼一紙出去將這店轉讓的時候,一道有些低沉卻讓人倍感舒服的女聲讓他全身閃了個激靈。
他不可置信地轉頭,見朝夏把石頭往他解石機旁一放,還扯掉那個蛇皮袋子,拿著尺子與奇異筆進行畫線,他霍地從椅子上站起,激動得說不出話來。
可是不一會,他有點想哭,他想哭是因為他不能將這女生拒之門外。
這個女生,看起來非常滑稽,畫線時手法極是生疏,而且最起碼要用到的強光手電與放大鏡她都沒有用。看那手法,只一眼就知道不是賭石行家,甚至連個小菜鳥都構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