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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惜轉頭看他,溫柔地說,“沒關係,我就是喜歡你,不介意。”
程進:“……”
程思笑著遞給他一杯水,程進想扔到院子裡。
屋裡一時安靜,只有院子裡風吹小草亂晃。
顧惜知道程琦在思量,心裡有些隱隱的期待,這話已經很明顯了,他再要還纏著自己,自己就要攪合他們,雖然卑鄙了些,可是他對自己用的手段也稱不上光明正大。反正他也沒說過喜歡自己,自己和他弟弟,他總不好意思再食言了吧。
這一刻,她對人生有了新的領悟:
人逼急了,真是什麼事情都能幹出來。
她看向程琦,等他一句話。
卻發現程琦一直都在望著自己,那眼神,包容而充滿耐心,他抬手隨意指了一下程進的方向,說,“之前……我沒有告訴過你,阿進沒有父母,是陪著我長大的。他最親的人就是我,所以你要真的想要他,就給你。”
他的語氣縱容,眼神縱容,連神態都是縱容的,就那樣看著自己說,“你要他,就給你!”
顧惜的心,慌不擇路地狂跳起來,這男人,他怎麼能這樣說話?怎麼能用這件事,也動人心魄。
隨即那慌亂又堵在一起結成團,變成內疚。
程進原來是孤兒,人家最親的就是這哥哥,自己卻故意那樣說,想破壞人家最珍視的東西……
她明知道程琦是故意那樣說,可心裡還是忍不住自責。
他那樣的神態,好像包容到極致,也可以縱容自己到極致,大家地位不對等,手段雖然差不多,可就算她能看清他的用意,她想防備,顯然很徒勞。
螢火難爭日月之輝的徒勞。
她坐在客廳,臉色蒼白,脊柱冒出涼氣,猛然絕望,覺得無計可施了。
☆、第58章
客廳裡剩下兩個人,
水杯外,水珠凝結著落下,客廳安靜到令人如坐針氈。
顧惜的無計可施令自己覺得憤怒,她猛然站了起來,轉身居高臨下,對程琦喊道,“你到底要怎麼樣?”
程琦看著她,眼神如冬日可以穿透冰冷的驕陽,給人溫暖,他說,“你知道的。”
沒了第一次追到家門口的“笨嘴笨舌”,全是不疾不徐的勢在必得,顧惜氣的恨不能立時跑遠,她壓著火氣說,“做人講誠信是基本的,你這樣……”
她的表情無奈到無助。
程琦的眼神定在她臉上一秒,站起來,走到她面前,伸手去拉她的手腕。
顧惜警惕地一下抬起手,揚在空中,“你現在準備幹什麼,軟的不行來硬的嗎?”
程琦低頭帶上笑意,“都說了,今天有話好好說。”
顧惜退後一步,“我都不明白有什麼好說的。你這樣的人,不是應該一言九鼎嗎?那天下雨,你明明說過都聽我的。”
程琦的笑意斂去,看著她說,“你知道為什麼?”
那眼神認真,帶著執著,好像再沒有力量可以阻擋他,或者……他自己也對自己無能為力。意思太多,顧惜看不懂,也不想懂。
她煩躁地挪開視線,“我不知道你這人是怎麼回事,咱們都談不上認識。見過的次數一隻手……”她攤開左手,一想又不對,補上右手,“兩隻手都數的過來。你這樣逼我,沒有覺得太卑鄙了嗎?”
程琦看著那兩隻攤在自己面前的小手,眼神一下變得幽深,右手就抬了起來。
顧惜眼明手快,一下收回手躲開,看他的神色更加警惕。
程琦對上那眼神,覺出無奈來,他說,“雖然見的是不多……可是在我心裡,覺得我們認識好久了。”
顧惜退後一步,抬手捂上耳朵,下意識的動作,又覺得太幼稚,她連忙放下手,“可你明明答應過我的。”
那語氣絕望中帶著無計可施。
程琦的視線凝在她的臉上,過了一會,說,“那天……我真的想過都隨你。可我回來一想,覺得這事情不對。”
不對?!
顧惜被驚訝了,“這有什麼不對的。”她也不等程琦說,自顧自和他講道理,“我救你的時候說的多清楚,你要是我,你救了個人,還救出一個麻煩,你不覺得有什麼問題嗎?”
她覺得呼吸困難,走到落地門前,一下推開,風灌了進來,吹揚起她的裙襬,“咱們去外面說話。”
程琦站著不動,看著她,她身上是月白色的裙子,這樣站在風裡,單薄地令人心疼,他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