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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惜看到,也沒有說話。
他熄了引擎,想了想,其實他覺得自己明白顧惜的擔憂,哪怕聽不懂剛剛那段話的意思。
認識了自己,註定她以後做什麼,成功的喜悅也會降低,她的生活,因為自己而徹底面目全非。哪怕自己現在離開,她認識男人的高度已經被拔高,再也難低了。
那成了湊合。
“我也不想這樣……”他說,想就此離開,卻不捨得。想靠近,也知不可以。甚至不知道可以和她說什麼。
他曾經以為,經過半年,自己已經很瞭解她,但現在顯然不是。
雨滴滴答答落在玻璃上,砸出聲響。
顧惜說,“其實你不明白我為什麼說那些話是嗎?”
程琦看著她,不知怎麼,覺得後面要出口話,估計又是要把他推遠的,而且這次,她一定準備了殺手鐧。
可顧惜已經說到這份上,顯然不會再退縮,她說,“我想說,人和人不同,多數女人,都把成功寄託在男人身上,從古代,男權社會從審美誤導女性開始,說小腳漂亮,裹了小腳,讓女人從身體開始就沒了競爭力,只能更加依附男性,到現在,這種狀態其實一直沒有改變。不結婚的女人就是大逆不道。”
她不看程琦的表情,繼續說,“普通女人的婚姻是這樣的,但我不是……”這句沒說完,她忽然看向程琦,笑道,“我知道和你說這些,你應該會明白。”
看她笑,那麼輕柔美好,程琦的眼神帶上笑意,心中卻不可自已升起怒意,他是一個不會動怒的人,能令他動氣的,不容易。
她竟然真的又想和自己說結束!
卻見顧惜轉頭望向前車窗,視線落在遠處說,“之所以覺得你會明白,是因為你接觸的藝術家多。每個人的生命追求不同,和藝術沾邊的,需要的是靈性的需求。他們要的就不是一餐一飯,而是伴侶給予自己精神層面的滿足。不止是生活的一致,思想的一致,更有智慧的一致。”
程琦震驚了!
一瞬不瞬望著她。
“懂自己的人,比愛自己的人更加重要。”顧惜慢聲說,
“人生的意義是先找到自己,知道自己要什麼,缺什麼,才能談伴侶。多少人終其一生根本不會有。縱然做了夫妻,只是同路一段,縱然相愛,卻不能懂得對方。甚至表面上陪伴相愛了一輩子,也未必真正的懂得對方。”
程琦被那話裡意思徹底驚訝,一句話也說不出,她要的,是伴侶精神上的陪伴和共鳴,還有步調一致。
而他們倆,不同行業,互相不瞭解,地位不平等,平等都沒有,怎麼談一致和共鳴。
顧惜更加緩而慢的說,“多數人談一個優秀的男朋友,哪怕沒有未來,也許會想,如果我和他分手了,至少我也學了東西,成就了自己。或者……如果我和他分手了,至少有一大筆財產,可以保證自己將來的生活……”
“更甚至,也可以想,如果我和他分手了,至少曾經擁有過,想起來就自豪,和朋友提起來也有面子。甚至可以利用他的資源,給自己走出一個錦繡未來。”
程琦的心揪在一起,這說的,
——不就是他嗎?
她甚至用這麼市儈的想法陳述出兩人的結果。
甚至是他從不曾想過的。
顧惜自己其實也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給人說這樣的話,但她真的扛不住了,這些話,縱然他沒有表明態度,她也要先說清楚,
她說,“如果是自己喜歡的人……怎麼捨得,不在精神世界上陪伴他。”這句話說的格外溫柔,甚至帶著心疼,好像憐惜內疚,自己不能給予對方精神上的引領和幫助。
不能懂自己愛的人,那樣的愛,在她看來都是委屈了她的愛人。
程琦直直看著她,那樣直而專注的目光,從未有過。
顧惜看向他,對著他的目光,不避不閃地說,“我們見過五次,第一次見面,你來戴邵東的婚禮,為了不讓我下樓見客人,你坐在那裡幾個小時。你能給予別人最大程度的尊重。
……今天在外面吃飯,別人問你一個問題,你會先看程進,想聽聽他都說了什麼,你從這麼小的事情上都在包容自己家的人。你這樣的人,誰會不想和你做朋友呢。”
她的手扶向車門一側,“可我是做實業的,你的行業我一點也不懂,縱然做朋友,都沒有共同話題。所以希望你明白,這種錯誤的交集,真的令我很困擾。”
縱然是做朋友,她也想當一個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