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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究竟是誰那麼狠毒?”我問道,心中對這個未見過面就死掉的兄弟或者未婚妻大感同情。
“此事江湖上眾說紛紜,不過應該是魔教下的毒手。當年陽頂天還沒當教主的時候,曾經和韓毅動過手,據說兩人鬥了幾百招,韓毅被打成重傷,放言將來要叫兒女去找陽頂天覆仇,這事江湖上知道的人不少。大概是陽頂天當上教主以後,魔教中有些人揣摩他的意思,想討好新教主,就暗中去滅了他滿門,也說不定是陽頂天親自下的命令。”
“陽頂天不是打贏了麼?為什麼還要害韓家?”我有些不解。
“四弟,你還是不通世故,” 大哥搖頭道,“那陽頂天是何等人物,年紀不大,卻已是魔教的光明左使,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除了他們的衣教主、武當張真人等幾個前輩名宿外誰都不放在眼裡。韓毅雖非無名之輩,也不過是初出茅廬的小子,和他名望地位天差地遠。當日他們動手,陽頂天鬥了二三百招才取勝,面子上已經掛不住,何況他自己也被韓毅打傷,更是傳為笑談。他魔教中人殘忍陰毒,什麼事幹不出來?此等滅門慘禍,在他們也不過家常便飯而已。”
我恨恨道:“我們正道中人多行仁義,卻慘遭滅門;魔教如此傷天害理,反而日益坐大,真不知天理何在!”
大哥也嘆息一番,又道:“爹爹知道此事後,放聲痛哭,說要去找陽頂天為義弟報仇雪恨。那日他一個人衝出家門,差點衝到魔教總壇去,好不容易被爺爺攔下了。爺爺把他關起來狠狠管教了一番,爹爹才暫且作罷。爺爺說他武功不是陽頂天對手,讓他先把一陽指練到第四品再說。爹爹果然勤修苦練了十來年,可是爹爹的武學進境實在……唉,不要說第四品,就連第五品都沒有練到。這些年來,那陽頂天早就當上了明教教主,武功怕是日益精進,手下更是高手如雲,猛士如雨。爹爹漸漸冷靜下來,報仇的事也就不怎麼提起了。不過爹爹也沒放下這事,他一直覺得韓夫人或者韓毅的兒女沒有死,說一定要找到故人之後,撫養成人,然後再設法去暗殺陽頂天,如果殺不了,就算被陽頂天殺了,也算不負和韓毅的兄弟之情。”
我聞言不禁心中感觸,爹爹武功平平,在江湖上名聲也不大,平時在爺爺面前唯唯諾諾,一副無用好人的樣子,我們做子女的也不是很敬畏他。想不到居然如此俠骨熱腸,重義輕生。
“這些年來,”大哥道,“爹爹經常往江南跑,還囑咐我和二弟秘密尋訪韓夫人的下落,我們明知沒多少希望,也仔細找過一番,可始終沒什麼端倪。大家都明白韓夫人九成九已經不在了,只是怕傷爹爹的心,不願明說而已。”
我逐漸想起來,小時候大哥結婚,後來二哥也結婚了,大嫂二嫂都是從小訂下的娃娃親。我偶爾問爺爺或爹爹,我是不是也有未過門的“小媳婦”,他們有時說沒有,有時不搭理我,有時乾脆讓我住嘴,總是十分生硬粗暴,後來我也就不敢問了,原來事情卻另有淵源。
“既然如此,為什麼你們從來不告訴我?”我問道。
“爹爹和韓毅結拜和結親家的事,在韓家滅門前不久。江湖上知道的人本來極少。韓家被滅門之後,我們更不敢洩露出去。朱武連環莊和光明頂近在咫尺,萬一被魔教知道朱韓兩家的淵源,後果怕是不堪設想。所以爺爺吩咐絕不能外傳。你當時年紀還小,怕你不懂事說漏嘴,也就沒告訴你。爹爹是想等你到了十八歲,長大成人後,就告訴你此事,再等上兩三年,如果實在找不到,當然也就另覓親事了。想不到這次到了崑崙派,你自己就……”
“那這麼說來,我貿然和沈姑娘訂親,爹爹會不會很傷心?”我問道。
“那又不然,”大哥嘆道,“事急從權,我們剛從烏斯藏回來,爺爺就馬不停蹄地派我來三聖坳,就是因為和崑崙派結親已經是刻不容緩之事了。”
“這又是怎麼說?”我訝然問道,隱隱感到有些不對。
大哥神色凝重,看了看門口,低聲道:“此事便跟你說了,但絕不能告訴其他人,你明白麼?”
我不明所以,點了點頭。大哥緩緩道:“今日我有一件大事瞞了你們,其實這次我們的損失比公開說的要大的多。武烈的爹爹和伯伯,還有他哥哥武嚴,都……犧牲了!”
“你說什麼!?武叔叔和伯伯他們——”我忍不住要叫出聲來,大哥忙捂住我嘴道,“四弟,住口!千萬不能讓武烈知道!”
“武家的人都死了……這怎麼……”大哥放開我,我腿一軟,坐倒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