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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了家,等了幾天,卻都沒有訊息。
七月翻過八月,一天比一天熱,外面的行人都穿著過夏天的衣服。
顧西整理著家。
她想到程琦快要過22歲生日,又是一陣心煩,這是對程琦而言,曾經格外重要的生日。
曾經的米瑤她們,都是這一年就認識程琦的。
不知道今年他會怎麼樣?
她充滿無力感,她好吃醋,又好難過,可是沒有人可以說,沒有人能懂她。
眼淚,委屈,沒有可哭訴的物件,就變得矯情而無意義。
只有在自己愛人的身邊,才可以嬌氣,可以傷感。
但也只有在他面前,她才願意嬌氣,才能夠嬌氣的出來……沒有他,她有一層刀槍不入的殼,誰也刺不破,保護自己……自己一日日變得令自己陌生。
人生如棋,落子無悔。
她從不後悔愛上程琦。他也並沒有走。他成了樹,變成了雲,成了花開花落,世間美麗的一切,都是他。
——“我就想你愛我一個人。”他的話語,每天都在她的耳邊,她的夢中。
她不會忘,
也做的到。
“滴滴”手機裡飛來條簡訊,她拿起來一看,愣住。
錢小樂發的。
她連忙鑽進臥室換了衣服,晚飯點從千雍居把錢小樂抓了出來。
“你不是走了嗎?”錢小樂又驚又喜。
顧西說,“你發簡訊說那大師回來了,是不是真的?”
“我試著發一發,你就為這個回來的。”
“你騙我?”顧西揪他耳朵。
錢小樂嬉皮笑臉湊給她,“真的。”
“快帶我去找他。”顧西拽著他上車。
錢小樂大喊,“現在?!你瘋了,你不知道他住的那地方,咱們開車過去都該半夜了。”
顧西才不管。
夜黑風高,顧西和錢小樂開車三個小時後,還得爬山。
“這什麼人哪,住這種地方。”顧西打著手電,腳下的高跟鞋搖搖擺擺。
“是我不好,起碼應該讓你換雙鞋。”錢小樂還不忘幽默,“喝水。”
顧西接過水,喝了幾口,周圍看看,到處黑濛濛,沒有燈光的地方,真黑呀,隔著一段,倒是還有戶外燈,她恍然,“這人真的挺有錢,這麼一座山上,拉電線也得不少錢吧?”
錢小樂嗤笑道,“你才知道,多大的官。來了都得爬山,你也別覺得委屈。”
顧西說,“其實我就是變相問一下,那這種地方就不會有狼了吧?”
錢小樂:“……”
倆人爬了兩小時,才爬到上面。
顧西累半死,還好人家人真的在,
她望著那盤橫在半山的大房子,“真是有錢人。”
不止有錢,家裡也有人。
立刻大門就開了,很俊俏的小徒弟在裡面說,“我師父請你們進。”
顧西低聲和錢小樂說,“果然是高人,咱們一來人家就知道了。”
那小徒弟搭話道,“我們有監控。”
顧西:“……”
錢小樂:“……”
“這邊。”裡面還有人帶路,到處古香古色,顧西覺得程琦一定會喜歡這地方,清幽雅緻,地上落著粉白的花瓣。
小徒弟沒有領他們去大屋,而是順著小石子路往後面走。
顧西略奇怪,
大家到了一間小房子門口,門開了。
“師父。”小徒弟在外頭立的恭敬。
顧西也不由跟著直起腰,那位鄧姓的大師出來,依舊清風明月,高華攝目,只是手裡端著一個碗,右手還有雙筷子,在攪……顧西看的清楚,攪面。
再一看,原來裡面是間老式的廚房,還有灶臺呢。
——原來大師還下廚。
這個認知有點顛覆。
信徒山長水遠是來見大師的,不是來看廚師的。
旁邊的小徒弟說,“師父,我來吧。”
鄧師父說,“不用,你手勁不對,你師孃能吃出來。”
顧西:“……”原來人家在給老婆做飯。
不對,這都十點了,人家給老婆在做宵夜。
錢小樂剛想客套,“鄧師父,抱歉我們這麼晚來打擾。”
小徒弟伶俐,笑著說,“我師父放你們來的,不然你們來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