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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好嗎。”雲千慕帶著淡淡的哀傷看著蘇卿顏。那一刻，女子彷彿看見了白依依站在自己面前問了她同樣的問題。

他，還好嗎……

那個時候她無法回答，心中也不知所措。而現在，看著眼前的男人，眉頭因為別的女人而輕鎖，她應該要如何回答。

雲千慕依舊握著蘇卿顏的手，良久，聽見女子輕輕一嘆，說道：“她不好……”

對不起，白依依，我沒有辦法騙他，沒有辦法去騙這樣深愛著你的他。

你不好，所以他不好。他不好，所以我不好。

為什麼會這樣……

蘇卿顏感覺到雲千慕溫暖的掌心緩緩鬆開，那一刻她竟然深切的覺得有什麼離自己漸漸遠去了。

男子緩緩起身，道：“你好好休息，知道嗎。”

蘇卿顏愣了愣的看著他轉身離開，沒有說話。白一川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然後也轉身跟了出去。

蘇卿顏眨了眨乾澀的眼睛，低頭心中一片混亂：慕，你的她不好，所以我們就都不會好了，是不是……

第一百二十六章　十五恩寵

外面原本晴朗的天空，居然漸漸的被一層淡淡的陰雲遮住了，風乍起，吹鼓著紫衣男子的長袍，髮絲飛揚。

白一川緩緩走來，靜靜的看著他的背影。說道：“你沒事吧。”

男子依舊靜靜的站在那裡，沒有回答。

他不好，他知道。

白一川微微蹙眉，走到他身側，不知道說什麼好甾。

“她不好……”雲千慕緩緩開口，然後看著一旁的白一川，說道，“她真的過的不好。”心底滿滿的心痛化開，他最怕的就是她過的不好。

“是。”白一川蹙眉看他，說道：“可是，即使過的不好，她也不願意回來。”

雲千慕微微一愣：“是啊……”這才是他們所認識的白依依，一旦選擇了，就會走到底萬。

“而且……”白一川欲言又止，風吹著他白色的長袍，一片凌亂：“她若真的回來了，顏兒要怎麼辦。”

“顏兒……”雲千慕看著他喃喃自語，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聽見白一川說道：“你若放不下依依，那就放掉顏兒吧，她是無辜的。”

放掉……多麼殘忍的兩個字。

雲千慕微微轉身，風迎面吹來，聽見他說：“我已經決定了，此生與它共渡，怎麼會捨得放掉她。”

“可是……你會傷害她。”

“不會！”男子堅定的說道，“我會讓你看到，她是幸福的。”

“是麼。”白一川若有所思。

“依依過的不好我會難過，會惋惜，可是不會再去愛了。我會補償她……如果她回來，我心裡的人也依舊是顏兒。”

白衣男子看著他，淡淡一笑：“但願如此。”說完轉身的道，“但如果你傷害了顏兒，我會帶她離開。”

雲千慕緩緩轉身，看著白一川飄然遠去的身影，他知道，他剛才所說的話是認真的。

常清殿。

太醫端著藥碗站在一邊，眉頭深鎖。安常在無奈一嘆，走過去接過藥碗，看見太醫感激一笑。

“蘇大人，您就把藥喝了吧，都快涼了。”

蘇卿顏無力的倚在那裡，心中悵然若失。她不想喝藥，什麼也不想做，就這樣不動不想。

“大人。”安常在把藥端到她面前，勸道。蘇卿顏抬眼看著他，忽而說道：“安總管一直服侍陛下的，是嗎。”

“是。”安常在不知道她為什麼突然問這個，可是她既然願意開口說話，總是好事。於是說道：“陛下自小就是由老奴伺候的，大人想問什麼。”

“白依依出嫁之後，他過的怎樣。”

安常在微微一愣，說道：“很不好，陛下以前為白依依種了許多梅花，她走的那天，陛下在院子裡用手生生的挖掉了一顆梅樹……此後，這宮中就再沒有梅樹了。”

“原來她也喜歡梅花……”蘇卿顏心中鈍痛，想起雲千慕送自己的香囊，眼淚簌簌的就流了下來。

安常在大驚，連忙勸道：“大人這是怎麼了，那些日子陛下都已經挺改過來了。”

蘇卿顏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就是覺得心痛，無法抑制。安常在原本是在勸藥的，這會兒卻把人勸哭了。一時著急，端著藥酒跪了下來：“大人身子還沒有好，這藥也不喝，還被老奴弄哭了，這……這不是要老奴的命麼。”

蘇卿顏淚眼朦朧的看著他，伸手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