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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那些官員如何藏匿證據,串聯勾結,頂多只能把曾經貪墨的事情賴去,卻別想做出什麼栽贓嫁禍,害懷王落馬,失去聖意眷寵,以至被調離崗位。
懷王從前在京中並不如何顯露才幹,今次也不知是否化喪親之痛為力量,不過短短數月,竟抓出十餘人來,再順藤摸瓜,牽出千絲萬縷,把晉江中上游的官場攪得“一塌糊塗”,幾乎無人倖免。
有人被罷官治罪,自然也有人要被外放接任。
說不上是幸運還是不幸,在翰林院已經數年的燕馳飛被元衡帝下旨派至蕪城任知府,不日便要啟程。
如今已是九月初,孟珠懷胎八月,即將臨盆,蕪城雖不算遠,也有百里路,一路舟車勞頓,顯然對孕婦不宜。
且先前懷王妃難產身亡的陰影還沒從京城勳貴家女眷中散去,從燕家到孟家,從丫鬟到主子,竟無一人認同孟珠想隨燕馳飛一同到蕪城上任的想法。
“知道你們小夫妻情意正濃,捨不得分離,可一輩子流流長,哪在乎幾個月功夫。”大蔣氏身為婆婆,少不得要勸說幾句。
可平日乖巧的兒媳對此事卻格外執拗。
“李太醫說我脈象穩定,穩婆也說我懷相很好,再說,還有兩個月才到生產的日子,此去不過三兩日路程,根本無需擔心。”孟珠如是說,“而且,如果我不去,待到冬月生產,又要坐月,孩子滿月時正是年關,冬日嚴寒,孩子幼小,更不適合上路,非得耽擱到春暖花開,又是三四個月過去。算起來怎麼也要分開半年之久了,馳飛哥哥他一個人在外地,身邊都沒人照料陪伴,那怎麼行。”
她大腹便便的,又趕上生產坐月,這半年裡又能照顧得燕馳飛多少?
大蔣氏明知兒媳不願與兒子分開,也不好戳破這些藉口,為了讓孟珠安心留在京城待產,只好請了親家母過來勸說。
萬氏對著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可就不像婆婆對著兒媳那般婉轉,左右沒有旁人在場,直接了得訓斥起來:“你呀!怎麼嫁了人,馬上都要當人家的娘了,性情還像個孩子似的。姑爺新到地方上去,有許多事忙,哪裡顧得上你?你們小夫妻兩個到了那裡,沒有長輩在,就算我和你婆婆派再多有經驗的婆子跟過去,那也不是主子,等你生產坐月的時候,有了什麼事情誰給你拿主意?”
孟珠委委屈屈地說:“有馳飛哥哥呢!”
“生孩子的事情上男人能頂什麼用?”萬氏反駁道,“他是知道怎麼安胎接生,還是懂得坐月中的忌諱?沒有生育過的女性長輩在身邊,少不得要吃許多苦頭,一不小心做了病,將來上了年紀可有得你難受後悔。”
萬氏說著說著,發現孟珠低著頭嗚嗚咽咽地哭起來,給嚇了一跳:“哎?這是哭什麼?我就是勸你,又沒罵你,也沒把你關起來不給去。”
她一邊哄一邊掏出帕子來給孟珠擦眼淚:“好了好了,不哭啦,眼瞅要做娘了,當你還小麼。”
孟珠抹眼淚抹了好一會兒,才停住。
萬氏越想越無奈:“都說閨女出閣後,就會成長懂事,可你怎麼越活越小?從前在家裡也沒這樣,說兩句就要掉金豆子。”
嘴上抱怨歸抱怨,心裡卻很高興。若不是女婿寵婆婆疼,從來沒受氣挨挫磨,也不可能半點不長大。
萬氏也不是個精明的,對女兒在夫家的待遇感到心滿意足的同時,便忘掉了正經事,最後笑逐顏開地無功而返。
不論親孃還是婆婆,對孟珠前世的遭遇都一無所知,勸也勸不到點子上,最後只能靠燕馳飛出動。
身為一名男子,燕馳飛確實如岳母萬氏所說的那樣,半點不懂得婦人生產事宜。他反覆詢問過大夫,都說難產與是否經歷旅途勞頓並沒有直接關係,不過孕婦養胎當然最好是靜養,如非必要,最好還是不要遠行。
換成直白些的話就是:旅途勞頓未必會難產,不旅途勞頓也未必不會難產,不過休養得當的相對來說還是比操勞過度的好些。
於是,燕馳飛便覺得孟珠生產前還是不要動,等到來年開春再帶著孩子與他團聚最好。
孟珠當然不依的,連著兩個晚上發噩夢都是前世燕馳飛出徵後,她大著肚子在家中,被燕老夫人等人害了的情形。
燕馳飛只好摟著她,輕聲細語地哄勸:“現在父親母親都在,與前世情況不同。別說夏侯暘那人還被關在小南宮裡寸步不能離開,根本不可能為了私慾蠱惑大哥與二叔,就算有此一事,如今爵位還在父親身上,害也害不到咱們孩子這裡。”
他的意思當然並非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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