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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一頭磕在石頭上,我才不管你這屁事呢。我是信守三塊石上發出的誓言。”
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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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誓言,哥仨眼圈都紅了,當年誤認為被流放槍斃的鏡頭浮現在眼前。啊!小命活下來了,那時候哥仨多麼需要團結啊!多麼需要互相依賴互相幫助啊!現在又何嘗不是呢?猴哥一向是很少想自己事的人,上大學都把名額讓給我,他完全可以自己去。這樣一點私心雜念都沒有的猴哥我八戒和沙師弟就得時刻替他想著呀,不想著那還叫什麼鐵哥們?還爬三塊石上磕什麼頭?此刻,哥仨可能都想到一塊去了,三個人不約而同地舉起了酒杯——幹!
不出所料,大連市勞動局的調令一轉到第一毛紡廠勞資科,毛紡廠領導一點阻攔的意思都沒有,馬上辦理轉出手續,倒是不少工友都圍過來用羨慕和嫉妒的眼光和話語祝賀送行。
我自己應該怎麼活?自從八戒把這句話提示孫乃正以後便攪動了孫猴子的心。是啊!八戒說得對,我已經是有老婆孩子的人了,要對這個家負責任的活著了,從改革形勢發展趨勢看,鐵飯碗很有可能要保不住。毛主席在的時候,低工資多就業保證人人都有飯吃,想不想自己的事也是那麼回事,沒有什麼個人發展空間。現在不同了,都有偷偷摸摸業餘時間出去賣手藝掙錢的了。也沒有人說走資本主義了,難道真的象陳部長說的資本主義復辟了?要是這樣真就得考慮一下我自己應該怎麼活的問題。
“鳳琴,咱們過去幹什麼對咱們有利?”
“幹什麼都行,就是不能幹革命,你幹了半輩子革命結果乾的一塌糊塗,成績和罪過都是你的。你想想,今天座上賓,明天階下囚的鬧心不鬧心?我爸說的對,學好數理化,走遍全天下,哪個階級哪個國家都用它。我看還是老實巴交做個工人,掌握一門技術好好工作掙錢吃飯。”
“你爸和我爸都學好數理化了,結果一個是反動技術權威慘死工地;一個是走資派廠長改造多年。老岳父還造了那麼多精美的毛主席像章都沒逃過劫難。”
“我爸現在解放了,又當廠長了。”
“所以說這與學好數理化沒關係,不過你說離政治運動遠點還是有道理的。老婆,以後咱就來個躲在小屋過家家,莫熱心談國事。這就叫‘在家全聽老婆話,在外喊著跟黨走,多吃菜來少喝酒,常摸摸兜裡有沒有。”
“常摸兜裡有沒有啥意思?”
“錢啊,兜裡沒錢就想辦法賺啊。我想好了,到大化我叫八戒想法給我安排個快貨的銷售員工作,起碼經常有人請我在外面吃飯咱家就省幾頓飯錢。”
“我幹什麼都行,只要照顧孩子方便,有一個不倒班的工作就心滿意足了。”
按著孫猴子夫婦的意願,豬八戒把他的猴哥安排在纖維廠銷售科當銷售員,負責滌綸短纖維產品銷售。孫猴子機靈,不出一個月銷售業務滾瓜爛熟,工作非常出色。這是按訂貨合同供貨的緊俏產品,有供銷合同的紡織廠的採購員住在招待所排隊等著發貨,天天圍著他轉,這樣一來他和銷售科長就天天被採購員請去吃飯,天天酒足飯飽以後,科長還叫服務員把吃剩下的打包給孫乃正帶回家去留著吃,鬧個全家一天白吃。真叫孫猴子說著了,家裡省了許多飯錢。
考慮兩口子在一個單位工作犯說道,李鳳琴沒安排在纖維廠,分配到與纖維長比鄰的動力廠,動力廠正好缺一個管計劃生育工作的女職工,也就順理成章的把她送進了廠計劃生育辦公室。這是個喝茶水看報紙的清閒工作,是走了沒人問,丟了沒人找的美差事。其實,設這個辦公室真沒用,不設還真不行,計劃生育是基本國策,企業是個小社會的觀念還沒有改革掉,誰敢說撤掉這個基本國策呀?所以李鳳琴一天無所事事坐在辦公室裡象關禁閉一樣,她本來性格內向,再把她關在小屋裡真有些苦悶,對無所事事的工作她不太習慣。八戒來電話問她工作感覺怎麼樣,她如實的說了自己的不習慣和不適應。
“那好辦啊,嫂子,為何不利用這個條件報名念個成人大學混個文憑,將來換工作路子也寬呀。”八戒在電話裡提示她。
是啊!全國掀起文憑熱,公司大力宣揚和開展職工讀書活動,省職工讀書指導委員會還在大化搞試點,我何不借這個機會也武裝一下自己呢?一個人在屋裡看書,多好的條件啊!我怎麼不會象八戒那樣利用黨安排呢?
“好,八戒,嫂子聽你的,你把我和你猴哥都報上名吧,你看念那個大學好你就給我們報哪個。”
“最近北京有個語言文學自修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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