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耐地抖了抖身軀,我無人拉住,便從它背上滑下來,一頭栽進了沙丘中,幾乎要窒息。正在掙扎,忽覺背上一緊,被人提起。原來一個藍衣女子拽了我出來,我喘息道:“多謝姊姊!”那女子卻不理我,隨手將我一推,我便坐倒在地,想起不久前還一身傲人的武學修為,現在卻如廢人一般,任人擺佈推搡,淒涼之感油然而生。
卻見孔聖嘉站在兩峰駱駝之前,身後站著六個藍衣侍女,冷冷道:“玄驪子,那日本王說過一年之內,必來找你,如今還不到一個月便來了,也算給夠你面子了,你若識相,這就自裁罷。”
“好個孔雀兒,”黎璇倒是鎮定,微笑道,“我知你不殺我,自是食不甘味,睡不安寢!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你對那楊晴雪——”
她方才說出“楊晴雪”三個字,孔聖嘉疾聲喝道:“納命來罷!”身形暴起,向她疾飛過去,紫色的指甲如同陡然長出,快捷無倫地刺向她咽喉。黎璇卻安坐不動,我心中大奇:她上次還被孔聖嘉打得受傷不輕,怎地此番卻如此篤定?莫非適才吸了我功力之後,又練成了什麼厲害功法不成?
正在詫異,卻覺眼前一花,孔聖嘉堪堪攻到一半,卻向後疾退,雙手護在身前,大有忌憚之色。駱駝前不知何時已經多了一人,卻是旁邊那“回人”掠了過來。
那人我一直當是黎璇擄來的人質,本未留意,如今留神看去,天色已晚,瞧不清他面目,只覺得依稀是漢人,卻做回人裝束,他傲然而立,綢袍在風中獵獵作響,淵渟嶽峙,大有宗師風範。孔聖嘉頗感驚訝,問道:“足下何人 ?'…'與這妖婦有何淵源?這是我明教的事,不相干的朋友讓開了罷,免得誤了性命。”
那人淡淡道:“來者想必便是明教的孔雀王罷?在下和這女子並無淵源,只是她出手狠辣,害了和在下結伴同遊的回人朋友,因此將她拿下懲戒。你有什麼事找她,不如先和在下商量如何?”我一聽大驚,原來黎璇竟是被這人俘虜了,怪不得動彈不了。黎璇如此功力,竟被他所俘,那人武學修為之高可想而知,看樣子不似明教中人,卻不知是何方神聖?
孔聖嘉也頗為動容,道:“請問尊駕如何稱呼?尊駕蒞臨崑崙山下,本教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那人乾笑了兩聲道:“都是自己人,就不用客氣了。這女子說的楊晴雪,莫不是當年明教的鳳凰聖女楊晴雪麼?”
孔聖嘉眉毛一豎,道:“這與尊駕何干?尊駕與本教有何淵源不成?”
那人道:“說來倒也有些淵源……那楊晴雪究竟是怎麼了?你要出手殺這玄驪子,莫非是有什麼把柄落在她手上不成?”
黎璇趁機尖聲道:“孔雀,你當年私自帶人去偷襲沈寄鸞夫婦,殺死楊晴雪,自以為做得天衣無縫,卻想不到都被我瞧在眼裡。你要殺我滅口,我偏要讓人人都知道你的所作所為!”
我心下大驚:怎地青眉的母親是被孔聖嘉逼死的?這到底是真是假?
那人也動容道:“哦?她說的可有此事?”
孔聖嘉殺氣大盛,喝道:“你到地府裡去問楊晴雪自己罷!”一聲清嘯,縱身而起,便向那人疾撲而下,十指上紫芒閃耀,如紫電下擊,那人笑道:“孔雀王也想殺了我滅口麼?”雙手迭出,翻飛上下,擋住她進招。
孔聖嘉雖不用兵刃,但十根指甲便如十把匕首一般,俱有數寸長,銳利無比,攻人要害,招式極是凌厲狠辣,加上輕功佳妙,上下飛舞,瞻之在前,忽焉在後,更是防不勝防。那人站定不動,一雙肉掌如幻化成千萬掌,掌力吞吐,內功強勁,毫不費力地便消解了孔聖嘉狂風暴雨般的攻勢。我看得驚心動魄,心道此生如能學到這般高明武功,也不枉了。忽又想到自己已經武功全失,形同廢人,不禁胸中一痛。
轉眼間二人已鬥了二十多招,那人招式精妙,絲毫不落下風。眾女在一旁掠陣,卻也幫不上忙。激鬥中那人隨手一抓,竟將孔聖嘉面紗抓了下來,孔聖嘉大怒,十指戟張,清叱道:“嚐嚐本王的孔雀幻屏指!”頓時紫光萬道,紛飛舞動,將那人周身籠罩,極是炫人耳目。忽然間萬千紫光又凝聚為兩處,如同兩道紫蛇交錯纏繞,分進合擊,直欲將那人從中穿透。
電光石火一剎那,那人化掌為指,雙手左右各出一指,正與孔聖嘉雙手聚攏的各五根指甲相對,勁力使得極準極巧,“咔嚓”“咔嚓”數聲輕響,孔聖嘉十根指甲齊碎,向後騰騰退了幾步,臉色慘白。那人陰惻惻地笑道:“這是在下剛練成的一門指法,叫做‘幻陰指’,不知比雀王的幻屏指如何?”
孔聖嘉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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