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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崑崙弟子,已衝出八卦陣外,足見這八卦陣法對他幾乎形同虛設!白鹿子見起了變故,自也不敢動手,高聲吩咐弟子們重組陣形,嚴防敵人。
桑波貝用藏語大聲吩咐,大概是命令手下喇嘛和兵丁留神戒備,眾人登時忙亂起來,轉身向外,步騎錯落,分層佈防。不久,遠處的煙塵越來越近,從煙塵中,大股敵人也漸漸現出身形。
但是,沒有“敵人”。
或者說,敵人——不是人。
不知幾百幾千頭惡狼,如同灰黑色的潮水,浩浩蕩蕩,無邊無際地從天邊湧來。嗥叫聲此起彼伏,攝人心魄。似要將整個大地淹沒在狼潮之中!
我在崑崙山上多年,雖曾聽聞山下荒漠中有狼群出沒,卻從未見過。想象中也不過是幾十頭上百頭的規模,和放牧的牛群羊群類似,豈料今日第一次見,便是數千頭齊至,如烏雲蔽天,洪水遍地,一眼看不到邊,當時看得呆若木雞。
眾喇嘛及兵士更是嚇得哆嗦,極是騷動不安。也難怪他們,不管再多敵人,總還是人,眼前氣勢洶洶撲來的,卻是一群不通人性的猛獸,數量比自己還多得多,如果撲上來狂撕亂咬,憑自己幾百號人,雖有武藝兵刃,面對鋪天蓋地的利爪獠牙,總是難以招架。
更何況,誰知道突如其來的狼群背後還有什麼?
“楊大哥,這崑崙山下,怎會那麼多狼群?”我問楊逍道。
楊逍卻面有喜色,道:“自然是有人驅趕來的。”
“人 ?'…'什麼人 ?'…'”
楊逍卻不回答,喃喃道:“難道是他?是了!除了他,還有誰呢?”
我方待細問,卻見那些狼群奔到離眾軍百步開外,前面一排弓弩手已彎弓搭箭,蓄勢待射。隨著一聲雄渾的長嘯,群狼卻紛紛停了下來。趴在地上,不住哈氣,便如一支紀律嚴明的軍隊一般。煙塵漸散,兩匹巨狼從狼群中奔出,毛色純白,更比其他的狼只大上一倍有餘。一個手提狼牙棒的虯髯大漢竟似“浮”在這兩匹巨狼之間,出現在群狼之前。我仔細一看,原來那虯髯漢一腳踩著一匹狼的背脊,被這兩匹狼馱著雙足,帶著穩穩前進,這場景異常古怪,又霸氣十足。
那虯髯漢上襖下裙,似乎都是用狼皮製成,高鼻褐須,容貌似乎並非漢人,眼睛周圍漆成火紅之色,形如兩團火焰,極為醒目,我頓時想起一人的名號來,驚道:“他——難道他就是——”
話還沒說完,只聽桑波貝遙遙叫道:“阿彌陀佛,這位施主莫非便是明教四王之一的赤目狼王麼?”
那虯髯漢冷冷地打量著他,並不答話。
桑波貝略有些尷尬,硬著頭皮繼續道:“貧僧西方釋子、達尼欽波桑波貝,忝居薩卡寺法座,和貴教井水不犯河水,施主你驅趕這許多狼來,莫非有什麼誤會麼?”
那虯髯漢開口道:“崑崙山,摩尼教的,你們,統統滾。不滾的,殺。”他似乎漢話不好,說話也極簡短,聲音不大,但用內力遠遠送出,我們雖在百丈之外,卻聽得極是清晰。
桑波貝搖頭道:“施主憑這幾匹狼,便想讓貧僧手下幾百號人都乖乖撤走不成?不過出家人萬事好商量,便請貴教陽教主出來面談幾句,如何?”
虯髯漢道:“用不著,見教主,跟我說罷。”
桑波貝雙掌合什道:“阿彌陀佛,那便有請施主過來一敘!”
我心道,桑波貝分明是想引那狼王脫離狼群,他的手下便可圍而攻之,人家怎會上當?豈料那虯髯漢發出怪聲,似乎是在吩咐群狼什麼,然後撮嘴吹了聲口哨,足底雙狼便向前賓士,眾喇嘛兵士並未阻攔,分開一條道來,讓兩頭白狼帶著虯髯漢,直奔到桑波貝面前。他所驅來的群狼一動不動,竟都蹲在原地等著主人。
待虯髯漢堪堪奔到桑波貝跟前,桑波貝使了一個眼色,那高瘦喇嘛喝道:“大膽逆賊,見了法座大人還不叩頭!”揮舞禪杖,忽向虯髯漢掃去,勢若雷霆,要將他從狼背上打落下來。同時那矮胖喇嘛也一躍而起,從側面向那虯髯漢拍出一掌。二人夾擊,即使不是要立斃此人,也是要給他一個下馬威。
虯髯漢一個哈哈,右手狼牙棒揮出,如雷擊電掃,登時將那矮胖喇嘛砸翻在地,同時左手如鐵鉗一般,已抓住禪杖,反手一送,重重戳在那高瘦喇嘛胸口,這一招似拙實巧,且力大無窮,高瘦喇嘛避無可避,撞得實了,立時向後飛去,撞倒了身後幾個喇嘛,眾人倒成一團。
我見那虯髯漢一招之間,便重創高矮兩名上師,可見此人武功之高,至少不在黎璇、白鹿子等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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