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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認識了吧，咱們一男一女一夥分頭去挖，互相照應不要走遠。”孫乃正發號司令。

男女搭配，幹活不累，不到兩個小時，五把钁頭就把五個土籃子刨滿了，大家下山來到小河邊，把桔梗泡在水裡扒皮，外皮一去掉，那可真的變得白白胖胖的人參了。

“媽呀！蛇。”馬春花驚叫起來，一下撲在朱曉傑身上嚇得夠嗆。

大家循聲望去，果然一條似蛇的東西向這邊游來，沙喜福和孫乃正定睛一看，原來是一條黃鱔，他兩下河把黃鱔抓上岸來：“哈哈，這不是蛇，這是這河裡的一種魚，叫黃鱔，是一種細長的泥鰍魚，很好吃的。”孫乃正向大家說。

“蛇有什麼可怕的，你忘了生物楊老師給咱們講動物課領我們上山抓蝮蛇，咱們以前叫花綠脖子毒蛇，老師還掰開嘴讓我們看他的毒牙，倒著長的，牙尖衝著嗓子，不張大大的嘴毒牙吐不出來，所以你不要怕它。”李太原說著。

“對，楊老師還教我們識別有毒和無毒蛇的辦法，看它的頭和尾，有毒的蛇頭是三角形的，尾巴突然變細而且短；無毒蛇是橢圓形的頭，尾巴逐漸細下來，而且尾巴細長，你這一看就是條魚不是蛇，看把你嚇的，馬春花，蛇那節課怎麼聽的，全就飯吃了。”依蘭文還沒有丟棄班長的角色，說話還帶班級領導的腔。

“行啊依蘭文，學問記得挺紮實。這節動物課我都忘光了，你給我補了一課，謝謝你。”孫乃正拍拍依蘭文肩頭。

“我們高中不講動物，講人體解剖學。初中時講的動植物課和你們也不一樣。”朱曉傑自我解嘲還不忘顯擺。

“是，教學老改革，九年一貫制，十年一貫制，實驗中學還搞什麼鄉土教材，有的學校還學大學課程，省市各地都不一樣，甚至各校都不一樣，都搞樣板，整個都亂了套了，現在好，什麼都不學了，全下鄉幹革命來啦。”

依蘭文是學校裡的高材生，家庭也是書香門第，他極不情願下鄉，知識分子臭老九家庭出身的人能有好果子吃嗎，迫於形勢不得不寫個申請書保證書，心態一直是矛盾的，一不注意就溜達出一句不滿情緒。

“走，不談這些，回家吃大餅子去。餓啦。”

在回“家”的路上，經過隊裡的蘿蔔地孫猴子就踢了兩個蘿蔔，經過蔥地又拔幾顆大蔥，經過白菜地再扒個菜心，估摸夠吃了就扛起钁頭挎上滿載的土籃子向青年點走去。李太原起個頭，大家就異口同聲跟著唱了起來。

我們走在大陸上，

意氣風發鬥志昂揚，

毛主席領導革命的隊伍，

披荊斬棘奔向前方。

向前進，向前進，

革命氣勢不可阻擋，

向前進，向前進，

向著勝利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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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

13－1

日出東海落西山，。愁也一天喜也一天；

遇事不鑽牛角尖。，人也舒坦心也舒坦；

每月領取養老錢。，多也喜歡少也喜歡；

少葷多素日三餐。，粗也香甜細也香甜；

新舊衣服不挑揀，。好也禦寒賴也禦寒；

常與知己聊聊天。，古也談談今也談談；

內孫外孫同樣看。，兒也心歡女也心歡；

全家老少互慰勉。，貧也相安富也相安；

早晚操勞勤鍛鍊。，忙也樂觀閒也樂觀；

心寬體健養天年。，不是神仙勝似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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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乃正心裡哼唱著過世的中國佛教協會主席趙樸初老先生的《寬心瑤》，一邊盤算著第二次出行計劃。頭一次要不是叫八戒的老婆高秀敏調虎離山計，他們現在已經到了王家堡子了。“這個高秀敏啊，壞了我孫猴子的整個計劃，你那個破老公還有什麼稀罕的，都這麼大的歲數了，那點破事還看得那麼緊幹啥？在位的時候他怕你鬧，丟不起那個人，現在他害怕你這個瘋婆子嗎？高秀敏，你太不識抬舉了，那是八戒，這麼多年還在一心一意和你過著太平日子，要叫我，今天疑我明天鬧我的，我早就把你踹了。”倒是磕頭拜把式的兄弟，孫猴子和沙僧關鍵問題上還是無疑地向著八戒。

孫乃正多年修煉讓他學會了順其自然，不管遇到了什麼事他都認為是客觀事物在頭腦中的正確反映，主觀上不想去幹擾它駕馭它，一貫是順應事物發展而發展。他認為八戒跑了是正常的，他認為高秀敏找到他這哭訴也是正常的，凡是發生的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