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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不搭八的人通常因為某一個人,某一個原因,也會坐在一起,形成特殊的局面,多數飯局都是這麼來的。
此時這裡就有這麼奇怪的一桌:
顧西請於自善幫她搞拍賣,於自善在。錢小樂作為這裡的老闆,和顧西還有點恩怨“情仇”,所以他也在,恩怨是顧西的定位,情仇是他自己的定位。
然後作為發現了錢小樂和於自善的小九九,有三個也跟著來看熱鬧的吃貨團。
鍾童生一心要感謝“財神爺”,送了兩百萬還擔心不夠拉交情。
潘廠長最是角色轉換頻繁,天平兩端,一會覺得自己在上,出於買方市場,一會又覺自己往下,一路滑向賣方市場。
八個人,就這麼湊了一桌。
顧西讓潘廠長坐了主位,她陪坐,於自善坐在她下首,另一邊陪潘廠長坐的是鍾童生。
都是人精,這個座次很有學問。
潘廠長最是霧裡看花的那一個,鍾童生和他聊了幾句,就自報家門說了那兩件藏品是他拍的。
潘廠長一聽今天“天價”出手的買主是他,心裡就更不踏實,這不會是什麼集團類的吧,把他誆騙進來。
他說,“那兩件東西,民國瓷器現在已經這麼熱了?”
潘廠長開始的很含蓄,其實想打聽個內行價。
顧西給他的禮他去問過,根本和天價不沾邊,給□□人家都不看,不夠行賄受賄那條線。
鍾童生說,“古玩這東西最沒有價,東西只要自己喜歡,願意出那個價,那麼那東西,就是值那個價。他們做餐飲的不也是這道理,現在那些天價宴席,十幾二十萬,吃什麼。我這一百萬,頂的上別人吃幾頓飯。”
潘廠長:“……”
錢小樂喝了口酒,難得沒有搭話。他坐在正對顧西的位置,抬頭就可以看見她。
顧西說,“這價格離天價可還遠,過幾年,上億的拍品會越來越多。”
於自善笑著看向她,“你有訊息?”
他現在很肯定顧西有什麼訊息渠道,高深莫測的無法估量。
顧西說,“錢越來越不值錢,從投資角度講,股市,樓市,藝術品投資,這些都有聯絡。”她看向於自善,“您做的就是這行,當初一定也不是誤打誤撞進了場。”
於自善笑著端起杯子,碰了下她的。
他還不到30歲,開這個拍賣行就開了好幾年,人人都會算賬。
他越過顧西對潘廠長說,“潘廠長也喜歡收藏,以後可以多點來我們拍行,有些東西還是不錯的。
潘廠長點頭,他驚覺自己好像猛然躋身進一個高階遊戲場,這裡麵人用的手段都是隱秘而正當。
就像他收的那兩件,準確定位為工藝品都行。
可是放在這個市場,有人願意高價買,這件事完全就不同了。
於自善又說,“民國瓷也會越來越高,不過顧小姐手上的不太一樣。”他的酒杯點了點鐘童生,“鍾先生最有感觸。”
鍾童生說,“這投資就是看眼光,顧小姐的眼光獨到,前兩個月,掙了我前面幾年的利潤。”他站起來,和顧西說,“這都是不是一杯酒的事情,咱們有情後補。”
顧西也站了起來,抬杯子和鍾童生碰了一下,“客氣。”
鍾童生幹了坐下。
顧西喝了兩口,說,“太涼。”
“我給你要杯溫水去。”錢小樂蹭的一下就站了起來,轉身就出了雅間。
潘廠長看著顧西的杯子,心裡五味雜陳,她杯子裡是水,人家是白酒。可白水她還就喝兩口嫌涼?這飯局他坐主位,但顯然大家都給“她”在抬轎子。她幫對方了什麼忙?什麼投資?人家怎麼這麼“信”她?
不動聲色打量在坐各位。
其實這些人他也都知道,於自善那麼大拍行的老闆。對面幾個陪坐的一看也不是一般人。這旁邊的鐘先生,出手兩百萬,也不能是一般人。
還有對面那剛剛跳起來姓錢的,這裡千雍居的老闆,潘廠長認得。他叔叔之前也去自己廠看過地。
土財主,沒做過地產但有真金白銀,出到1。25億,已經是最高。他們當時確實考量過,但覺得還是不靠譜,畢竟他們沒有做過,才挑了萬華,對外說那個價,其實說好,就付1。25億,這事他保證除了他們幾個沒人知道。
於是這頓飯他吃的心事重重。現在發現,這女孩,他不想賣地給她也很麻煩。但那地,他其實真的不能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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