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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居驚神峰,沒有收過弟子,但大師伯有幸在十四歲那年上山服侍過他老人家兩年,據說三聖公便將一生所創絕學都傳給了他。”
“師父說,大師伯自從驚神峰下來之後,武功便要遠遠高出儕輩,那‘崑崙四聖’的名號,一多半倒是大師伯創下的。魔教中好幾個大高手都死於大師伯之手,陽頂天那廝本來也不是對手,只是設下詭計,帶著多人圍攻,才傷了大師伯。這也是因為大師伯武功尚未大成之故。唉,若能學成三聖公的絕技,莫說是殺陽頂天報仇,就是蕩平魔教又有何難?”何太沖越說越是熱切。
“衝哥,你這麼說,莫不是想得到太師叔祖的武學秘要?”沈青眉忽道。
“哪裡的話,隨便說說罷了。大師伯去世後,師父和幾位師叔伯點檢過他的遺物,並未留下什麼武功圖譜,想來這些絕學已經失傳了,何必多想?”何太沖道。
“可是衝哥,剛才的琴音中你彈錯了幾個音調,隱隱有殺伐之音,恐怕你心中一直想著這事,是麼?”
何太沖一時語塞,低頭踱了兩圈步,方緩緩道:“小眉,你當真是冰雪聰明。古人說音由心生,誠不我欺。你知道,三聖公是我族祖,我何家人丁單薄,先祖的武學,本該由我光大才是。可是我資質平庸,武功不濟,比班師姊、玉英師兄他們都要差得遠,更不用說和外面的高手相比了。那日見到與赤蟾師叔爭鬥的少年以及那刺客範雲白,年紀和我也差不多,武功卻遠遠要高過我。唉,我這樣的微末功夫,不知幾時才能有揚眉吐氣的一天。”
“衝哥,我知你有志氣,求上進,可是功夫便是練到我爹爹那般又怎樣?我至今想起那天他去世的樣子,還是心有餘悸。江湖上腥風血雨,殺戮不休,多少人因為一身武功反而枉自送命。你我現在的武功足以強身健體,自保有餘,又何必貪多務得,爭強好勝呢?”沈青眉勸道。
“什麼自保有餘,你衝哥現在早就自身難保了。”何太沖苦笑道,“小眉,你一向在晴雪居里獨處,不知道三聖堂的情形。我雖然武功低微,入門也晚,但是師父看我是三聖公的後人,有些香火之情,便傳了我幾套上乘武功。因為此事,幾個師兄便橫生妒忌,擔心我和他們爭那掌門之位,一直對我留難,處處有心加害。若非班師姊照顧迴護,恐怕何太沖的小命,早就斷送在幾個師兄手上。你以為我想對班淑嫻曲意逢迎麼?虛與委蛇,不過是為了保命的下策。唉,小眉,你我的事將來若是稟明師父,只怕班師姊也會反目,那就更加步步荊棘了。我武功不濟,只有任人宰割。唉,本派同門相殘的事,無代無之,真不知何時會被他們置於死地?”
我曾見何太沖和一眾師兄弟一起時,幹練老到,意氣風發,並無半點被排擠加害的跡象。聽他這麼一說,不禁一怔,不過見他言辭懇切,不像是假的,轉念一想,這些同門之間勾心鬥角、爾虞我詐的齷齪內幕,旁人原也不易知曉。
“衝哥,你……你說的都是真的麼?怎麼這些情形你以前從來不說給我聽?”沈青眉顫聲問。
“小眉,這些年我對你的心意你是知道的。”何太沖誠摯地說,“我是不想讓你誤會我是為了覬覦你爹爹的武功,才與你要好。所以這些事情也都隱忍不說。本派中一直有謠傳,說你得了你爹爹的武功秘笈,自行修煉,卻不交給掌門。我雖一再為你分辯,只是這種事情,旁人總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他們若知道我和你在一起,有誰知道我們由琴笛詞曲而結下情緣?怕是十個有七八個都要說我何太沖存心接近你,是想得到大師伯的武學秘要。其實,有了你我便心滿意足了,我當然很想練好武功,不被人欺辱,但這些又怎麼能和你相比?”
“衝哥,我……我真的比武功秘笈更重要麼?”
“那是自然,在我何太沖心目中,若和小眉相比,就是《易筋經》、《九陰真經》也都是糞土!”何太沖大聲道。
“衝哥,真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有那麼多苦處,我還疑心你……你和班師姊……我真是……真是太不懂事。”沈青眉淚光瑩然,哽咽地說,“其實我……我有件事一直瞞著你。事到如今,若能幫得上你,我……我便實說了罷,爹爹他確實留下了一本劍譜,我也知道藏在何處!”
第十一章 奪譜
此言一出,何太沖和我都是一驚。何太沖道:“此話當真?怎麼這些年從沒聽你提過?”
沈青眉嘆了口氣,過了半晌,方幽幽道:“那是七年前的事了,那件事這些年我一直放在心裡,跟誰也不敢說。因為當年爹爹讓我發誓,絕不能告訴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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