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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笑道:“這是自然,我們事先商議時,我便見他心懷不軌的樣子,於是當他面鑽進箱子,然後趁他走開時,順手把一個雜役塞進裡面去。”
我不解道:“是這樣麼?可他若又開啟箱子檢視,那又如何?”
範雲白笑道:“何太沖只道箱上有封條,自然無恙,卻不料那封條我是整個換過的。何況何太沖為了避嫌,和一堆挑夫一起回來,他又怎敢當著旁人的面開啟箱子?今早我佈下了這個局,引何太沖上鉤後,便悄悄上了驚神峰。”
我此時已經猜到早上上驚神峰之人定是範雲白,可笑我還以為是白鹿子,鬧了好大的誤會。問道:“大哥,你既然早上便上驚神峰去了,怎麼這時候才飛來?”
範雲白苦笑道:“還不是拜那老——你岳母所賜?我上得驚神峰去,那時天色已亮,便發現地上有些新的腳印,疊在幾日前的腳印之上,顯然是有人剛剛上下過此峰。我那時也不知是你,只是心中留意了幾分。待到了摘星臺上,便看到腳印雜亂,通向那塊何足道刻了棋盤的大石頭。其中有幾個腳印又尤其深,且有向後滑動的痕跡,顯然是有人用大力推動巨石時留下的。”
我本想到腳印可能是一個破綻,但沒料到範雲白如此觀察入微,大是歎服。又聽範雲白繼續道:“我知其中必有古怪,便將風舟放到一邊,推開那大石頭檢視。結果便發現了你岳母倒在裡面,一動不動。我還怕有什麼陷阱,過了一會兒才下去,發現她好像是昏過去了。”
“怎麼會?”我奇道,“我點她那幾個穴道斷不至於昏迷的。”
“啊?你點了我媽媽的穴道?”青眉聞言驚問道。
此事我剛才含糊帶過,沒說給她聽。此時大感狼狽,只得道:“那個……其實也不是我要點岳母穴道,只是我家一陽指的療傷手法,最後必須要……點上幾個時辰的穴道才行……”
青眉雖單純,卻也不傻,見我支支吾吾,已經明白了大半,微怒地“哼”了一聲,便不言語了。
“那個大哥,後來又怎樣?”我忙岔開話題,問範雲白道。
“也是我一時託大,”範雲白嘆道,“見她一個滿頭白髮的瘦弱女子昏倒了,自然想把她救醒,發現她幾個穴道被制,便順手為她解開了。哪知她什麼昏迷全是假裝,穴道一解,立刻向我動手,我和她過了五六招,便被她制住。結果反變成她來逼問我,我只好和盤托出。說造了一個大風箏,想從這裡飛出去。你岳母半點不信。我便告訴她,風舟便在摘星臺上面,可以上去看,她就和我一起上到峰頂去了。”
“後來你們就一起逃出來了?”
“嘿嘿,哪有那麼簡單?我既不知她來歷,自也不想帶她走,更何況我也不知道風舟能否多承擔一個人的分量。再說你岳母壓根不信風舟能飛,只道我在矇騙她,讓她上去也萬萬不肯。她也當真狠辣,用什麼冰火九天的功夫來折磨我,將我拷問了好幾個時辰,想問出其中有什麼陰謀,弄得我幾度死去活來,最後見問不出什麼,便想殺了我。我道:‘前輩,你既不信這風舟能帶人飛行,不如讓晚輩掛在它上跳下去,摔死算啦。’你岳母也有幾分好奇,便讓我試試。我心中竊喜,上了風舟,掛到支架上,便順著風向一跑一躍,結果平穩飛起。轉眼便到了懸崖之外,我正在高興,你岳母忽然飛出一條漆黑的絲帶,纏住了風舟的支架,叫道:‘給我回來!’她想拽我回到懸崖上,可她內力雖強,卻敵不過風舟所受的驚人風力,不但沒拉動我,反而一不留神被風舟拽了出去,就這樣莫名其妙被風舟帶出來了。”
“這也不妨事,”我道,“我岳母自己也被囚禁多年,早想逃走,只是敵不過白鹿子,不敢貿然下山。這樣誤打誤撞跟著你飛出來,那是再好也沒有了。”
範雲白苦笑道:“好什麼,我差點被她害死!以常理而論,那風舟只能承受一個人的重量,加上一個人危險極大,好在你岳母倒是精瘦得很,勉強也可承受。要再重上十斤八斤,風舟怕就直接就掉下去啦。”
青眉道:“範大哥,那你怎麼又會和我媽媽打起來?”
範雲白道:“我又不知那是令堂,就算知道了……嘿嘿,那時令堂被我帶到空中,驚惶失措,亂掙亂動起來,害得風舟也保持不住平衡,直向下墜。我本要把令堂甩下去,怎奈她老人家的武功了得,反用那絲帶捲住我身子,要拉著我同歸於盡。我忙道不可亂動,讓我操縱風舟,便能順風飛出三聖坳,要不只有一起摔死。還好令堂及時明白了其中關竅,對我道,既然這樣,大家便先暫且合作,飛出去再說。我二人總算達成協定,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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