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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珠懷孕至今,一直健健康康的,沒有絲毫不妥,不過去了一趟金玉樓,就鬧到早產,大蔣氏認為一切都是燕老夫人引起的,也是人之常情。只是她雖然與婆婆面不和心也不和了二十幾年,但燕老夫人從來都是動嘴不動手的典範,所以大蔣氏只要把婆婆的話當做耳邊風呼呼吹過就好,從不曾像今日這般在明面上防備什麼。
可惜燕老夫人從來不是懂得反省自己的人,乍一聽說大蔣氏一反常態的舉動,當然不會覺得是自己做了什麼逼得人家不得不防備,滿腦子都是兒媳如今愈發不像話,竟然大張旗鼓地與自己作對,氣得不成樣子。
“豈有此理!”她拍著桌子,恨恨地說:“那是我的親曾孫,難不成我還會讓人去暗害了不成?她不讓看我就不看,那往後這個家裡還有我這個老太婆的地位麼?”
燕老夫人存心與大蔣氏唱對臺,立心今日說什麼都要抖一抖威風,當即帶著僕婦丫鬟氣勢洶洶地殺去長風堂。
到了院門前,果然如下人訴說有兩個婆子把守在門口,見了燕老夫人一行人,雖躬身行禮,卻並不肯放行。
“眼下世子夫人正在生產,院子裡亂成一團,已不能再放人進去,還請老夫人回去等候訊息。”陳婆子為人耿直,在大蔣氏這麼個不好虛面的主子底下二十幾年,向來直話直說,半點不會拐彎。
這點偏就犯了燕老夫人的忌諱,她從來是個最要面子的,不管裡子如何,面子上一定好看,聽了陳婆子的話,氣得臉色鐵青,大聲質問道:“怎麼?我嫡親的孫媳婦要生產,我這個做祖母的連看上一眼的資格都沒有?誰給你的膽子?”
薛婆子較圓滑,連忙找補道:“老夫人,當然沒人有這種膽子,不過世子夫人發動的十分突然,眼下院子裡人多事雜,全都忙碌進出,我們是怕不小心衝撞了您老人家。老夫人愛惜後輩,人所共知,可是國公夫人和世子夫人身為兒媳孫媳也心疼您不是,您康健平安就是整個國公府的福氣啊。”
這還像句人話!
燕老夫人面色好看了些,不過仍然不肯走,堅持著非要進院子去。
陳婆子和薛婆子都是大蔣氏孃家帶來的,雖不能說不把燕老夫人放在眼裡,但是論起吩咐來,肯定是隻聽大蔣氏一個人的,就連身為一家之主的國公爺燕靖發令,她們都得先得了大蔣氏的同意,才會真正行事,更別提國公爺他老孃了。
所以薛婆子舞動著三寸不爛之舌,各種好聽的說話不要銀子一樣灌給燕老夫人,但就是不肯放她進去。
燕馳飛正在這當口兒回到府裡。
燕老夫人一見他便告狀:“馳飛回來的正好,你媳婦生產,這兩個膽大包天的賤人竟然攔著我不讓我進去。”
薛婆子連忙解釋:“世子爺,非是我們不準老夫人進去,實在長風堂裡大家忙碌,不得閒照顧老夫人,所以夫人才吩咐請老夫人回金玉樓去等著,一有訊息咱們立刻就會送過去。”
燕馳飛一路上聽了小廝的傳話,知道孟珠在燕老夫人那裡受了委屈以至早產,早就心生不滿,只是記掛著孟珠,不願與她多糾纏,只板著臉說:“母親是為祖母著想,那就請您回去吧。”
說完便要往院子裡去。
燕老夫人雖然上了年紀,腿腳仍十分利落,眼瞧著陳婆子開了門讓燕馳飛進去,立刻快步趕上要跟在燕馳飛身後進院子。
燕馳飛練了二十年武藝,耳聰目明的,身後跟了個人哪裡會發現不了,停步轉身,擋住了燕老夫人的去路。
“祖母先回去吧。”他再次強調。
“你一個男人,什麼都不懂也能進去,我怎麼說都是生過四個的,比你娘還多兩個,經驗老道,幫忙拿主意絕對不成問題。”燕老夫人鐵了心似的,什麼理由都拿得出。
燕馳飛皺眉:“祖母別說笑了,若是連這點小事都要勞動您,我們也未免太過不孝。”嘴上說得客氣,想著前世今生的事情,心裡滿是防備,“陳媽媽,麻煩你走一趟,送老夫人回去。薛媽媽,鎖門。”
說是“送”,真正的意思是無論如何都要把燕老夫人帶回金玉樓去。
陳媽媽看著他長大的,當然能明白箇中真意,當即招呼來兩個身強力壯的婆子,要把燕老夫人架走。
燕老夫人也不是一般深宅大院養尊處優的貴婦人,年輕時獨自扛起全家,經歷過生活的磋磨,自然也有幾分蠻力在身,反抗起來,一時讓人奈她不何。
扭打間不知是誰故意還是無心,竟然絆了燕老夫人一腳,害她撲跌在地上。
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